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好,興致勃勃。
吉祥說道:「玩牙牌令,自然又是如意當令官,她就沒得玩了,我們玩抽令簽吧,人人都可以玩。」
當令官可講究了,要熟悉牌譜,還要靈活多變,席面上也就如意有本事當好令官。
眾人也都說好,就玩抽令簽。
如意娘是做大席的,家裡備有各種令簽,就離席去裡間去找適合男女老少一起玩的令簽。
是鵝姐提議玩這個的,她也跟著如意娘去裡屋找合適的令簽,說道:「得把那些不適合給孩子們看的令簽去除了,免得尷尬。」有些簽文上是葷話。
酒席上,見吉祥這樣為她考慮,如意心裡暖暖的,剛才摸過吉祥臉的那隻手又開始發燙起來,不過,越是如此,就越要裝作鎮定不在意。
如意玩笑道:「果然升了千戶就不一樣了,說的話大家都聽。」
說到吉祥,趙鐵柱很是自豪,「我吉祥大哥在豹子營里是這個——」
趙鐵柱豎起一根大拇指,「武功好、懂計謀、講義氣、長的帥,我們豹子營的人都服他,那些家裡有姐妹的同袍,還找我打聽吉祥有沒有定下親事,想要當吉祥的小舅子呢,我就說——」
「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吉祥離席夾了個蒸餃,塞進趙鐵柱嘴裡,趙鐵柱有了吃的,自然就閉嘴了。
如意聽到趙鐵柱的話,心中驀地焦躁起來了!不知覺眼裡有了一股殺氣,「吉祥,趙鐵柱說的真的假的?」
吉祥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說道:「話是真的,但是我都婉言拒絕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兒戲。」
如意立刻追問道:「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我——」吉祥用眼睛狠狠夾了一下殺千刀的趙鐵柱,就你小子話多!吉祥連忙解釋道:「我跟你……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幹嘛。」
趙鐵柱此時已經把嘴裡的蒸餃咽下去,嘴巴空出來了,就說道:「婚姻是大事,怎麼能說是無聊的事情呢?就得跟父母說明白了,再請個靠譜的媒人,你說是吧,胭脂?」
胭脂見趙鐵柱跟自己說話,就慌忙點頭說道:「啊?是是是!」
九指出於身為父親的直覺,覺得趙鐵柱不對勁,九指輕咳了一聲,說道:「鐵柱,來,咱們換個位置——長生許久沒有見到你,你坐在他旁邊,跟他玩一會,說會話。」
說完,九指不容趙鐵柱反對,就把自己的筷子杯盤都和趙鐵柱互換了,起身離席。
趙鐵柱見「大勢已去」,只得把好不容易搶來的位置讓出來,坐在了長生和九指之間。
九指就換到鐵柱和胭脂中間坐著,就像一堵牆似的,隔絕了趙鐵柱的視線。
不僅如此,九指還不停的給趙鐵柱夾菜,「你看這豆芽,炒的脆嫩,每一根豆芽都是我親手掐的根,沒有一根漏下的,豆芽不掐根,炒出來就不脆,就跟吃草似的……」
九指給趙鐵柱夾菜,還跟他閒聊,趙鐵柱根本沒空跟胭脂說話了。
吉祥看了,心想:趙鐵柱,這就是瞎說話的下場!你小子自作虐不可活啊。
此時,如意心亂如麻,腦子迴蕩著趙鐵柱說軍營里有人想當吉祥小舅子的話,一股無名火起,就順手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乾了好「滅火」。
但心頭火併沒有被酒澆滅,反而越來越大了!
吉祥察言觀色,感覺如意生氣了,趕緊一屁股挪到了如意娘的位置,拿起酒壺,給如意斟滿了酒。
如意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來吧——怎能勞煩千戶大人給我斟酒呢。我不喝你斟的酒,你自己喝吧。」
說完,如意就賭氣似的拿起吉祥剛剛斟滿的酒杯,放在了吉祥唇邊,喝不死你!哼!
這酒杯是如意嘴唇剛剛碰過的地方啊!
吉祥只覺得嘴唇比臉頰還要燙,心想,我碰過的地方就是如意沾唇的地方,哎呀……
吉祥痛快的全乾了,這時,如意娘和鵝姐去裡屋取了一副令簽回來,吉祥趕緊把座位還給如意娘,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如意怔怔的看著吉祥喝空的酒杯,心道:這傢伙剛剛喝過了,這杯子我還能用嗎?
如意娘並不知道席面上發生的風波,她拿起簽筒問道:「從誰開始抽?」
鵝姐說道:「九指年齡最長,就從九指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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