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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不敢殺了我,就換著法的來折磨我。」

承恩公這一路上被抬得小心肝亂顫,求了又求。他敢對晉王犯混,可他真的不敢去跟顧以燦犯混。

他當年去西疆傳達秘旨的時候,親眼見過顧以燦在敵陣中砍人腦袋跟砍西瓜似的。那個時候顧以燦才多大,十二歲還是十三歲!?

承恩公抖了抖,哭了出來:「等到謝應忱上了位,哪裡還有我們的活路啊。」

所以,他哪怕沒有明說,心裡也支持念兒捉了王家子為婿。

晉王:「……」

他和顧家是死仇,解都解不開的那種。

不但如此,他和謝應忱同樣是死仇,先帝的死,廢太子的死……意味著,他們只能是不死不休。

晉王暗暗捏住了袖中的雙手,時不時地撇兒子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兒手背上的痂好像又厚一點?那隻皮已經完全剝落完的手,第一次看起來沒有那麼的血肉模糊。

顧知灼說莫非的是真的!?

難不成和雲兒天作之合的是承恩公?

那天,顧知灼說的那些話就跟在戲耍他一樣,晉王壓根不信,而現在,他仿若在萬丈深淵拼命掙扎時,發現頭頂垂落下了一根藤蔓。

哪怕身處黑暗,壓根看不清這根藤蔓掛在哪兒,是不是牢固,會不會一扯就斷,他還是想要緊緊拉住,從死地中掙扎出來。

他的心砰砰直跳。

晉王覺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他趕緊收回了念頭,心不在焉地問道:「謝應忱為何會把人交給你?」

「我哪裡知道!謝應忱這種人,心眼長得比蓮蓬還多,我要是能猜出他的心思,早把他弄死了,皇上又豈會輸成這樣。」

承恩公抹著眼淚鼻涕,委屈巴巴地說道:「江午一看就是個不老實的,說不定沒有乖乖說實話。」

「王爺呀。」

承恩公湊了過去,一張哪怕四十來歲了,也沒有多少皺紋,白白淨淨的臉杵到了晉王面前,嚇得晉王差點蹦起來。

「咱們得想想法子。」

「衛國公那個老狐狸朝三暮四,巴巴地就投向了謝應忱,滿朝堂全都是些踩高捧低的,現在還願意奉三皇子殿下為主,都不到三成了吧?您不能不管啊。」

「三皇子殿下是中宮嫡子,才是正統。對不對啊,賢婿。」

承恩公衝著謝啟雲問道。

晉王最近確實有些身心俱疲。

他走遍了京畿的各個道觀,把所有有名望的真人全都拜訪了一個遍,甚至還託了龍虎觀的觀主為他請來了一位頗通符籙咒術的真人。

費了好大的功夫,也僅僅只是讓出血停下,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現在出門連騎馬都難。

連自顧都不暇,他對朝堂的事也就沒那麼上心了。

現在聽承恩公一提,頭痛地撫了撫額頭。

「親家啊,你得想想法子。」承恩公去拉他的衣袖,「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江午還說了什麼。」晉王沉思道,「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本王。」

承恩公又說了一遍,一個字都沒漏:「人還在我府里關著……親家,照我說,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咱們不如撕破了臉。趁著這趟西涼人來送親,清君側,以正朝綱。」

承恩公露出了一抹狠色。

這句話說,說得晉王心念一動。

清君側,這是最壞的打算。

皇帝有親軍上直二十六衛,和禁軍三大營,而鎮北王府在京中的兵力統共三千人,若是撕破臉,從兵力上來說,確實可以更勝一籌。

但是,禁軍如今讓顧知灼給弄走了。儘管就算得了禁軍,鎮北王府也沒有禁軍的調兵權,更不可能教唆這些禁軍去幫著他們謀反。可這麼一來,自己想要調動禁軍清君側同樣不可能。

禁軍成了一枚廢子。

只餘下上直二十六衛,二十六衛是皇帝的底牌,皇帝對他早沒了以前的信任,不會輕易相托,讓他領兵。晉王沒有萬全的把握。

若是說動了西涼……

「王爺。」管事從後頭追過來稟道,「都已經收拾好了,人也都趕走了。」

管事小心地看了一眼晉王,王爺他們走後,又有不少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是聽說晉王府娶親大喜,非要來討喜錢。

管事的讓人轟走他們,結果那些人就跟地痞流氓似的,叫罵著晉王府娶親不給喜錢,要斷子絕孫什麼。

管事讓侍衛去抓人,他們又一窩蜂的跑遠了,鬧得不可開交,都要成滿京城的笑話了。

這些話他都沒敢說。

他低聲下氣道:「王爺您放心……」

「啊啊啊!」

謝啟雲突然慘烈的驚叫起來,打斷了管事的話。

「父王,父王……」

晉王吃驚地看過去,就見他兒子手背上剛剛結起的那塊薄痂,又剝落了下來,一整塊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底下黑紅色的血肉。

「父王。」

謝啟雲啞著聲音,恐慌道:「剛剛好了的……剛剛明明好了的。」

看著自己一天天變得像鬼一樣,時間長了,只剩下絕望的等死,像父王說的那樣,留下個子嗣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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