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人就是這樣,道理講不過,吵也吵不過,就製造黃謠、潑髒水,說她是個蕩婦。
來壽家的罵道:「老娘行的直,坐的正,前門進不得和尚,後門進不得尼姑,老娘打死你這個亂咬人的畜牲!」
來壽家的和周富貴撕打,丫鬟婆子們也一哄而上,頃刻間,周富貴的臉被抓花了好幾道血痕。
周富貴疼得尖叫道:「你們光看著?差事還要不要了?」
周富貴手底下的買辦們,還有服侍的小廝等趕緊過去給他解圍,他們都是男人,力氣大,很快把周富貴拉扯出來,往門口逃去。
不料門口守著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根門栓,誰敢伸腿就敲誰,正是剛死了老婆的九指。
昨晚中秋夜,鵝姐夫替九指夜裡上工,九指徹夜給老婆守靈做法事,這會子眼圈都是黑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說道:「今天不給交代,誰都別想走。」
周富貴說道:「我有急事要稟告我們東府侯夫人!你敢攔我,就是對侯夫人不敬!來壽家的是老祖宗的人,你區區一個護院家丁,還敢攔我?」
「我管你是誰的人,橫豎大家都是奴。」九指如門神般守在門口,他揚了揚自己的雙手,「你去我們西府打聽打聽,我九指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你就是九指?」周富貴仔細數著九指的手指頭,確實是九根手指頭,左手最長的那個中指連根都是斷的。
九指這個人,其實在東西兩府都很有名,就是因為他的九根手指頭。
九指以前不叫九指,不叫九指的時候,他十根手指頭都是齊全的。
後來,他到了二十五的年齡,配了丫鬟,成了房,他艷福不淺,老婆長得標緻。
某天,西府開家宴,有個張家旁支族人喝多了酒,看一個奴僕打扮的少婦漂亮,就伸手調戲,族人左手的中指碰到了少婦的臉,少婦掙脫跑了。
這個少婦就是九指的新婚老婆,九指得知妻子的委屈,當場就去找那個族人,乘著那個族人從酒宴離席去出恭,攔住了他,一刀就把族人的左手中指給切斷了!
族人的慘叫聲就像殺豬似的,把眾人引來,九指沒有走,他就冷冷的站在原地,看著人來的差不多了,就舉起自己的左手中指,自己切了自己!
「一根還一根。」九指把兩根手指都拋在地下,眉頭都不眨一下,仿佛切的不是他。
九指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在東西兩府都出了名。
後來,剁了手指頭的張氏族人回了滄州老家,再也沒有進京。闖禍的九指在張家的大興田莊裡餵了半年的馬,帶著老婆回到西府,繼續當護院,而且還升了「官」,當了護院小頭目,月錢從五百錢漲到八百錢呢!
周富貴曉得九指不好惹——他一個奴,敢剁了張家人的手指頭,之後一點事兒沒有,還升了「官」,那個張家人反而滾回了滄州老家,一點音訊都沒有。自己雖是侯夫人的陪房,但到底是個奴,如果硬碰硬,他是要吃虧的。
來壽家的見周富貴不敢強闖大門,退回來了,心下大快,「周富貴!今日不給大夥一個交代,休要出門。」
現在罵不過來壽家的,打不過九指,只能智取了,周富貴輕咳一聲,語氣軟了不少,說道:「出了這樣的大事,我也很悲痛,我也很憤怒啊!採買棉被的買辦今天還沒來當差,冤有頭,債有主,這樣,我找他去!」
來壽家的不肯放人,「你這一去,莫不是搬救兵,求東府侯夫人的庇護?把我們當小孩哄呢。」
還真是,如果東府的周夫人堅持要保自己的陪房,縱使來壽家的也沒有辦法。
周富貴忙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今天早晨城門一開,兩府的女眷帶著少爺小姐都去香山別院了,我們侯夫人都不在家,我找誰去?」
這倒是句實話,周富貴的靠山周夫人不在這裡,昨晚中秋節宴會結束,就收拾東西帶著老祖宗和孩子們去香山避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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