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綱心想:這個人主動為我作證,少了很多麻煩,自是要感謝他。
於是,鄭綱上了二樓。
就在鄭綱上樓的時候,如意吉祥等人剛剛從後台出來,來戲台下尋找珊瑚瓔珞。
汪千戶看到他們三個,也很是驚訝:「怎麼又——」本來想說怎麼又見面了,但是轉念一想,棉花胡同的持械事件已經被劉指揮用錢平事了,無論是九指還是汪千戶都不敢再追究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當沒發生過。
所以,還是不要提為好。
如意吉祥也是這麼想的,如意笑道:「汪千戶,方才混亂之中,我丟了一樣首飾,珊瑚瓔珞,這是長輩所贈,對我很重要,就過來找找。」
汪千戶拿出珊瑚瓔珞,「是這個不是?」
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找到了,如意大喜,「啊!正是!多謝汪千戶!」
汪千戶把珊瑚瓔珞給了如意,指著茶樓說道:「你應該謝裡頭那個戴著眼紗的少年,是他發現三個毛賊偷了你的瓔珞,跑去追髒。三個毛賊抵賴不認,又打不過少年,就跑到觀眾席里製造混亂。那個少年剛剛被茶樓鄭老闆請上去喝茶了,要謝就謝他吧。」
說完,汪千戶帶隊走了,如意等人去茶樓找鄭老闆謝恩人。
如意說道:「你們兩個之前不是說茶樓是鄭老闆的親戚開的嗎?怎麼汪千戶說鄭老闆就是老闆?」
吉祥說道:「大概是幫親戚看店吧,這個茶樓叫做鄭家茶樓,都姓鄭,估摸是一個家族的生意。」
既然說到鄭俠了,吉祥有個天下的好消息著急告訴如意,一刻都等不得了,他從胸膛里把還帶著身體餘溫的豹子營招募的名貼拿出來,說道:
「如意啊,我終於找到機會了,到了正月十六,我要去東城天師庵草場參加皇帝親軍豹子營的選拔,一旦被選上,我就可以從軍,建功立業,飛黃騰達了!」
如意打開紙張,上面印著的黃黑相間的豹子躍然紙上,頓時把感謝恩人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拉著吉祥到了個包間,「不是軍戶才能入伍嗎?這事當真?你跟我好好講講是怎麼回事……」
包間裡,吉祥和趙鐵柱你一言我一語,從鄭俠的一個朋友和宮裡張永張公公的關係開始說起。
與此同時,在二樓包間裡,鄭俠又揮著摺扇大讚一個人打三個的少年英雄,「你叫什麼名字?何方人氏?功夫不錯嘛。」
因是見主動站出來為自己作證的證人,為了禮數,鄭綱走進茶樓之後,就把蒙在眼睛上的眼紗摘下來了,此刻,他正襟危坐,說道:「我姓鄭,叫鄭綱,京城本地人,家住北城鳴玉坊。」
不能詳細說到街道胡同,因為武安侯胡同里只有武安侯一戶人家。
鄭俠笑道:「我也姓鄭,正是巧啊,我叫鄭俠,這茶樓是我家親戚開的,我方才在樓上看你一個人追捕三個賊,身形如猿猴般靈活,出手如虎豹般勇猛,實乃少年英雄,你這身武藝不為國效力太可惜了,剛好,我有一個朋友,跟宮裡的張永張公公很熟——」
鄭俠拿出一張印著豹子的名貼,把跟吉祥和趙鐵柱說過的話幾乎重複了一遍,「……正月十六,也就是四天之後,在東城天師庵草場,張公公會親自選拔親軍,我覺得憑你的身手,肯定可以入選豹子營。」
本以為這個少年英雄會像吉祥那樣高興的要飛起來,但是,出乎意料,眼前的鄭綱都沒有伸手去接紙,淡定從容的穩穩坐著,還彬彬有禮的抱拳說道:
「感謝鄭老闆的熱心舉薦,只是很對不起,家父管的嚴,不准我和宦官往來,豹子營的選拔我不能去,鄭老闆的好意我心領了。」
鄭俠沒有想到自己會碰一鼻子灰,問道:「你父親是誰?為何不准你與宦官結交?」
鄭綱依然拱手道:「抱歉,家父向來低調行事,不願留名,所以我不能告訴鄭老闆,此事到此為止,再次感謝鄭老闆仗義執言,我還有事,先走了。」
鄭綱著急要走,鄭俠滿肚子疑問,但還是笑容可掬的說道:「慢走,我就不送你了,有空常來喝茶。」
鄭綱抱拳說道:「一定,請留步。」
說完,鄭綱就走出了包廂。
他剛一出去,鄭俠就收了笑容,用扇子敲了敲桌子,立刻就有兩個暗衛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了,「陛下,有何吩咐?」
鄭俠說道:「中午吃飯之前,我要知道這個鳴玉坊鄭綱的所有消息。正是奇怪,這個鄭綱連老張的面子都不給,還真(鄭)是塊剛(綱),這年頭,不結交宦官的人太少了。」
「是,陛下。」一個暗衛從暗門走了,另一個繼續守在這裡,保護鄭俠。
鄭俠搖著扇子,自言自語道:「鄭綱?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悉的樣子,在那裡見過似的。」
他當然見過啊!就在前幾個月,他硃筆御批,批准了武安侯給兒子鄭綱請封武安侯世子的奏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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