馮知霧聞言眼尾微勾,語氣聽得不像是埋怨,反倒幾分嗔怪:「他啊,醋天醋地醋空氣。」
這是很相愛的一對夫婦,秦凝雨只是看眼前這位冷美人談起對方,漂亮眼眸里一瞬掠過的生動,由衷地感覺到一種歆羨,為對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美好感情動容。
而在另一邊陽台上,被談論的主角謝從洲後背,半倚靠欄杆,手臂隨意撐著,謝遲宴就站在一旁。
「我可都聽說了。」謝從洲眼眸幾分促狹揶揄,「鼎禹謝總走廊激吻美女,護妻宣示主權。」
謝遲宴說:「標題不錯。」
「大哥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謝從洲不由得嘖嘖稱奇,「齊衡哥都來向我打聽來了,說竟然有朝一日能從你嘴裡能聽到這種
『老婆的消息,哪敢不回』的酸話,老實跟兄弟說,這是往哪進修了?」
謝遲宴輕笑:「這不是向你學習麼。」
謝從洲自然想起他時不時向大哥灌輸的寵老婆心得,此時心下更大為震驚,心想他敢教,大哥倒是也敢學。
「不過,我又聽說了,想追大嫂的人可不少。」謝從洲話鋒一轉道,「旁人這樣秦仙女來秦仙女去的,心裡就沒一點不爽?」
謝遲宴重複:「不爽?」
「不爽。」謝從洲又說,「嫉妒。」
「不爽嫉妒麼。」謝遲宴語調一如既往的沉穩從容,似是對這話絲毫沒放在心上,「玩鬧而已。」
謝從洲心想果然這些「情敵」都入不了大哥的眼,心下料到了,卻還是說:「大哥,不過要是喜歡一個人,想法是一回事,情緒又是一回事。」
男人微挑眉梢,仍是那副懶散玩笑的口吻,漆黑眼眸里笑意卻不到眼底,一瞬浮現發沉的壓迫感:「要是誰有人敢撬小霧,我呢,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對人家好些。」謝遲宴對自家弟弟的性子很了解,只是說,「也對自己好些。」
謝從洲抬眸。
他們在夜色風聲中沉默地對視,謝從洲瞥著這張跟他相似又差別極大的面容,印象中男人從未喪失這份從容、遊刃有餘。他所說的意思,對方又何嘗不明白,很多事他用不著說太多,點到為止即可。
謝從洲驀然笑了,抬了抬下巴:「時候不早了,進去吧,不然老婆被大嫂和小可愛一起拐走了,我多傷心。」
這算是大嫂和貓咪的醋一起吃了,謝遲宴倒是習慣自家弟弟這個性子,也還是無奈搖搖頭。
「進去吧。」
直到在門前送走大哥大嫂後,謝從洲還站在原地。
馮知霧順著他的目光:「在看什麼?」
「看大哥和大嫂。」謝從洲模樣難得幾分正經,「看來還道阻且長啊。」
馮知霧說:「就像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會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是你,那時我以為上天給我開了個玩笑,卻沒想到是命運給我的饋贈。還是順其自然,每個人感情都有自己的走向,一切自有定數吧。」
謝從洲俯身湊近,正經不了幾秒,一副無良大尾巴狼似的模樣,笑得懶散:「寶貝,你今兒這麼哲學呢?」
馮知霧推了推男人手臂,還是被親到了臉頰,只唇角含笑地抱怨:「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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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凝雨回房間後就去洗漱了,只是她沒看手機的這段時間,各種群聊私聊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
她只是看了眼,頓時體會到什麼叫天塌了。
就在這麼短短的半個晚上,八卦的速度傳播得極為迅猛。
剛剛他們在走廊深處被撞到的事情,已經流傳出了無數個版本。
尤其在匿名私聊群里,說什麼都有,各種小道消息都冒了出來,有說X總隱婚已久只是一直沒有公開,也有說X總這次回國就是因病半退的老爺子下了結婚死命令……說來說去,八卦來八卦去,不過都在猜這位謝太太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一聲不響拿下這位難以攀附的貴公子,人選溜了一整圈,感覺這個不是,那個不像,簡直可以成為X禹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大部分認為,照這平日裡沒提過半句的架勢,這段婚事的態度就很曖昧,言下之意不過是塑料婚姻,多半利益牽扯,不是捆綁一生,就是早晚要離。
還有一些猜測,秦凝雨還以為自己在看什麼狗血劇。
當然也有嗑愛情的,在傳出來的明顯潤色後的當事人撞破描述下,在走廊晦暗的光線下,鼻息錯位變為驚天一吻。
甚至還有條流傳最廣的標題:某集團X總走廊激吻美女,護妻宣示主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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