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沒有側妃的名額,封爵後就有了。
「珂兒,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父皇如今已經下了聖旨,你先別鬧了,好不好。」
他焦頭爛額地說道。
他也不想的,知道父皇只願讓珂兒為妾時,冒著觸怒龍顏他求了好久,頭都磕破了,父皇就是不鬆口。還放出狠話,要是不為妾,就讓珂兒出家。
季南珂甩開了他:「我不會做妾的,說得再好聽有什麼用,還不是妾。」揚起的衣袖打在他的臉上,有如狠狠的一巴掌。
他已經俯小做低到這個程度了,珂兒為什麼還是不高興?謝璟滿臉祈求道:「只是一時的。你先忍一忍……」
「我不會再信你了。」
季南珂想要一走了之,一抬首,就看到顧知灼笑得愉悅。她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看著她狼狽,看著她受辱,看著她因為皇權而不得不淪為一個妾侍。
「你滿意了!」季南珂咬牙切齒。
「你說呢?」
顧知灼笑吟吟地反問道。
七月初一從紫極閣回來後,師父與她說,季南珂和顧家的氣運已經徹底斷開,少了這份蓬勃的功德和氣運的滋養,會影響到季南珂的運勢。
顧知灼沒有想到的是,影響這麼快就來了,季南珂從三皇子妃淪為侍妾。
命運改變了!
在她沒有任何摻和的情況下,天命竟然自己發生了改變。
光這麼一想,她就高興,一高興,當然得笑啊。這是她家,憑什麼要她忍?
顧知灼單手托著下巴,哪怕有面紗,熠熠的眸光和彎彎的眉眼也無一不在顯示她的好心情,實在過於刺眼。
「落井下石,你真讓人噁心!」
「季姑娘,你欠我的債還沒還呢,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她的聲線慢慢變沉,謝璟驚了一跳,把季南珂護在了身後。
「我還我還。」謝璟連聲道,「我說了我替她還。」
顧知灼往後一伸手,晴眉把一本帳本放到了她的手上。
「一共白銀二十三萬兩,按銀莊的利錢,您需要還我三十一萬八千一百二十兩。看在您給我下過毒的份上,我給您抹個零頭,給三十二萬兩就夠了。」
抹零頭有越抹越多的嗎?!謝璟想問,然而一對上她,他的聲勢就莫名地弱上了幾分:「我會還的。」
「寫欠條。」
「非要現在嗎?」
「當然。」顧知灼眉梢含笑,目光在他們倆的身上來回移動,「不然,等過幾日一頂小轎把她抬走,我豈不是虧大了。」
「季姑娘,話是你自己說的,寧願顧家沒養你。」
「我們不談感情免得委屈了你,只談銀子。你不會賴帳,不給吧?」
季南珂的臉色越來越糟,幾乎在忍耐的邊緣,謝璟知道這回是自己傷透了她的心,只能儘量的彌補。
「我寫我寫。」
顧知灼讓人拿來筆墨鋪在茶几上,看著他寫完了欠條,又用指尖輕叩幾下:「寫上,什麼時候還?」
「十、十年?」
「你怎麼不等死……「顧知灼停頓了一息,露出完美假笑,「您怎麼不等壽終就寢後再還?」
別以為自己聽不懂她最初想說的是什麼,加幾個敬語就是恭敬了嗎?!謝璟咬牙切齒道:「五……三……一年總成了吧?半年!」
顧知灼但笑不語。
「我沒開府,哪裡拿得出這麼多銀子。好好好,最晚下個月總成了吧。」
」寫上。」
謝璟老老實實地寫上了還款日期,又簽字畫押。
顧知灼收起。謝璟鬆了一口氣,季南珂冷著聲音道:「我可以走了嗎。」
「季姑娘,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顧知灼唇邊是似有若無的笑,「十三年前,你是不是從假山上摔下來過?」
季南珂眉心緊鎖,一身清冷:「我幹嘛要告訴你。」
她目中化不開的清愁讓謝璟看得心裡難受極了,只想要緊緊抱著她,讓她把這一身尖刺全都刺到他的身上。
顧知灼甩了甩手上的欠條,心情頗佳道:「念在這三十二萬的份上,有一件事要告訴三皇子殿下,就當是對您慷慨的回饋。」
謝璟不明所以。
她說道:「季姑娘在十三年前從假山上摔下來,磕到了頭,後來幾年都有如痴兒。一直到八年前,她突然變得異常聰慧,季家的痴痴兒一朝開竅,以稚童之姿,名動芳華宴,這在江南可是一件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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