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姐夫忙不迭的答應。
次日清晨,鵝姐夫心裡一直惦記著,夜裡睡的淺,早早就起來了,把昨天剩的包子熱了熱,等吉祥吃飽了再去牽馬。
鵝姐夫熱好了早飯,看著天色差不多了,就去床房叫醒兒子。
床上沒人。
難道,這小子起得比我還早,已經去牽馬了?
可是,書童的全套新衣服,鞋襪都還在這裡啊!
這傢伙半夜偷偷出走了!
九月初一涼爽的天氣,鵝姐夫愣是嚇得出了一身汗!
鵝姐夫趕緊敲響如意家的門,「吉祥又又不見了!」
如意娘和如意趕緊起床幫忙尋人,經過井亭時,如意嗅了嗅,「怎麼一股酒味啊。」
此時天已經亮了,四泉巷陸續有人起床來井亭打水洗臉做飯,看到井蓋上趴著一個人,正是消失的吉祥。
吉祥抱著一個已經空了的葫蘆瓶,滿身酒氣,臉色豬肝似的紅,顯然是喝醉了。
西府二門外,鵝姐帶著三少爺和兩個書童出了垂花門,見自家丈夫牽著一匹馬在外頭等著。
鵝姐心裡咯噔一下,「怎麼是你?吉祥人呢?」
鵝姐夫說道:「他……他昨天半夜偷了我的酒,喝醉了,這會子掐人中都不醒,如意娘在給他灌醒酒湯,我怕耽誤了三少爺上學,就牽著馬過來了。」
鵝姐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好像喝醉的人是她。
鵝姐夫牽馬送三少爺去東府讀書,鵝姐在花姨娘跟前請罪。
「……子不教,父之過。都是他爹沒教好,我回去一定把這對不爭氣的父子狠狠打一頓。」
花姨娘輕輕說道:「他還是個孩子呀,不懂事,一時貪酒誤事也是有的,別難為孩子,教訓他幾句就得了,若改好了,再來不遲。」
鵝姐忙道:「這書童的重任,萬萬不敢交給這個混小子,三少爺金尊玉貴,若出了事,我們一家人擔待不起,姨娘另擇可靠懂事的小廝當書童吧,吉祥他不配。」
鵝姐盤算:吉祥丟了差事,她不可能丟啊,萬一吉祥再出錯,她必定自請出二門謝罪,以後全家喝西北風去?
少不得先保住自己的飯碗,再另外替吉祥謀劃前途。
花姨娘說道:「好了,別打罵孩子,他不當書童,也是三少爺的奶兄,以後合適的差事先給他安排上。。」
到了下午,花姨娘親哥哥的老婆、花大嫂來了。
花大嫂說道:「……我打聽過了,吉祥確實是喝醉了,自從定了他來當書童,那小張狂勁,叫嚷嚷的四泉巷無人不知,自以為飛黃騰達,經常呼朋喚友請客大吃大喝,一時得意忘形,偷了他爹的酒喝醉了。沒想到鵝姐這麼可靠的人,生了個這麼不靠譜的兒。」
花姨娘那點疑心頓時消散了,嘆道:「不是我不肯提拔她兒子,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居然在當差前一晚喝醉了。」
花大嫂忙道:「我的小兒子今年也有九歲,雖不像他兩個哥哥那樣會服侍三少爺,但牽馬還是可以的。不如,讓你小侄兒補了這個缺?」
都是自家人,花姨娘點了頭。
鵝姐本打算回去把這對父子好好整治一頓,臨走時聽說花大嫂的小兒子頂了缺,心頭的怒火頓時消了一半。
花姨娘的心,還是向著娘家人的,倘若吉祥當了書童,花家人會不會盯著吉祥的錯處?九歲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出錯呢……
想到這裡,鵝姐有些心驚,也有些心涼。回到西泉巷,沒心情打罵父子,只是要剛剛醒酒的吉祥跪搓衣板。
鵝姐夫心疼兒子,斗膽說道:「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剛才發誓,此生都不沾酒,我們要相信孩子……」
不一會,鵝姐夫敲響了如意家的門,「如意娘,借你家搓衣板用一下。」
鵝姐夫拿著借來的搓衣板,跪在了兒子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給小領導開車,提包,甚至遞紙,在西府體制內確實是個好工作,只是嘛,總有背景更硬的蘿蔔往坑裡頭擠
第五章 皇恩盡石家遭滅門,為孝道張家修頤園
上回書說道,張家的老祖宗金太夫人出宮回家住,正德皇帝賜了一塊地,給外祖母頤養天年。
這塊地隔著張家東西兩府只有一條街,是犯官被查封的大宅,說起來,這犯官當年比張家還威風,是一門兩公侯的渭南石家。
這石家來歷不凡,世代武將,當年英宗皇帝北狩,被瓦剌俘虜,史稱土木堡之變,瓦剌大軍兵臨城下,都城北京即將覆滅,石家的男人們跟隨兵書尚書于謙,奮勇殺敵,保護北京。
後來英宗皇帝被放回,弟弟景泰皇帝將其軟禁在南宮,石家人把英宗皇帝從南宮救出來,迎回紫禁城,史稱奪門之變。
石家在北京保衛戰、奪門之變都立下大功,得以重用,一時權傾朝野,石家有一個忠國公石亨,還有一個定遠侯石彪,一門兩公侯,何其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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