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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的她,對命運無能為力。她聽到有人稱呼那位游擊將軍為「王爺」,他位高權重,她只能放棄去京城告御狀的念頭。

她躲躲藏藏,為了活下去,自毀容貌,淪為賤籍,落入風塵。

娘親教她的琴棋書畫,成為了取悅別人的手段。

她走遍大江南北,尋過道觀,進過寺廟。

拜訪真人,高僧,求問過所有她能打聽到的得道高人……也有人告訴她,她的生辰八字極為特殊,因而會對一些邪術格外敏銳。

「掌柜的,大夫來了沒?她的手好冷……」

耳畔是聽憐綿綿的嗓音,帶著焦急。她莫名地放下了心,手指微不可覺的放鬆。如今不是在暗室里,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了。

快了!熬到現在,她終於看到了一線曙光。

錦衣衛還在問話。

他們也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掌柜問過錦衣衛後,才派了個婆子出去叫大夫。可大夫一聽說錦衣衛在,說什麼也不肯來。婆子好說歹說,求了他先等在街對面。

錦衣衛一一問過話,很快就走了,又去了下一家。

京城繁華,以賣藝為生的伎子不少,他們一連盤問了三天,總算把京城的酒館茶館全都走遍了,登記造冊後,百戶拿去呈給了盛江。

盛江正在含璋宮候著,他拿過冊子後,便打發走了百戶,往內室看了一眼。

「盛江。」

一個陰柔的嗓音響起,盛江連忙整了整衣襟走了進去。

沈旭問道:「你告訴皇上,顧家可有怠慢過顧琰。」

盛江小心抬眼,下一瞬倒吸了一口冷氣。

皇帝消瘦的厲害,臉頰深深地凹了進去,面色臘黃,他靠在一個大迎枕上,有一種垂垂老矣的病態。如今這樣,哪怕是那些不知情的人,也會覺得認為皇上是真的病了。

禮親王就在一旁站著,冷著臉,仿佛對皇帝問這些話很是生氣。

「皇上,並無。」

盛江拱手道:「顧家對顧……」他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能硬著頭皮叫了名字,「對顧琰態度恭順,為其備有夫子,日日上課,衣食住行,樣樣妥當。也沒有讓下人怠慢過。」

皇帝:「算顧家識相。」

禮親王冷聲道:「皇上,老臣都說了,您不信。」

皇帝這疑心病是越來越重了。

「哼,顧家這些人,慣愛做些表面功夫。」皇帝指著他道,沒有了往日的掩飾,心裡的厭惡表露無疑,「把你們全都哄住了,若非還有朕,怕是咱們這大啟江山早就易主了。」

「是是。」禮親王順著他的話說道,「那顧琰的事,皇上決定好了沒?」

「呵呵,這就是顧家所謂的忠心!」皇帝越說越氣,「替朕照顧皇子,是顧家的榮幸,竟然還敢跟朕要一個王爵。」

禮親王:「皇上不應?」

「也好。畢竟不過是個奸生子,當不起用一個王爵作酬,太貴了。以老臣之見,就讓季家把顧琰帶走,帶回江南,從此眼不見為淨,想必顧家也是願意的。不是皇子,咱們就不用付出王爵。對外嘛,就說顧琰暴斃,反正您兒子多,也不差這一個……」

皇帝拿著榻邊的藥碗丟了出去。

他沒有多大的力氣,藥碗砰的一聲砸落在榻前,黑漆漆的藥汁濺了起來。

沈旭撣了撣衣袖,嫌惡地看著地上沾著的藥汁。

禮親王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你總得給老臣一個準話,再拖下去,顧家以為我們不要了,丟給季家,難道你再去和季家換?讓人『起死回生』?」

「給!」

「一個王爵而已,豈能和朕的琰兒相提並論。」

禮親王不緊不慢地說道:「老臣以為太重。」

皇帝不理他:「阿旭,你讓人擬旨。」

「還有,阿旭啊,朕只相信你,你親自去,宣了旨,就把琰兒從顧家接回宮來,讓朕瞧瞧。不能讓禮親王把琰兒送走。你答應朕,一定要把琰兒接回來! 」

「是。」

沈旭含笑應聲,示意盛江下去叫人擬旨。

皇帝放心了,他說了又說,叮囑了又叮囑,仿佛從顧家回到皇宮這一段不足半個時辰的路,有著莫大的艱難險阻一樣。

等到聖旨擬好,皇帝終於把該叮囑的都叮囑完了。

「阿旭,你快去。朕等你回來。」

沈旭欠了欠身,拿著聖旨出去了。

「沈督主,你先去鎮國公府宣旨,本王一會兒也過去。」

說完,禮親王又對著皇帝說道:「皇上,你接歸接,接回來要怎麼養,必須得聽老臣……」

馬車已經備好,就在含璋宮前。

沈旭上了馬車,默默地斜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的沈貓,也坐了下來,展開了寬大的衣袖。

沈貓注意到他的氣息,艱難地睜開眼睛看他,往他身邊挪了挪,枕在他的手臂上。

沈旭冷漠無情地抽開自己的手,把聖旨往小案几上一扔給它當枕頭。

馬車開動了。

盛江跪坐在馬車的角落裡,說道:「督主,這是方才下頭人遞上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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