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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帶路。

其實離得挺近,走到街尾,再拐進一條胡同便是。

這胡同與雁子尾巷差不多,甚至更加的骯髒雜亂,地上滿是不知明的液體,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孩子,看到他們,不少人目露好奇,也有孩童悄悄地跟在後頭。

在胡同里東拐西彎地穿行了一會兒,重九指著前頭的一間矮房:「就是這裡。」

這房子極為破舊,只有一張破破爛爛的竹蓆擋在門口,還不等靠近,裡頭就響起那個小乞兒的嚷嚷聲:「……我讓人逮著了,今兒沒銀子了!別問我要。」

「沒用的東西,老子養你有什麼用!」

一聲喝罵,緊接著是藤條抽打皮肉的聲音。

小乞兒發出痛呼,恨恨道:「那你把我賣了好了。我沒用?我要是沒用,你早讓賭場那些人給砍死了,還有力氣在這打人。」

聲音和剛剛裝可憐時完全不同,帶著一股子倔強和憎惡。

顧知灼看了一眼謝應忱,邁步走了進去。

地上滿是髒污,幾乎沒有落腳處。

重九掀起門帘。

破舊的帘子掀開的一瞬間,湧進屋裡的陽光讓裡頭正在爭吵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抬手遮眼,看向門口。

見到顧知灼時,小乞兒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縮了縮。

他的臉上多了一道深深的紅痕,還在往外滲血,男人的手裡則捏著一根藤條。

男人呆住了。他連忙去看兒子,見他那副心虛的模樣,一下子就猜到了。

「你這混帳玩意,竟叫人跟到家裡來了,老子踹死你。」

說著去扯他的胳膊。

小乞兒推開了男人,抬手一抹嘴角的鮮血,臉上不似方才的小心翼翼,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怨懟。

為了那個錢袋子,竟然還跟蹤他。這些貴人都這麼閒嗎?

她腳上這雙繡鞋的珍珠都得值好幾百兩銀子了吧,踩在這髒兮兮的地方,也不怕把鞋子踩廢了!

小乞兒一言不發。

男人搓著手,低聲下氣地湊過去笑道:「貴人,這小子得罪了貴人,小的定會好好收拾他的……死小子,還不過來給貴人磕頭!」

他的臉色臘黃,連眼白也黃黃的,身上一股子濃重的劣質酒味,小腹出奇的大,臉上掛著討好和獻媚,但面向兒子的時候,又是凶神惡煞,殺氣騰騰。

這人會是北疆軍爹爹麾下的?顧知灼本能的不願意相信。

「這是你爹?」

「是。」

「你不是說你爹死了?」

小乞兒一別頭,絲毫沒有謊言被拆穿後的心虛,冷聲道:「他跟死了有什麼差別。」

「你竟然敢在外頭咒老子死了?!」

男人氣急敗壞,舉起藤條又要抽,被重九一把拉住,男人踉蹌地差點臉朝地摔下來。

看他這副酒氣衝天的德性,顧知灼也不抱什麼希望,要不是師父的那句話,指不定她就甩袖而去了。

謝應忱低聲道:「夭夭,你看他的手腕。」

顧知灼循聲去看,在他小臂的下端有一個圓形的傷疤,這傷疤的形狀太熟悉了,是箭疤。

傷疤的周圍皮膚並不整齊,有些撕裂狀,說明箭尖上頭有倒勾,涼國慣用的箭矢便是如此。

「我們走。」

顧知灼長睫微顫,拉著謝應忱轉身作勢要走。

男人死盯著兒子,只等他們一走,就拖過來狠狠揍一頓。

顧知灼走到門口,她的腳步突然一頓,回首喊:「北疆軍百戶江午聽命!」

她的嗓音清澈嘹亮,男人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大聲應道:「是!」

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仿佛曾這樣做過無數次,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地烙印在了靈魂最深處。

他一站直,終於反應了過來,臉色嘩的一下全白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貴人,是不是這小子瞎說了什麼……他滿嘴沒一句實話……」

話音未落,顧知灼已是短刀出鞘,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江百戶。江午。 」

顧知灼冷下聲音,她把圓牌往上一拋,穩穩地接在掌中。

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姓顧。」

這三個字一出,江午的雙瞳驀地瞪大,眼中一閃而過的是恐懼和駭然。

小乞兒看了看顧知灼,又看了看江午,興災樂禍地笑了出來。

「姑、姑娘……您、您別信這小子。」

短刀往下一壓。

江午頓覺脖子痛得厲害,他嚇得兩股戰戰,乾笑道:「小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你,逃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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