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吉祥「願者上鉤」,說出了趙鐵柱在年酒上的的無心之語,猜中她生氣的源頭,把如意遮掩的心事給揭穿了,這讓如意又驚又羞,自是不肯承認,依然嘴硬,說道:「你會不會為此得意、說不說的出來關我什麼事兒。」
吉祥說道:「我說出來,怕你不高興嘛。再說這事別人一旦跟我提起,我當場就拒絕了,從來不拖泥帶水的。沒有結果的事情,我說這些幹嘛。」
如意心中大亂,就像無數隻蜻蜓在她心湖裡點水,她立刻加快的腳步,逃也似的說道:「我為什麼不高興?我也犯不著不高興,你想說就說唄。」
這下把吉祥急的,忙追過去說道:「你當然不高興啊,昨晚年酒上,趙鐵柱說這些混帳話之前,你明明一直對我笑臉相待,噓寒問暖的,我臉上的香膏沒有抹均勻,還是你伸手給我抹的。」
「趙鐵柱那話一出之後,你就對我變了臉,早上吃麵的時候都沒有理我,到現在才跟我說話——我若不來找你,咱們還是說不上話呢。證據確鑿,你還不承認自己不高興。」
如意頓時語塞,從小到大,兩人吵架,如意是常勝將軍,輸得少贏的多,今天吵輸了,還輸的那麼徹底,她都下不了台!
幸好,這時候趴在吉祥肩膀上的趙鐵柱回過神來了,掙扎著跳下來,「我怎麼在這裡?不行,我要在外頭等九指叔和胭脂說話,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要第一個知道。」
言罷,趙鐵柱就像個兔子似的跑了!
變故來的太快,吉祥如意面面相覷,吉祥問道:「如意啊,我追還是不追?」
如意說道:「算了,趙鐵柱這個人一根筋,他願意在雪地里待著,就讓他待著去吧,反正凍壞了佳婿,也輪不到我們心疼,九指叔和胭脂自會疼他。」
說完,如意噗呲一聲笑了,趙鐵柱這一跑啊,中途打岔,給了她台階下。
吉祥見她笑了,頓時覺得春暖花開,冰雪消融,說道:「昨晚九指叔抽的令簽,說他必得佳婿,天意如此,趙鐵柱和胭脂的事情肯定能成。」
如意聽了,心下一動,又出言試探,「昨晚我娘抽的簽文上說,懼內者喝一杯,你都沒成親,就站起來喝了一杯,你呀,就借著這個由頭,饞酒喝了吧。」
吉祥一聽,心頭是野蜂飛舞,說道:「哈哈,被你看穿了,我的確是借個由頭喝酒,但不是你說的這個饞酒的由頭,是其他的由頭。」
這兩個都是聰明人,互相試探,互相打啞謎。
如意哦了一聲,反問道:「什麼由頭?」
吉祥說道:「就是簽文上的那個嘛,懼內。」
如意說道:「你連內都沒有,懼什麼內?」
想到能說出「凍柿子趁熱吃」這種傻話的趙鐵柱都能打動鋼鐵般的九指叔,可見長了嘴就是要說清楚是多麼重要,吉祥有了趙鐵柱的成功經驗,說道:「如意啊,為了你,我是願意跪搓衣板的,只要你一瞪我,我的膝蓋就軟了。」
就差一點就直說這個「懼內」就是懼你了!
如意聽了,心湖裡的蜻蜓一起朝著天際飛起來,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被蜻蜓帶飛到了天上,有種說出來的快樂,但是腳下不著地,又有些恐懼。
這時聽到後面趙鐵柱殺豬似的「啊」的一聲大叫,把如意從「天際」之間拖了回來,「怎麼了?」
吉祥和如意急忙往回跑去,看見趙鐵柱跪在雪地里,抱著九指的膝蓋又哭又笑,一把鼻涕一把淚,「啊!岳父大人!多謝岳父大人成全!我父母都走了,以後岳父大人就是我爹!我把您當親爹孝順!」
一看就是九指和胭脂談好了,同意了這門婚事!
胭脂害羞,還在閨房裡避著沒出來,如意就跑進閨房,恭喜胭脂。
胭脂的眼睛紅紅的,剛才和父親說話時哭過了。
如意為好朋友的好姻緣而高興,「恭喜你!讓我好好想想,你成親時,我送你什麼好東西給你添妝呢?哦,這事得寫信告訴紅霞,紅霞也肯定會為你們的婚事高興的,你想想,趙鐵柱是紅霞的表弟,那你以後就是紅霞的表弟媳了啊!」
「想不到,兜兜轉轉,你和紅霞距離雖遠,但是關係越來越親了,真有緣分!」
暖閣里,吉祥跑去告訴了鵝姐和如意娘這個好消息,鵝姐和如意娘正嗑瓜子閒聊呢,鵝姐玩笑道:「咱們本來是來喝年酒,這下變成了定親酒,一酒兩吃,嘖嘖,九指真會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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