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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皇帝強忍著胸口的噁心感,示意一旁的錦衛衣打開籠子。

「父皇。」謝璟的額上冷汗直流,他趕緊勸道,「此妖道滿口謊言,豈能相信。您龍體要緊。」

皇帝哪裡肯作罷。

季氏和那個野種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污點,他必須得問清楚到底是誰在害他。

「打開!」

錦衣衛打開了籠子。

謝璟攥緊了雙拳,皇帝又走近了一步,他蹲在鐵籠門前,看著長風向自己爬過來。

長風仰頭笑著,笑容瘮人。

「朕在,你快說。朕在聽。」

「貧道以身為祭……」

顧知灼:「燦燦,長風的手,是不是在畫什麼?」

顧以燦一直盯著他妹妹,除了最開始看過一眼,並沒有在長風身上投諸多少注意力,他聞言,看了過去。

長風趴在地上,頭向著皇帝,手藏在寬大的道袍下。

道袍寬大的衣袖略有些顫動,他的動作幅度極小,若非習武耳聰目明,根本就注意不到。

顧知灼看著鐵籠中隱約成形的一道道扭曲紋路,呢喃道:「以大地為黃紙,以鮮血為硃砂,以身為祭……」

她驚呼:「他在畫符。」

長風:「……以血為引,詛咒您,父子相殘,死於……親生子之手。」

第170章

長風的聲音極輕, 有氣無力,就連近在咫尺的皇帝也沒能完全聽清楚。

皇帝隱約只聽到了「父子」,「血」, 「親生子」這幾個字,顧知灼離得遠, 就更聽不清了。謝應忱看得懂唇語, 一字一句地為他複述。

在說到「父子相殘」時,顧知灼眉心一動,連忙喚道:「燦燦,別讓他念完。」

難怪他認得這般爽快,原來後招是在這裡。

他自知沒了活路,又不甘心一個人背下所有的罪。

祝音咒陰毒的很, 長風以身為祭,絕不可能單單只是為了換來皇帝父子相殘。

更大的詛咒肯定在後頭。

顧以燦沒有多問,妹妹都這麼說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快跑上前。

學子們堵在前頭, 還在捶胸頓足, 又哭又喊。顧以燦嫌他們礙路,按住其中一人的肩膀,飛身一躍, 在他們的肩上一一踩過,一口氣奔到了最前頭。

他動作極快,又氣勢洶洶, 周指揮使差點以為他想行刺, 長劍出鞘擋在他的身前。

他壓低了聲音勸道:「燦燦,別鬧。」

長風吃力地繼續道:「詛咒大啟,謝氏一族……」

「周叔父, 得罪了。」

顧以燦一腳踢開他的劍,身體靈活地一扭身,避開了周指揮使,衝到了鐵籠前。

「鎮北王!」

「王爺!」

「顧以燦,住手。」

「快護駕!」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禮親王和首輔更是面露驚慌,生怕顧以燦一時衝動做下錯事,禮親王更是直接衝過去想要拉住他。

這倆兄妹行事一向奇奇怪怪,禮親王根本顧不上去想他有什麼用意,然而他僅僅只碰到了他的衣袖,顧以燦就已經抬起一腳踹上了鐵籠。

顧以燦用了全力,他這一腳下去,沉重的鐵籠被踢的連連震動,東搖西晃,長風在鐵籠的劇烈晃動下,滾到了另一邊,後背撞在了身後的鐵欄上,露出了被壓在身下的一個個黑紅的符紋。

這些符紋扭曲,一看就是用血寫成的,一筆一划,觸目驚心。

「天。」

禮親王后背發涼,下意識地往鐵籠的方向走了幾步。

「他是在詛咒。」顧以燦解釋了一句。

「詛、詛咒?」

這兩個字讓禮親王呼吸一滯,腦子一片空白。

「妹妹讓我來的。」

禮親王懂了,沒再攔他。

皇帝還堵在鐵籠前,彎著腰半蹲著,他也不知道是被一時嚇得失了神,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竟是一動不動。

他擋住了鐵籠的門,顧以燦沒法把長風從裡頭揪出來,他想著是不是該把皇帝推開,僅僅只是遲疑了短短一瞬,早已沒了人樣的長風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突然猛地撲了過來,一口狠狠地咬在了皇帝的肩膀上。

顧以燦看直了眼,他默默地讓開,妹妹說不能讓他把詛咒說完,沒說不能讓他咬人。

「父皇!」

「皇上!」

啊啊啊啊。皇帝慘叫著。

謝璟離皇帝最近,顧不上長風的滿身膿血,撲過去拉人。

長風到底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謝璟拉扯了幾下後,他不得已鬆開了嘴。

呸。

他吐出了一口血水,血是皇帝脖子上的血,他用指腹沾血,完成了最後一筆祝音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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