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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鐵柱問道:「那我照著誰演?」

吉祥說道:「你學著如意不就行了,如意最好了。」

趙鐵柱正要換個演法,擁堵的街道通了,馬車繼續前進,吉祥兩人趕緊拍馬跟上。

護國寺廟會是北城最大的廟會,各種變戲法的、雜耍的、賣東西的小攤等等,都擺在路上去了,別說馬車了,就連馬匹都進不去。

如意等三人在靠近護國寺廟會、一個叫做棉花胡同的地方就下了馬車,紅霞給了車夫一把錢,「棉花胡同里有個棉花茶館,去那裡歇腳,你和車都在那裡等我們,我們逛完了就來茶館找你。」

這是頤園的規矩,過年回家,不能睡外頭的鋪蓋,不能坐外頭的車,怕傳了虱子或者疾病。

三個姑娘勾肩搭背,背著各自的氈包,融進了護國寺廟會。

紅霞一聽見戲台的鑼鼓聲,就再也按捺不住,兩條腿踩著鼓點,噔噔噔往戲台跑。

紅霞喜歡看熱鬧的武戲,她選了個演著大鬧天宮的戲台看著。

如意和胭脂喜歡看文戲,有個戲台演著《獅吼記.跪池》,陳季常因在外頭喝花酒,被老婆柳氏罰跪池塘邊。

陳季常對著碧水池塘訴苦,柳氏更加生氣,指著陳季常罵道:「不如沉入池中,你死了吧!」

把陳季常嚇得跌倒。

台下看客,如意胭脂都樂得哈哈大笑。

胭脂說道:「這個樂曲和唱腔,與平日我們聽的不一樣。」

如意說道:「這是最近開始時興的南曲,和咱們北曲自然不一樣,各有的妙處。」

戲台上的陳季常跪著,用帕子擦淚,哭道:「這恩愛實難消受。」

柳氏說道:「等我回去吃些陳皮砂仁湯,消消氣,再放你起來。」

陳季常立刻變了臉,對著娘子不停的作揖道謝,「多謝娘子!」

看客們都笑起來,如意用胳膊肘碰了碰胭脂,憋著笑,「你猜我想到了誰?」

胭脂捂嘴笑道:「是鵝姨和鵝伯伯!」

兩人心有靈犀,哈哈大笑起來,看得更投入了,戲台上的陳季常成了鵝姐夫,柳氏成了鵝姐。

吉祥和趙鐵柱也跟來了,他們的馬根本進不來擁擠的廟會,就把馬存在棉花胡同車馬行里,給了糧草錢,擠進人群,遠遠就看見她們三個在兩個戲台前看戲。

她們都有錢,花錢買了最靠近戲台的椅子,坐著看戲,人群都擠不到她們。

紅霞依然是老習慣,看得入迷,覺得演的精妙處,根本不看拿了多少,抓一把就嘩啦啦往戲台上扔打賞的錢!

如意和胭脂只是看戲,偶爾戲班子的人拿著紅漆托盤討打賞,她們兩個把賞錢放在盤子裡,一次只給五個錢,意思一下——買座位已經給錢了好吧!

三人都是戲班的貴客,應該會被好好對待,吉祥和趙鐵柱放了心,吉祥眼觀六路,發現兩個戲台中間的位置有個茶樓,茶樓有兩層,上面那層包廂靠窗的位置,能將下面的戲台盡收眼底,更方便他們保護(跟蹤)。

於是,吉祥和趙鐵柱去了茶樓,直奔二樓,占了包廂里的好座,要了一壺茶。

趙鐵柱還要點吃的,被吉祥攔住了,「你忘記去年吃吐的事情了?剛吃了早飯又要吃,喝點茶得了。」

趙鐵柱不死心,說道:「我要一盤瓜子總可以吧?誰聽說過嗑瓜子吃吐的。」

吉祥就要店小二上瓜子,「就這些,不能再點了。」前車之鑑啊。

兩人屁股剛剛坐熱乎呢,一群人上來二樓,四五個人,也看中了這個包廂絕佳的位置,不請自來,走進包廂。

為首的那人曲指叩了叩桌面,說道:「你們的茶食我包了,都記在我帳上,你們挪個位置,我們要坐在這裡。」

有人結帳是好事,但吉祥他們不為喝茶,只為看著如意三人的動靜啊,當然不肯讓了。

吉祥說道:「不用了,我們自己結帳。」

那人冷了臉,「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走人,別惹爺生氣。」

那趙鐵柱忘記了今天自己是個姑娘,還依然把自己當成吉祥的結拜兄弟呢,騰地站起來說道:「敢在我大哥面前稱爺的沒幾個,你算個什麼東西!」

按照以往的習慣,趙鐵柱當慣了小弟,這种放狠話的環節不需要大哥親自出馬,他充當馬前卒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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