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宴沉默了。
無聲又極其的尷尬感漫延開。
秦凝雨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意思,明早我也要去機場,怕影響您休息,其實半個小時的時間還是有……」
聲音越說越微弱,也越說越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還能這樣笨嘴拙舌。
「半小時,嗯?」
男人很少用這種微揚的尾調。秦凝雨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能感覺到隱隱壓迫感。
秦凝雨想開口補救,可眼下亂如毛線團的思緒,也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麼錯話,只得微抿嘴唇。
忍不住在想,她不會成為第一個不小心、真的不是故意,私底下給大老闆傳遞他不行的訊息,然後被以左腳踏入辦公室為由開除的鼎禹員工吧。
沉默中,秦凝雨蜷緊的手指被握住,男人掌心寬大幹燥,沾上她手心的薄汗。
尾指被輕捏了捏,沒有調情狎昵的意味,反倒像是溫柔的安撫。
很神奇的是,秦凝雨感覺胸口揣著的躁動心跳,竟然有緩緩平穩的趨勢。
「明天都要忙。」謝遲宴摩挲著指間皮膚,感覺到小姑娘漸漸變得鬆弛下來,尾指還微碰累下他的指腹,像是怕生的小動物,在無聲表達依賴和貼近。
「所以我暫時不會碰你。」
秦凝雨腦袋還暈乎乎的,下意識重複應道:「嗯。」
謝遲宴沉聲問:「聽懂了嗎?就嗯。」
秦凝雨乖乖點頭:「聽懂了,暫時不會碰……」
話音一頓,明顯是反應過來了。
握著的手指鬆開,那片溫熱挪開,秦凝雨感覺心頭有莫名一瞬的空,下一秒,卻被寬大手掌揉了下頭。
「太太,早些睡。」很溫柔的語調。
仿佛男人剛剛那股隱隱的壓迫感,只是她做的一場不真實的夢。
耳畔捕捉到身旁躺下的細微聲響,秦凝雨把自己完全裹進真絲被裡。
忍不住想起剛剛那話。暫時?秦凝雨想起家中主臥里擺著的大床,打住越想越危險的想法。
一對夫妻,做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秦凝雨在心中默默給自己暗示。
可腦袋明白了,身體卻還沒有適應,第一次跟成年異性同床共枕,而這個人,還是她的丈夫,就很難以用平常心來對待。
夜太安靜了,傳來的呼吸聲,就算是一些極其輕微的聲音,在此時都顯得格外清晰可聞。
秦凝雨其實很困,眼皮搖搖欲墜地半闔,卻遲遲沒有睡著,就連迷糊翻身都是小心翼翼的。
「睡了?」身後傳來低沉嗓音。
秦凝雨含糊應道:「嗯……」
睏倦散了一瞬,反應道,睡著的人是怎麼回答的?
謝遲宴問:「睡不著?」
「有點。」秦凝雨沒想到對方還醒著,眼皮都快黏在一起,輕聲問,「你怎麼來了?」
謝遲宴說:「談生意。」
「這樣……」秦凝雨懶倦地掀了下眼皮。
幾秒沉默後,謝遲宴又問:「我沒跟你講,生氣了?」
酒意困意混在一起,秦凝雨感腦海還在清醒,反應卻又慢又鈍:「怎麼會……」
「不然太太怎麼輾轉反側?」
要是平常清醒的時候,秦凝雨多半能聽出男人語氣里的打趣意味,可此時的她,緩緩的思緒只能跟著走,一句「吵到你了嗎」還沒說出口,又聽到男人開口:「以後行程讓林助同步發太太一份。」
秦凝雨乖乖「嗯」了聲,側臉蹭著綿軟枕頭,有些暈乎乎地想。
怎麼他只是這樣心平氣和說話,語氣卻像是哄人啊。
只是說了會話,秦凝雨感覺困意徹底包裹了她,懶倦眼皮終於沉沉覆下。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
凌晨,謝遲宴睜開眼,漆黑眉目染上幾分懨倦。
懷裡的軟香觸感太過明顯,此時還在往懷裡蹭,睡裙面料薄,寬大手心掌著後腰,不盈一握,身上荔枝玫瑰味的,潮熱勾著淡淡幽香,直往鼻腔里鑽。
謝遲宴還是第一次深夜應對這般情況,撫在胸膛上的手指還在作亂,他緊握住纖細手腕,用了些力道地扯離。
窗紗沒關緊,月光悄悄晃了進來。
胸前一抹晃眼的白膚,沒入漸深處,象牙般的光澤,蒙著令人遐想的陰影。
謝遲宴微擰眉頭,喉嚨似蓄著暗火,沉聲帶著啞:「秦凝雨?」
也就是在此刻,男人記起此時他正跟自己的妻子同睡一床。
沒想到這小姑娘平時瞧得乖,睡覺卻不怎麼不安生、黏人,腿還纏著他不放。
因著這陣動靜,秦凝雨醒了,眸中還是迷糊的,雙目無聲地對視著,還在半夢半醒間,意識清晰在感知到灼.意那個瞬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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