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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去找徐太太,目光卻對上徐氏。

堂屋裡的人不知何時竟都走完了,連下人也一個都不在,唯有徐氏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清冷的雙眸黑沉沉的。

「孫嬤嬤,從小到大都是你陪著我。我在徐家時,你在。我出閣時,你在。我生下烈烈時,你在,烈烈早夭的時候,你也在。我生下驕驕,炔炔,微微的時候,你都在。我一睜開眼,你就在我身邊,你在我心裡,比爹娘還重要。」

爹娘心裡只有哥哥弟弟,她唯一的價值就是等長到最好的年歲,嫁給能幫襯到哥哥弟弟的男人。

孫嬤嬤不一樣。

她護著她長大,陪著她出嫁,在她身邊足足二十多年。

徐氏慢慢啟唇:「為什麼?」

孫嬤嬤的雙肩發顫,她混沌的雙眼注視著徐氏,心口猛地抽了一下,仿佛抽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液,整個人刺骨的冰冷。

「夫人。」孫嬤嬤拉著她的裙擺,呼吸急促而又短淺,「您相信我。」

徐氏把裙擺從她手中扯出,面無表情道:「因果循環,長存不滅。孫嬤嬤,你在這裡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與我說。」

孫嬤嬤像是失了水的魚兒,癱軟地坐在地上。

從堂屋出來,徐氏捂著自己的胸口,快步邁進喜堂。

洗三禮是女眷的事,未出閣的姑娘一般都是先去席宴上,但顧知灼帶著徐迎兒跟了過來,兩人站在太夫人的身後。

徐氏沒有錯過吉時,乳娘把煦哥兒抱了出來。

不過三天,煦哥兒就養胖了一圈,褪去了初生時的紅黑,皮膚白了許多,除了比足月的孩子小了一些外,臉上也有肉了。

收生姥姥把用艾草燒過的水倒進了小金盆,抱著煦哥兒,拿艾草緩緩地把水灑在孩子身上,嘴裡說著一句句吉詳話。

煦哥兒不哭也不鬧,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到處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煦哥兒的身上,也跟著說一些討喜話。

顧知灼摸出了準備好的金錁子,分了幾顆給徐迎兒。添盆禮都是給收生姥姥和穩婆們的,丟一些金錁子,銀錁子就夠了。

徐迎兒有些驚魂未定,訥訥道:「大姐姐,對不起。」

她害得小表弟的洗三禮有了瑕疵。

「瞎說。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顧知灼摸著她的背脊。

顧知灼的手又緩又柔,仿佛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道,讓她不自覺地挺直了後背。

晴眉小聲地提醒了一句:「姑娘。」

「我看到了。」

站在門口的徐太太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路上連下人都沒有一個,讓她順利回到了堂屋。

堂屋裡靜悄悄的,只有孫嬤嬤一個人冷汗涔涔的跪在中間。

「太太。」

見到徐太太出來,孫嬤嬤猛地抬起頭來,結結巴巴道:「您救救奴婢。夫人她肯定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慌什麼,只要我一口咬定迎兒是我生的,她又怎麼證明當年她生下的不是一個死胎?孫嬤嬤,別慌慌張張的,好好的婚事沒了,我正煩著呢!」

「一個死丫頭,顧家還當寶似的。孫嬤嬤,既然顧家不相信她會勾引世子,你就把事情做實了,今兒來的人多,你在帕子上塗些香,一會兒把迎兒叫出來,把她和世子送進一間屋裡。」

「您瘋了嗎。」孫嬤嬤難以置信地叫嚷著,「世子爺是迎兒姑娘的親堂哥,同姓亂倫,要遭天打雷劈的!」

「你才瘋了呢。」徐太太啪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大呼小叫。」

徐太太心虛地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又放低了聲音道:「鎮國公府要想遮醜,就得賠我寶兒一個差事,是鑾儀衛好呢,還是五城兵馬司好呢,要不讓寶兒去翰林院也成。」

孫嬤嬤捂著臉,看著她上下嘴皮一張一合,塗得腥紅的嘴唇仿佛厲鬼一般。

孫嬤嬤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問道:「那表姑娘呢?」

真出了這種事,徐迎兒還能活嗎?

「孫嬤嬤,你也知道,她留著就是個禍患。」徐太太半蹲下身,一副慈和的模樣,她抬手撩開孫嬤嬤散在臉頰上的髮絲,輕飄飄地說道,「只要她不在了,你日後也不用提心弔膽了不是。」

孫嬤嬤聽得心裡發寒,就像是有什麼在攪弄著她的五臟六腑,一股酸水從腹中涌了上來,讓她差點吐出來。

她不是個好人,但是,她也沒有想到,徐太太會惡毒至此。

「那奴婢呢?」孫嬤嬤喃喃地問道。

「你當然還是當你的嬤嬤啊。」

「呵呵呵。」

孫嬤嬤唇齒間溢出了自嘲的笑。

「奴婢以為,奴婢壞透了,為了活命把孩子偷走。可是,奴婢背了十三年的罪啊。這十三年來,奴婢沒有一晚上睡得著覺。」

徐太太撇撇嘴:「多大點事,把你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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