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都咳紅了,虛弱不堪地直擺著手:「別過來!」
撬開窗的是禮親王帶來的侍衛。
見狀,侍衛猶豫地停下腳步,請示地看向外頭的禮親王。
撞門破窗的聲響,早已把周圍雅室里的人都給驚動了,如今窗戶一打開,濃煙瀰漫,嗆得眾人咳嗽連連。
「王爺!」侍衛喊道,「裡頭著火了!」
禮親王急得團團轉:「衛國公呢,衛國公還好嗎?」
「國公爺他……」
「放我走。」
江潮扯著衛國公靠近窗邊,逼得侍衛只得從窗戶又翻了出去。
江潮把火摺子丟到地上,又拿出了一個瓷瓶,他用牙把瓷瓶的塞子扯掉,一股濃重的火油味散了出來。
「不然,就一起死。」
禮親王連聲答應:「好好好,放放放。」
咳咳咳。
濃煙越來越重,從靠著池塘的欄杆向外瀰漫,不一會兒,便籠罩住了這個雅致的小樓,煙霧繚繞,顧知灼走在抄水遊廊,一回首,就看到漫天濃煙,幾乎遮住了頭頂的一大片藍天。
「公子,」顧知灼驚呼道,「不會是走水吧?」
「是小樓那兒,你看二樓,有火光! 」
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晃眼就著火了!
「禮親王還在。」謝應忱斂目道,「我們先回去看看。」
「好。」
「姐。」
顧知灼剛一應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叫住了她。
「姐」
鄭四郎一身五城兵馬司的皮甲覆身,襯得腰背更顯筆挺,少了幾分紈絝勁。
他帶著十幾個兵卒匆匆而來,叫得親熱。
謝應忱:「……」
在他一個沒留神的工夫,夭夭在外頭混的還挺開,瞧瞧,這都叫上「姐」了。她這一股子的痞勁,怎就這麼討人歡喜呢。
「姐,你怎麼在這兒?」
「鄭四公子。」顧知灼打了聲招呼。
鄭四如今在五城兵馬司當差,任的是東城副指揮使。
顧知灼還以為他是來滅火的:「你調去水龍局了?」
「不是,來抓人的。」
鄭四說著,揮了一下手,示意兵卒們先過去,他向謝應忱見過禮後道:「有個案犯逃躥到了這兒,還挾持了衛國公,案犯的手裡有火油。」
什麼?
「衛國公也在?」
顧知灼想到了自己的那一卦。
卦象顯示,衛國公會有祝融之災,如今,這正是應了這一劫。
「是,我正要過去。」
「我們一起。」
這話是對鄭四說的,見謝應忱也點了頭,鄭四趕緊走在最前頭。
謝應忱邊走邊問道:「鄭副指揮使,是什麼案子?」
「案犯叫江潮,他從私牙手裡買了十幾個女童,把她們的血都放幹了,說是能借運。」
鄭四說到這裡,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不願思及的事,哆嗦了一下。
「京兆府查了好久,才查到。今兒去拿人的時候,還讓江潮跑了。」
案犯跑了這種事,本來也不需要他們五城兵馬司協助,但是,這趟是京兆尹親自來求見指揮使,說是案犯格外兇殘,怕逃躥時,會傷到其他的百姓,讓他們幫忙抓。
鄭四的管轄區就在東城,這差事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們兵分幾路在東城搜查,後來,是他手下的一個兵卒門路廣,認識些三教九流的,打聽到江潮躲到了這附近,鄭四親自帶了人過來。
他還在搜前頭的茶館,有兵卒來稟說,江潮在天熹樓里,挾持了衛國公。
「姐,你不知道,我還去他府上看過一眼,那間廂房裡,地上牆上全是血,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血。」
顧知灼掩唇,脫口而出,驚道:「借運?」
「對呀。」鄭四都氣笑了,「他呀,本來也算是京中的小富人家,結果他一時興起,拿家中所有的銀子去投了海船,沒想到翻了船,血本無歸。」
「他不甘心,又把房產鋪子全都抵押了,換成了銀子。你當他是想靠這本錢東山再起?才不是,他腦子壞掉了,非要從賭桌上把賠的贏回來,結果全輸光了,輸得只剩下一間祖宅,連媳婦和閨女都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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