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皇帝賞賜的銀錢彩帛等等分給了豹子營,又因在打安化王的時候,吉祥那句「不會叛軍已經被平定了吧」,最後白日夢成真,遠征軍不戰而屈人之兵,張公公覺得吉祥是一員福將,就把賞賜的鬥牛服送給了吉祥。
張公公說道:「錦衣豈能夜行?你小子穿著鬥牛服就算是衣錦還鄉了,讓你父母也樂一樂——不過,醜話說在前頭,當了官也不能仗勢欺人,莫要學那些輕狂之人得志便猖狂,否則,就是劉瑾的下場。」
這一回跟著張公公去寧夏平亂,吉祥親眼見到張公公肅清軍紀,將欺壓百姓的軍人斬首示眾,毫不手軟,曉得跟著張公公混,絕不可以觸碰其底線,再說吉祥也不是輕狂的人,便說道:「屬下謹記公公教誨。」
回到營地,吉祥和趙鐵柱收拾東西回家,趙鐵柱見他把鬥牛服裝進包袱里,就問道:「你怎麼不穿在身上?衣錦還鄉?」
吉祥說道:「我要是穿著這一身回家,被四泉巷所有人看見了,我娘會罰我跪搓衣板的,帶回去關上門,給家人瞧一瞧就行了。」
鵝姐連賺了一萬兩銀子都不准他說出去,她不喜歡招搖,這件鬥牛服是大紅妝花緞的衣料,胸口縫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金線緙絲工藝製作的鬥牛補子,穿在身上比秋天的太陽還要扎眼,又不是過年過節,穿這一身回家不合適,衣錦還鄉是別人家的事,吉祥全家都是悶聲大發財的,免得惹人眼紅。
吉祥依然穿著豹子營的豹紋戰裙,把他心愛的斧子也帶著,回家好幫如意娘劈柴,最好把下半年用的柴火都劈好。
就在吉祥收拾行李的時候,武安侯世子鄭綱也在收拾東西,準備回武安侯府看望年邁的老父親。
然後,吉祥就看見鄭綱把一盞氣死風牛角燈籠放進包袱里了!
這個燈籠,就是下雨那晚,吉祥保護王閣老的兒子王延喆的時候,如意送給鄭綱走夜路用的。
鄭綱把這個牛角燈籠帶進了營地,還掛在床頭,夜裡有的時候就在燈下看兵書,或者趴在炕桌上寫一些張公公交代的文書。
每次看到鄭綱點亮燈籠,吉祥心裡就莫名酸酸的,只有拿出如意送給他的漚子壺聞一聞,才能平息這股酸味。
現在,鄭綱居然要把燈籠帶回家去!
這是想幹什麼?
吉祥走近過去,用肩膀撞了撞鄭綱,「你把燈籠帶回去幹嘛?你家裡起碼有成百上千個燈籠。」
鄭綱說道:「我回家三天,軍營里還有一半人在,他們毛手毛腳的,我又不在,萬一他們擅自拿著用,摔破了怎麼辦。」
吉祥抬了抬下巴,「這不每個人都有一個柜子嗎?你把燈籠鎖在柜子里不就行了。」
還非得帶回家,哼!
鄭綱說道:「你管的太寬了——你有這個精力,不如好好管一管你兒子吧!」
因偷兒跟著吉祥姓吉,改名叫做吉慶,所以豹子營戲稱吉祥白得一個好大兒。
吉祥回頭去看「兒子」,吉慶不知啥時候把鬥牛服摸(偷)出來了,好奇的打量,「看起來像個蟒袍,為什麼叫做鬥牛服呢?就是蟒的腦袋上有一對牛角罷了,根本不是牛的樣子啊。」
吉祥趕緊過去,一巴掌把吉慶的手拍開,拿回鬥牛服,說道:「錦衣衛穿的飛魚服也長這樣,也不是魚——你以後若是不經過容許拿老子的東西,老子打死你這個龜兒子!」
吉慶一溜煙的跑了,還笑道:「我是龜兒子,你就是老烏龜!」
吉祥追過去打,吉慶跑沒影了,不愧是偷兒,跑得賊快。吉祥去追「好大兒」的時候,鄭綱就乘機捲起包袱回家了。
且說如意回到四泉巷,鄰居鵝姐家裡高朋滿座,熱鬧非凡,談笑聲都從門窗里溢出來。
如意娘不善言辭,人多了不自在,就藉口去看烤爐里的栗子餅好了沒有,實則在廚房裡躲清淨。
如意看到自家新建的廚房煙囪冒著煙,就曉得如意娘在廚房,就直奔廚房。
「娘!我回來了!」如意跳在如意娘的背上,把親娘壓彎了腰,如意娘背著好大的一個閨女,喜出望外,「回來好,休幾天?」
「三天。」如意從親娘背上爬下來,「娘在做什麼好吃的?」
如意娘說道:「栗子餅,是送給鵝姐家裡當招待客人們的茶食。剛放進烤爐不久,得等好一會呢,你先吃點月餅。」
如意搖頭:「這幾天吃月餅都吃膩了,中秋節官中給我們一等大丫鬟每人都發了二十多個,我就吃了一個,其餘全部給丫鬟婆子們分了。」
東府和頤園五百多家奴,分五千多個月餅,中秋節的月餅都是底層家奴不夠吃,上層家奴吃膩了,就分給底層家奴。
如意娘問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現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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