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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快地緊皺眉頭,什麼叫作承江山興盛,呵,大啟還能出位女帝不成?這種話說出來,簡直大逆不道。要不是清平這一年來,在京中頗有盛名,皇帝立馬就得翻臉罵一聲「妖道」。

清平能在京城的權貴中間,混得如魚得水,自然懂得其中的忌諱。

誰讓三皇子也不跟他商量一下,說跳就跳了,哎,當時他說破而後立的時候,三皇子還言之鑿鑿,」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什麼的,這位三皇子還真是善變。

想歸想,清平坦蕩一笑:「謝老爺,這一卦非同小可,貧道也不敢草率,就又多閉關了幾天,重新解了卦,這一次,解出的是一個『旺』字。」

「旺?」皇帝把這個字默念了一遍。

清平的小鬍子翹起,說道:「也就是民間說的,旺夫的旺。」

「不止旺夫,還旺天下。」

「謝老爺,您方才問貧道,您帶來的幾人中,誰有潛龍之象,貧道可以坦言,是三公子。但如今來看,也僅僅只是潛龍。」

太祖皇帝起義之初,就遇到過一位老道,老道納頭就拜,直言太祖是帝星。也是這位老道,在先帝帶謝應忱去祭天的時候,一言斷定,謝應忱有潛龍之象。回來後,先帝就冊封了太孫,還將此事當作天兆。

先帝不忌諱,皇帝事事效仿先帝,當然也不會忌諱,更何況,現在清平說的,有潛龍之象的是他的親兒子,他還是挺高興的,心想:真該讓朝中那幾個冥頑不靈,整天捧著謝應忱的匹夫們也一塊兒來聽聽,誰是潛龍!

清平察言觀色,笑了笑,問了一句:「謝老爺,何為天命?」

他往下說道:「順天而行則生,逆天而行則悖。」(注)

「恕貧道直言,潛龍在淵,能一躍而上者,方能化作金龍。如若不然,和水蛇又有何區別。」

皇帝聞言不禁動容。

過了一會兒,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璟兒命定的應當是那位天命福女,如今卻因為身上這樁不合適的婚約,有違了天命,才會讓他百般不順,削弱他的福祉。

想通這一點後,皇帝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清平心知肚明,自己說了這麼多,皇帝其實只信了五六分,這也沒辦法,三皇子跳得太快了,根本沒給他足夠糊弄,不對,是取信皇帝的機會。

他琢磨著應該再說些什麼時,皇帝突然開口了,問道:「真人可曾見過顧大姑娘。」

見過。清平含笑頷首。

「她的命格如何? 」

倒霉透了,天煞孤星的命。清平忍不住在心裡說著,只不過這是一年前見到她時候,他剛剛在進三清殿前,也曾到了她一眼,不知怎麼的,似乎出現了一線生機。

這種命格,理該註定孤苦一世,誰親近她誰倒霉的,怎麼會出現生機呢?

指定是自己學藝不精。

清平心裡吐槽著,搖了搖頭。

本來是想含糊過去的,見皇帝並不想含糊,只能說道:「天煞孤星。」

不止如此——

「和她親近之人,命格都會被她影響,用句俗話說,會變得倒霉,越是親近,越是如此。」

說到一半,清平忽然注意到皇帝停下了腳步,他抬眼看了過去,這一眼就看到皇帝正盯著墜在後頭的那位公子忱,眼神有點陰側側的。

過了一會兒,皇帝像是發現了自己有些失態,他輕咳了兩聲,招手把謝應忱叫了過來,說道:「你難得出來一趟,不用一直陪著我了,自己去逛逛,這太清觀的景致相當不錯。」

仿佛剛剛看他,只是為了叫他說話。

「是。」謝應忱含笑道,「侄兒聽聞太清觀的字碑林堪稱一絕。 」

「去吧,別吹了冷風。」皇帝體貼地打發了他。

謝應忱退到一旁,恭送皇帝離開後,就出了三清殿。

陽光落在身上,感受著迎面而來的風,謝應忱頓覺鬆快了不少。

一個小道童主動迎了上來,說道:「謝公子,這邊請。」

謝應忱點頭:「勞煩了。」

小道童帶著他們穿過小徑,漸漸的,香客越來越少,沒走多久就到了一大片墨綠色的竹林,遠遠的,可以隱約看到竹林里有一座圓亭靠水而立。

這裡不是字碑林,而是竹林。

小道童不往前走了,拱手道:「謝公子,顧大姑娘就在前頭的觀水亭,竹林今日不會有外人進來,您儘管放心。」

謝應忱道了謝。太清觀的觀主是他父親的知交,當年他病重,也是觀主拼盡一生醫術把他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

秦沉跟在他後頭,往圓亭的方向走去,小小聲地說道:「老懷,顧大姑娘說,今天肯定能見著,又讓她說中了。」

謝應忱這趟出來,只帶了秦沉和懷景之二人。

懷景之的年歲比秦沉稍長些,容貌平平,不止是平平,是丟到人群里,一錯眼都會找不見的那種。

懷景之不答反問:「你在外頭時看到了什麼?」

秦沉就把三皇子腳滑掉下池塘的整個過程說了,沒加一點揣測。

懷景之平靜地說道:「不是腳滑,是他自己跳的。」

啊?

秦沉不懂,但大為震憾,顧大姑娘的口才就這麼好,三言兩語哄了三皇子跳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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