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不要跪?」鑾儀衛副指揮使悄悄地問鄭四。
鄭四:?
他們又沒拿劍指著太孫,跪什麼跪。
鄭四:「都跪著了,誰來保護太孫。」
副指揮使深覺有理!難怪自己是個「副」。
謝應忱俯視著匍匐在地的眾人,周牧不敢抬頭,脖子後頭冷汗直流,仿若被一隻猛獸注視著。他覺得自己蠢透了,竟然會去質疑太孫,還妄圖對太孫動手。
謝應忱收回了直視著他的目光,溫言道:「拿起來。」
周牧頓覺身上少了千斤巨力,抬頭看去。
謝應忱虛扶他一把:「大啟將士恪盡職守,無罪。」
「無罪」這兩字,有如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們身上的枷鎖。
也就是說,他們今天這如「謀反」一樣的行徑,太孫不會再追究。
太好了。
呼。周牧撿起劍。
他踏前一步,以護衛的姿態站在了謝應忱的身側。
其他人也都跟著起身,握緊了手上的劍,眼中是灼熱的信心和畏不懼死。
皇上……不對,謝嶸謀反,他們必為太孫殊死一戰!
「太孫!」
一個年輕的將士從城牆上奔了下來,跑到他跟前,單膝跪地稟道:「謝嶸下令用滾木!」
滾木!
「不好。 」衛國公驚呼道,「若是用了滾木,肯定擋不住!」
在太廟廣場的四周築牆立門,是為了防止宵小破壞太廟,真要論起來,說是城門,肯定不能和真正的城門相提並論的。
一旦用了滾木,絕對撐不到半盞茶,而且抵門的百姓們必然會重傷。
「太孫。」衛國公單膝跪地,抱拳道,「臣等願為殿下肝腦塗地!」
他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堅毅的光芒。
「臣等誓死效忠殿下。」
「請殿下讓鎮北王護送您離開。」
將士們的聲浪如驚雷滾過,他們握緊刀劍,手背青筋暴起,每一張年輕的臉龐都燃燒著灼熱的忠心和和熱血。
宋首輔的嘴角抽了抽,這衛國公又爭又搶,這回可算讓他在太孫面前露臉了。
不過,君子不涉險地,不立危牆。太孫當儘快離開,方為上策!
「太孫。」
謝應忱抬手,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
「打開城門。」
什麼?!
謝嶸足足帶了兩萬餘人的兵力,哪怕有一大半是二十六衛,可就這麼放進來,也來不及打起來之前一一策反,不對,是一一讓他們迷途知返。
是不是太冒險了?
「太孫,君子不立危牆。」
謝應忱淡淡一笑:「謝嶸勾結涼人,若是讓涼人趁亂把他帶走,必會危害大啟江山。」
勾結涼人?!
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以燦往他前頭一站,沒好氣的悄悄道:「別亂動,別逞強。要是害我被妹妹凶,我不會放過你的。」
謝應忱失笑,答應了。
「秦溯。」
謝應忱的聲音不高不低,聽在秦溯的耳中,有如悶雷炸開,打了一個激靈。
他慢慢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單膝跪下。
「末將,末將……」
他欲言又止,眼神飄忽。
顧以燦冷哼,他還以為自己躲得好,這太廟裡頭,明面上布防的是金吾衛他們,可實則……顧以燦眯了眯鳳眼。
一旦有失,就是滿盤皆輸,他又豈會大意?這裡里外外哪裡瞞得過他的耳目。
秦溯一來,他就知道了。
謝應忱遙遙地看著他:「你去開門。」
秦溯沒有猶豫。
大勢已定,贏的人必須是太孫,不然阿繚和阿蠻姓顧,她們會性命不保的。
「末將領命。」
秦溯起身,他拿出了一隻信鴿,信鴿被綁著翅膀藏在他寬大的衣袖裡,信鴿的腿上有一根紅布條和一根藍布條,他扯下了那根藍的,揚手把信鴿丟了出去。
信鴿撲棱著翅膀,高飛了起來,越過了城門。
「左提督,有信鴿。」
龔海聞言,眯眼看去,一隻灰色的信鴿自頭頂飛過,長長的紅色布條從它的爪子垂落下來,隨風飛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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