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
「我說,威武不凡的顧大姑娘,能不能別總想著告狀?」
「省時省力有什麼不好的。」
沒說幾句,奔馬聲越來越近,再一看,是金吾衛,金吾衛足有十幾騎,和他們一塊兒來的,是禮親王和謝應忱。
禮親王急得臉孔發白,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嚷嚷道:「住手,都住手!」
他聲色俱厲,顧知灼瞧著都替他著急。
禮親王是一口氣跑過來的,他這把老骨頭在馬背上顛得差點緩不過來,生怕自己來晚了,就會看到血流成河。
上十二衛要是拼殺起來,京城非要大亂不可。
結果到了一看,咦,沒打起來?
一邊是錦衣衛,一邊是羽林衛,井水不犯河水,全都好好的,沒有血拼,也沒死人。
禮親王刻意忽略了地上那個打滾的人,別人都沒有受傷,只有他傷了,那肯定是他的錯!
再一看,站在這些人中間,閒適自若的正是顧知灼。
她樂呵呵地打著招呼:「王爺!公子。」
「你、你、你……你怎麼也在!?」
禮親王一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本來是在鎮國公府,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在鎮北王府了。他是想和顧家三爺說說,讓顧家稍微低調點,畢竟是大啟的第一個異姓王。
結果,顧家三爺一臉懵,似乎對這件事比他還要覺得不可思議。
「你呀。」
禮親王真不知道說她什麼是好。主意這麼大。
不過,這不重要。
他下了馬,虎著臉質問道:「這是怎麼了?在京城裡頭就敢內鬥,你們真真是好樣的!」
禮親王看了一圈,發現自己好像也只能質問楊全。
「你說!」
楊全痛得眼淚都飈了出來:「王、王爺。」
他出師無名,正像顧知灼說的那樣,本想頭一個對沈旭發難,如此,晉王肯定能夠看到他的忠心,只要王爺願意提攜一把,自己這個副字也能去掉。
他咬咬牙,義正辭嚴道:「王爺,沈旭無故軟禁晉王,末將聽聞後甚是不憤,過來討個說法。」
呵。盛江一聲嗤笑。
他連見主子都不配,還討說法。
「是末將一時著急。」無令出兵是大忌,楊全只能先認下來。
他捂著肩膀,汨汨而出的鮮血把他的手也染紅了。
肩膀的骨頭都碎了,十有八九,這條手臂會廢掉的。
他怕是必須得致仕。
楊全不甘心,滿懷惡意地想把顧知灼也拖下水:「王爺,顧大姑娘居心叵測,故意把鎮國公府說成鎮北王府,顧家暗藏火銃,有不臣之心!」
「求王爺徹查!」
禮親王看了看顧知灼手上的火銃,又看了看和自己一塊兒來的謝應忱,給了謝以忱一個眼色,意思是,你媳婦這麼凶,你知道嗎?
謝應忱微微一笑:「挺好。」
禮親王:「……」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懶得管了。
「楊全,」禮親王清了清嗓子,嚴肅道,「皇上有旨,晉鎮國公為鎮北王,享親王爵。」
禮親王的話不輕不重,足以讓周圍的人全都聽清了,面露驚容。
鎮北王!?
一個有著兵權,駐守邊關的親王,和蕃王又有什麼區別?
楊全雙目圓瞪,脫口而出道:「不可能!」
」皇上的旨意,還要和你商量不成。」
禮親王面孔一板,喝令道:「羽林衛私自調兵,是想謀反不成?立刻收兵,所有人,卸甲待罪。」
楊全的肩膀痛得厲害,他不服:「那錦衣衛呢?」
「錦衣衛……」
禮親王遲疑了,只罰羽林衛,不罰錦衣衛確實不成樣子,但若是罰了錦衣衛,沈旭勢必要翻臉,晉王的事就更不好說了。
他能壓得住羽林衛,但絕壓不住沈旭。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內鬥。
「錦衣衛有巡查緝捕之職責,羽林衛無令私自在京城用兵,錦衣衛可行緝捕之權。」謝應忱平靜地掰扯著律法,「無過。」
「羽林衛若有人不服,讓錢指揮使來與本王說。」
他的字字句句沒有要包庇什麼人的意思,也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處來。
「愣著幹嘛,」顧知灼瞪盛江,「先讓錦衣衛退下。」
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和他家主子一樣。
盛江分明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嫌棄。
自己這堂堂錦衣衛副指揮使……算了,盛江見好就好,他打了個手勢,錦衣衛訓練有素的如潮水一般,退向了街道兩邊的小巷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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