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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娘說道:「我不是難過,我是高興的落淚。」

到了十月初五,如意的嫁妝送到了正屋,胭脂給新屋鋪床,在鋪好的新床上壓了一包五穀。

之後,胭脂去了如意的閨房,拿出一本小冊子,低聲細語的跟如意講如何造小孩的過程。

如意摸著胭脂還沒有顯懷的肚皮,「這孩子就是這麼造出來的麼?」

胭脂這個成親三年的婦人居然被如意這個還沒成婚的姑娘說的臉都紅了,「不這樣……還能怎樣啊,我看你也懂了,我不說了,你自己拿去看吧。」

如意促狹的拉著胭脂的手,「你別走啊,我還是不太懂,你細講講。」

兩人互相拉扯著笑成一團,胭脂說道:「小時候咱們在四泉巷井亭里玩過家家,你演新娘,通常是吉祥當新郎,沒想到長大了,小時候的遊戲成了真,可見緣分天註定……」

大院對面吉祥家裡,已經有收到請帖的客人把賀禮送來了,有張公公的,也有新皇帝的奶兄弟陸炳的,還有武安侯鄭綱的。

吉祥拆開鄭綱送的禮,是一對玉瓶,還有一盞半舊不新的琉璃燈。

這燈是如意以前送給鄭綱的,吉祥為此醋了很久,直到吉祥如意互相表明心意,吉祥就不在意這盞琉璃燈了。

吉祥如意定親之後,鄭綱也與門當戶對的女子定了親事,如今把琉璃燈放在賀禮里送給吉祥,算是了結一場年少時無疾而終的心動。

看到琉璃燈,一切盡在不言中。吉祥笑了笑,把琉璃燈點上,放在案頭,繼續拆一堆賀禮,如今他算是新帝身邊的寵臣,青雲直上,送禮的不少。

與此同時,西府,崔夫人跟西府侯爺說道:「那個吉祥明天就要成親了,侯爺可知道?」

西府侯爺說道:「他沒給咱們家送請帖,我如何得知?不過,他在婚配的年齡,年紀輕輕就是錦衣衛鎮撫使,迎娶名門淑女理所當然。」

崔夫人笑道:「他娶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家以前的丫鬟如意,花椒得了如意的請帖,跟我告了假,明天要去如意家吃喜酒。」

自從吉祥成了嘉靖帝的人,西府侯爺就不待見他了,冷哼道:「狗肉上不了台面,官居四品還娶個丫鬟當老婆,我看以後有多少人背地裡恥笑他。」

崔夫人說道:「英雄不問出處,人家錦衣衛鎮撫使,多少人巴結還來不及呢,你說這些風涼話作甚?小心隔牆有耳,錦衣衛的探子可不是吃素的。」

西府侯爺說道:「你們這些婦人就是膽小,在自己家怕什麼?我又沒在外頭說。」

崔夫人懶得跟丈夫吵,回了娘家一趟,父親駙馬崔元也是去安陸州迎接嘉靖帝登基的大臣,當初也聽了張太后的話,要過繼新帝當太子再登基,但是現在,崔駙馬已經不提這事了,全心全意擁護嘉靖帝,認親生父母為父母。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就是現實啊,張家還停留在昔日的美夢的不肯醒來,還想給新皇帝當舅舅呢。

次日,十月初六,是吉祥如意成親的正日子。

兩家人本就住在一起,酒席也擺在一起,如今天氣不冷不熱,就在院裡里搭喜棚,擺了十幾桌流水席。

今天來賀禮的基本都是熟臉,九指長生,胭脂趙鐵柱昨晚就住在這裡的客房,一大早起來幫忙迎接客人。

給吉祥如意做婚宴酒席的是以前頤園大廚房總管嚴嬸子,帶著一幫大廚房的舊人們,昨天就在井兒胡同的新宅廚房開始忙活了。

最早的客人是花椒,她拿出一個首飾匣子給如意,「平日出不了府,昨天沒趕上給你添妝,今天給你補上。」

然後是辛婆子帶著兒子辛丑和兒媳婦秋葵,辛家如今在花鳥集市做花草買賣,帶來了一大車鮮花,把新宅布置的花團錦簇。

之後是來壽家的,來壽家的是帶著大孫子官哥兒一起來的,官哥兒今年十七歲,剛剛在秋闈時考中了武舉,還走了吉祥的關係,把他弄進去了錦衣衛,雖然目前只是錦衣衛一個小卒,但官哥是正經武舉出身,將來前途一片光明。

喜棚里,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吉時已到,吉祥穿著大紅金錢緙絲鬥牛服,披紅掛彩,來迎娶如意。

如意穿戴鳳冠霞帔,因兩家就住對門,花轎就抬了幾步路,就到了正房,吉祥和如意都牽著紅引走在紅氈毯上,在香案前停下。

鵝姐笑得合不攏嘴,拿著一副新筷子,把如意鳳冠上的紅蓋頭揭下來。

新娘如意露出面容,她沒有化尋常新娘那種刷牆般的大濃妝,靠著天生麗質和好氣色,連胭脂不也擦,只是在唇上點了殷紅的唇脂,也不怎麼害羞,就直面吉祥驚艷的目光。

這一刻,足足等待了三年,什麼害羞,尷尬都拋到腦後去了,她只想享受這一刻、記住這一刻。

吉祥看著穿著嫁衣的如意,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一時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實,頓時怔住了。

新郎新娘牽著紅引,四目相對,好一對璧人!

充當賓相的趙鐵柱輕咳一聲,說道:「吉時已到,拜天地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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