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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應忱該不會是下了蠱吧!?

「龔海!」

皇帝失聲尖叫。

龔海一回頭,見他正背靠著城門,惶惶不安地左顧右盼。

龔海提劍擋開了兩個士兵,血濺四方。

他的劍身上全是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他一咬牙,足尖一頓奔向皇帝。長劍在他手上虎虎舞動,每一劍都是一條人命。

顧以燦持弓走了過來:「聽說龔海年輕時,也是能以一敵百,從無敗績的。」

謝應忱微微輕嘆。

顧以燦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已經盡力了。」

「否則,光是穩定朝局,死的人至少就得以萬計。」顧以燦把手臂往他肩上一靠,頭湊了過去,「為君者,都像你這樣心慈手軟?」

謝應忱斜睨了他一眼,舉起火銃。

砰!

彈丸擊出,一槍打中了龔海的胸口。

龔海還維持著提劍的動作,他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僵直了一息。

劍從手掌中滑落,他雙膝跪倒地上,臉朝下倒了下去,從彈孔中噴濺出來的鮮血灑了皇帝一臉。

濃郁的血腥味沖入鼻腔,皇帝驚恐高呼:「龔海!你在哪兒,龔海。」

「哇。准!厲害。」

顧以燦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笑呵呵地誇了一句。

不愧是兄妹,誇人的方式和夭夭一樣,一點都不走心。想到顧知灼,他眉眼柔和了下來。他相信夭夭能守住京城,可是,他怕她做起事還是會兵行險招不顧她自己的安危。

謝應忱手上的火銃是顧知灼用過的那把,改進過的火銃只有這一把,顧知灼說什麼也要讓他帶著。

砰!

又是一槍。

彈丸從皇帝的臉頰上擦過,嚇得他連滾帶爬的縮起了身。

「不!」

「父皇。」

謝璟尖叫,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奔向石階。

「殿下。」清平的拂塵攔在了他的面前,「您是子,還是民?」

謝璟聽不懂,揮開他的拂塵往下沖。他愣愣地站在最後一階漢白玉石階上,目視著眼前的一切,便知——

大局已定。

烏爾抹開臉上的血,長相兇惡的臉上滿是猙獰。

他揮起狼牙棒,用力砸向城門上。

一下一下!他用盡所有的蠻力想要破開這扇門。

斷斷續續的廝殺聲和破門的動靜讓城外的士兵們也亂了分寸。

「張指揮使,撞木來了。」

「反賊擄了皇上,所有人聽命,砸開這扇城門。」

「救駕!」

是!士兵們高聲應諾,一隊士兵分成兩列抱住了撞木,用木頭重重地朝著城門撞了上去。

轟!

只一下,門栓上的裂隙又寬了,它隨時都會斷開,右側那半扇門更是傾斜出了一個危險的角度。

「再撞!」

一個帶著驚呼聲突然響起:「張指揮使,您快看。」

「城樓上!」

什麼?張想抬頭,雙目驟然睜大,脫口而出:「皇上!」

皇帝被押著靠著牆垛,面色灰白如紙,他的臉頰還在流血,半張臉血肉模糊。

「快放了皇上!」

「謀逆是要誅九族的!」

謝應忱笑了:「誅孤九族?」

張想張了張嘴,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打了個手勢,身後的士兵們彎弓搭箭,指向了謝應忱。

顧以燦揪著皇帝後脖頸的衣襟,把他拖到了謝應忱的身前擋著,又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指上沾到的塵土。

張想:「……」

卑鄙!

禮親王手持遺旨,娓娓道來。

一開始士兵們的注意力都還在皇帝的安危上,可隨著聖旨往下念,他們的眼底心底全都被難以置信所占據。

皇帝聽得寒徹骨髓,他撕心裂肺地高喊著:「這是假的!假的!」

「這是真的。」

晉王向底下的將士們重複了一遍當年的種種,在皇帝的嘶喊聲中,晉王最後道:「皇上……不,應該喊您王爺了,是您親手勒死了太子,又用太孫的性命逼得太子妃撞牆自戕。」

晉王面向著皇帝: 「您讓太孫的太傅,身邊伺候的內侍,太子妃的母家親眷……每一個太孫身邊的人都不停地和太孫說,他應該陪著父母自戕,否則先帝不會消氣,會叫太子和太子妃挫骨揚灰。」

「太孫心志堅定不受蠱惑,您就讓人給他下了毒。」

「勒死太子的繩索,毒害太孫的毒藥殘留,還有,當年伺候在太孫身邊的內侍。我都有。」

在那間小莊子裡,他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原來只是用作防備皇帝鳥盡弓藏,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用在這樣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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