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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姐妹在一起哭著懷念過去三姐妹相處的日子,到下半夜才睡著。

次日,縱有再多不舍,張德華還是回定國公府了,身為當家主母,國公府還有一堆事等著她料理。如今在頤園,她是客,心裡再難過,她已經不屬於這裡了。

送別了大姐姐,張容華心事重重回到松鶴堂,嫡母崔夫人給她使了個眼色,張容華就跟著崔夫人回到西府正院裡說話。

崔夫人說道:「你打小就懂事,是個明白人,廢話我不說了。你現在孀居在娘家,你二姐姐走了,魏國公還年輕,必定還要續娶,老祖宗的意思是——你應該明白的。」

張容華十八歲的時候嫁給了一個年輕的舉人——西府侯爺喜歡附庸風雅,開文會詩會,比起勛貴,他更加欣賞讀書人,況且張家以前就是書香門第。

張容華是西府唯一的小姐,西府侯爺就挑了一個文采出眾的青年舉子當女婿,想著如果運氣好,這個女婿或許成為第二個王閣老也未可知啊。

當時老祖宗也同意了,張家三千金,兩個都嫁入勛貴人家,成為年輕的國公夫人。總不能把寶都押在勛貴這裡,文官也是很有前途的嘛,萬一寶押對了,又出個王閣老呢!

所以,張容華成為了舉人娘子。這個年輕的舉人曉得岳父對自己有很高的期望,他也很爭氣,日裡夜裡都在讀書做文章,連成親的洞房夜也是溫了一會書,才和新娘張容華同床共枕。

但是,人有旦夕禍福,這個舉人為了備戰春闈,讀書用功太猛了,夜裡讀書打瞌睡,他就跑出去吹冷風,讓自己清醒。

卻不知因此而染上了風寒。得了病還要堅持讀書,不肯臥床休息,原本只是風寒,後來變成痰疾,咳嗽不停,夜裡不曾好睡,短短不到半個月,就一命嗚呼了。

可憐張容華十八歲出嫁,二十歲就守寡了。

張容華青春喪偶,生母花姨娘著急上火,也病倒了。

崔夫人就把孀居的張容華接回娘家居住,讓張容華一邊給亡夫守喪,一邊照顧生病的花姨娘,以報答生恩,過了一年,花姨娘病逝。

安葬了生母花姨娘,張容華搬回了頤園聽鵜館,繼續陪伴老祖宗,就這樣,張容華二十歲守寡,守到了二十三歲,才剛剛期滿除服,就聽到二姐姐去世的噩耗。

老祖宗是個冷靜強大的人,她還沒有從二孫女死亡的悲傷里走出來,立刻盤算起了接下來張家應該如何鞏固聯姻。

張言華死了,沒有留下子嗣,這門好容易爭取到了聯姻就已經名存實亡。

如果繼續延續兩姓之好,就必須再把一個張家的女兒嫁到魏國公府去,成為第三個魏國公夫人。

如今,張家的小姐就只剩下孀居的張容華。張容華已經按照禮制為亡夫守了三年,論理,她可以改嫁了。

老祖宗想讓張容華改嫁給魏國公,你鰥我寡,正好是一對,就跟二兒媳崔夫人說了此事。

崔夫人就跟張容華坦白了老祖宗的意思。女人要為男人守三年,男人為女人守個一年就算「深情」了,魏國公一定會再娶的,必須得早做安排,否則就會被別人搶了先。

沒想到,向來性子柔順、老實聽話的張容華立刻跪在崔夫人面前,「二姐姐屍骨未寒!我豈能做出這樣取而代之的事情!」

「我們張家已經賠進去了一個女兒,難道還要再賠進去一個?」

「夫人,我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是萬萬不可能踏入這種渾水的!她是我的二姐姐啊!又不是別人,我若答應,我成個什麼人了?我若住她的屋子、睡她的丈夫、頂著她魏國公夫人的頭銜,將來九泉之下,我如何面對二姐姐?」

崔夫人從未見過這個一直表現出內斂謙卑的庶出女兒露出如此堅定的表情、說出如此斬釘截鐵的話來!

崔夫人一時怔住了,好像第一次認識張容華,過了一會,說道:「你起來吧,地上沒有鋪蒲團,跪著傷膝蓋。」

張容華梗著脖子說道:「夫人,我不答應,我就是跪到死也不答應!」

崔夫人怒道:「你以為我想嗎?這是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的話,叫我當兒媳婦的如何反抗?」

張容華說道:「那我去松鶴堂跪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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