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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得想想你兒子。」

「晉王府再如何也是王府,念兒嫁過去也不會吃苦的。」

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在勸對方,還是在勸他自己。

囉囉嗦嗦的說了一通,承恩公實在沒法面對夫人快要湧出眼眶的怨念,乾巴巴地說了一句「給念姐兒的壓箱底再多加十萬兩」,趕緊走了。

這一走,後頭響起壓抑到崩潰的哭聲。

承恩公落荒而逃。

這一逃,他就在院子裡遇到了素來得寵的愛妾。

寵妾哄著他進了自己的房裡,一連灌了好幾杯酒,灌得承恩公有些暈乎乎,她俯在他身上嬌滴滴地說道:「爺,妾身今兒出門,您知不知道遇上誰了。」

誰?

「福安縣主!爺,您肯定見過她。」

哦。這句一出,承恩公感興趣了:「爺見過?」

對福安縣主的身份,朝上猜測好幾天了,本來以為一個平平無奇的縣主,三兩天就能挖出來歷。偏偏她與顧大姑娘交好,顧大姑娘明擺著給她撐腰。他們就算打聽,也不能做得太過火,以至於,直到現在,除了「殷氏女」這三個字,什麼消息都沒有。

承恩公催促道:「你快說說。」

「就是那位擅彈琵琶的歸娘子!太夫人做壽宴,還請她來過,您還記得吧?」

歸娘子在京城頗有名頭,一手琵琶,琴藝之絕,可與大家媲美,是伎子中一等一的。

「真是她?」承恩公將信將疑。

「爺,是真的。」寵妾靠著他,帶著酸意道,「妾絕不會認錯。您不是總夸歸娘子的桃花眼美得勾人,還說要是她的臉沒毀,肯定納進府來,金屋藏嬌。妾一眼就認出來了。妾聽到有人喚她縣主,就悄悄跟了上去。她進了福安縣主府的門。」

承恩公一拍桌子,嚷嚷道:「謝應忱知不知道什麼叫禮儀廉恥,把一個賤籍伎子封為朝廷縣主,他不嫌丟人?」

「呵呵,難怪福安縣主冊封后連門都不敢出,滿京城聽過她唱曲的人多著呢,她哪敢拋頭露面!」

一個伎子倒是要和他們這些王公貴胄平起平坐了?

豈有此理!

承恩公把八仙桌拍得啪啪響,酒水濺了一桌。

「爺。」

寵妾把酒杯湊到他嘴邊,又哄著他喝了幾杯,喝得他面紅耳赤。

寵妾嬌滴滴地說道:「哎,您想給咱們三姑娘求一個縣主傍身,太孫不答應。現在倒好,把縣主給了一個伎子,連妾都為三姑娘不值。」

「要是得了福安縣主冊封的是三姑娘,晉王府保管不會有人慢待她。」

「三姑娘也會知道您的一片苦心。」

寵妾小心地察言觀色,嬌聲道:「如今可好,三姑娘怨您,夫人也怨您。」

承恩公胸口的那團火騰騰地往上躥。

他想給念姐兒撐腰,去向謝應忱為女兒討個縣主冊封,被謝應忱給駁了,說什麼於朝廷無功。如今倒好,連一個伎子都能冊為縣主,伎子能有什麼功!謝應忱就是故意封了一個伎子來打他的臉。

承恩公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他驀地站起身,也不顧被撞得乓乓作響的碗碟,大聲嚷嚷地叫上小廝就要出門。

承恩公一開始是想進宮跟皇后妹妹告狀的,但是現在內廷這群閹人把他們自個兒當皇宮的主子了,想要進宮得對他們低三下四、百般討好。就算塞了銀子,能不能進得了宮門還得看這些閹人的臉色,說不讓進,哪怕他是國舅,也能攔上十天半個月。

偏偏他還不敢發火。

沈旭這煞星是一言不和就會抄家滅門的主,誰敢惹?

於是,他的馬車一拐,直到到了福安縣主府的大門前。

燈籠的燭光下,牌匾上福安縣主府幾個字清晰可見。承恩公想著寵妾的那些話,越想越生氣。

酒勁上頭,他對著朱紅色大門砰了踢了一腳。

「出來!「

京里見過歸娘子的人不在少數,畢竟各府設宴,席間暖場,要麼是戲班子,要麼就是樂伎舞姬。歸娘子名聲大,只要她一露面,想藏也藏不住。

到時候,誰都知道謝應忱封了一個伎子當縣主!

承恩公愛犯混,打年少時就是。

謝應忱敢讓他沒臉,他也非得折了謝應忱的面子。

砰砰砰!

承恩公一連踹了好幾腳,梗著脖子嚷嚷道:「把你家縣主叫出來。」

「爺要去喝酒,缺個美人兒唱曲。」

「讓你家縣主去給爺唱個小曲兒,爺賞銀子。」

承恩公丟出來了一個錢袋子,重重地砸在了門上,又掉了下來。

線繩散開,錢袋裡的銀錠子撒了一地。

福安縣主府所在的街上住了三四戶人家,全都是朝中二三品的官員府邸,承恩公鬧的動靜不小,不多時,他們也都聽說承恩公在縣主府前發酒瘋,非要縣主出來唱曲兒。

再一打聽……

「什麼,承恩公說,福安縣主是歸娘子?」

「竟是歸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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