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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碧霞堂也開了有小三十年了。

「不行。徐家銀子都是我家寶兒的。」徐太太嘴上全是血,尖聲道,「誰都別想惦記。」

徐老爺難以置信,他的嘴皮不住地翕動著:「妹妹,徐家可是你的娘家,你親手把娘家打壓下去,以後還有誰來給你撐腰?!」

徐氏環視四周。

她沒什麼心眼的婆母正眉眼溫潤地拉著驕驕說話。

她還沒及笄的侄女不言不發坐在那裡,只在她需要的時候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她的兒女們在外頭待客,用小小的肩膀支撐國公府。

他們是她的底氣。

……

而她的娘家呢。

偷了她的女兒,又視如草芥,甚至為了他們自個兒兒子的前程,連她的命都不放過,吸骨食髓。

給她撐腰?這樣的娘家,有沒有重要嗎?

徐家看不起女孩,輕賤女孩,那就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給碧霞堂這些無依無靠的女孩!

徐氏走在他們近前,盯著兄長滲血的脖子,冷聲道:「你若是辦不到,我來替你辦,也算是給你們積德了。」

她一甩袖,再沒有任何遲疑:「拖下去。」

她輕輕擊掌,從外頭進來了幾個婆子,二話不說立刻拖人。

徐太太撕心裂肺的大叫著,徐老爺又是罵徐氏不念親情,又是恨徐太太自作主張害苦了徐家。

夫妻兩個你踹我一腳,我咬你一口,被大力婆子們拖了出去。

孫嬤嬤朝徐氏的方向磕了兩個頭,沉默地起身也跟出去,讓顧知灼叫住了。

她出聲問道:「……弄塊帕子,做出驕驕心思不正的假象,逼得顧家把她趕走。是誰教你的?」

孫嬤嬤在顧家待了十幾年了,顧知灼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她要是有這種腦子,就不會蠢成這樣了。

這話一出,加太夫人也挑眉看了過來。

顧知灼重複道:「是誰?」

孫嬤嬤縮著頭,訥訥:「是季家姑娘。」說著她又連忙解釋,「不過,她不是對著奴婢說的。是上回她想提醒世子爺,世子沒理她,她一個人站在那裡自言自語。」

顧知灼的心沉了下來,問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孫嬤嬤的腦子是有些拐不過彎,但是記性很好,「她說『徐姑娘若是不想嫁,她必得給自己找一條出路,你是世子爺是未來的國公爺,你對她來說是最好的出路了。不過,若是她真存了這樣的心思,肯定會被趕走的吧?』,她就是這樣說的。」

顧知灼發出一聲嗤笑:「還真是像她會說的話。」

這字字句句分明就是在挑唆。

孫嬤嬤瞥了她一眼,補充了一句:「大姑娘,奴婢是偷聽到的,她應該沒有看到奴婢。」

顧知灼壓根不信。

哪怕孫嬤嬤說的是實話,也只代表她沒有看到季南珂而已。

顧知灼心裡憋著氣,她匆匆福了福身,就出了榮和堂,本來想直奔季南珂如今住的院子的,轉念一想,謝璟來了,季南珂會不會出去見他了,就叫了一個婆子去打聽了一下,季南珂果然在前院,於是,她腳步一拐往儀門去了。

一路上,客人們正在陸續離開,顯然已經散席了。馬車全都停在外儀門,管事們忙而不亂地領著路。

季南珂在鎮國公府曾經也是千嬌萬寵的,哪怕是現在,總也有目光忍不住投諸在她的身上,顧知灼問了幾個下人,很快就找到了季南珂。

她一襲青藍色的裙子,烏髮挽起只落了一根珠釵,面上粉黛薄施。她站在月洞門下望了過來,身形纖秀,目含清愁,頗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氣質。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交,季南珂注視著她面覆薄紗的臉龐,語調中含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疏離感:「灼表妹。」

顧知灼懶得和她姐姐妹妹的客套,厲聲質問:「迎兒從未招惹過你。」

不止是驕驕,就連顧知灼自己,不想無緣無故挨雷劈,自打那次事後,也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甚至都沒打過照面。

迎兒?季南珂突然福由心至,聽明白了。

「對,是我挑唆的。」

季南珂昂頭,是她做的,她不會否認。

「把人捧得高高的,再把人狠狠地踩進塵埃里,這不是顧家最喜歡的嗎。」

對姑母是這樣。

對她也是這樣。

先是讓她享盡了富貴繁華,眾人追捧,再從雲端上把她踹下來。甚至還特意換了一個表姑娘來代替她,不過就是想告訴世人,她季南珂只是顧家養的小貓小狗,高興的時候逗弄兩下,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踹開而已。

這些天來,她已經感受夠了人情冷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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