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周僅諾嚇了一跳,她來不及躲,只得雙手掩面,然而意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她慢慢放開手,就見張秀才高舉起的手臂被晴眉一把抓住。
「賤人,放開我!」
「我是你姑爺,你一個賤奴敢對姑爺無禮,信不信我讓你主子把你打死。」
他還當晴眉是周僅諾的丫鬟,大聲地叫囂掙扎。
顧知灼從巷子裡走了過來,她一直走到周僅諾身前,直截了當地問道:「符是誰給你的?」
「符。 」張秀才咽了咽口水,眼神閃躲,「什麼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放在花燈里的符。誰給的。」
張秀才的臉刷得一下就白了,再回想起那一巴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心虛地嚷嚷道:「沒有!你們弄錯了。」
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恨恨地心道:周僅諾也是踩低捧高,趨炎附勢的女人,他對她這麼好,她也能輕易變心。
明明那個人說過不會有人發現的!騙子。
「我不知道。」
張秀才咬牙不認。
他也熟讀過律法,一旦認了,輕則革去功名,重則獄禁流徙。
但只要不認,周家絕不會去報官。周家女兒差點就和自己私奔了,他們要是敢鬧上公堂,自己就胡說八道,誰都別想要臉!
「晴眉。」
顧知灼使了個眼色,晴眉捏著他的手腕往地上一丟,她在東廠待了這麼久,逼供的手段多少還是學過一些的。
比如貓捉老鼠。
張秀才臉朝下重重摔倒,他吃痛爬起來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齒,然後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他太害怕了,邊跑還邊回頭來看,一個沒留神咚的一下,肩膀撞上了茶館的外牆。
咔。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在耳畔炸開。
顧知灼大喊道:」小心!」
她眼明手快地拉住晴眉和周僅諾往後飛奔。
轟隆隆!耳畔一聲巨響,茶館塌了。
塵土漫天飛揚,把人嗆得不住地咳嗽。
周六郎飛奔過來,後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他手持摺扇在她們面前拼命的扇,試圖把塵土全都扇飛。
「出什麼事了?」
「房子塌了!」
「有人被壓在下面了!」
四下里亂糟糟,坍塌的轟鳴聲把周圍的人也全都引了過來。
塵土漸漸散去。
顧知灼掩鼻向著茶館的方向看去,二層樓的茶館崩塌了,牆壁全都垮塌了下來,張秀才就被壓在這些層層的磚石下。
周圍圍過來好些人在吵吵嚷嚷,有人喊著去叫官差,也有人試圖過去把磚石搬開救人。
張秀才只有頭和一條手臂露在外頭,手臂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也不知道他身上是哪裡受了傷,鮮血在不停地往外流,在燈籠燈的映照下,紅的格外刺眼。
周僅諾雙目圓瞪,臉色煞白,膝蓋發軟。
顧知灼捂住了她的眼睛,輕言道:「別看。 」
周六郎難以置信,他後知後覺地問道:「姐,四妹妹,你們都沒受傷吧?」聲音發顫。
要是她們當時離得再近一些……光是想想,他就怕到不行,心臟都快停。
「沒有。」
茶館塌下來的時候,顧大姑娘擋在了自己面前,後來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雖然她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那些可怕的畫面,她幾乎沒有看到。
顧家妹妹人真好。
「咪嗚。 」
周僅諾抱著貓,安慰著:「別怕,姐姐在。」
「是反噬。」
顧知灼盯著張秀才,用最簡潔的語言解釋道,「就是因果報應。」
祝音咒這樣的邪術,太容易牽扯因果。
周僅諾從咒術中徹底脫離的那一刻,使用符籙的張秀才就會遭到反噬。
原來如此!周六郎懂了,他恨恨道:「該!」
要是他們沒求到清平真人,真讓四妹妹和他私奔了,四妹妹這輩子就完了。
用這種邪術來害一個姑娘家,跟拐賣有什麼不同。被砸死也是他活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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