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把話說太重了。
男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聽著旁邊少年平靜地呼吸聲。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言言突然叫了他一聲。
「主人?」
司景策聞聲轉頭,一道很輕很輕的吻落在了他的臉上。
司景策呆住。
「你不親我,那我親你好了。」黑暗裡的少年眼眸很亮,沖司景策狡黠一笑,「反正人類的條條款款和小鳥沒關係。」
他迅速躺了回去,不給司景策任何反應的機會,趕忙閉上眼睛:「我要睡覺了,你也睡覺吧,晚安!」
等言言徹底睡著,司景策才有了動作。
他伸手碰了碰被少年親過的地方,上方還殘留著淡淡的餘溫。
司景策閉了閉眼,掩住震鼓如雷的心跳。
要命了。
……
司景策做了一個晚上光怪陸離的夢。
他夢見小珍珠鳥變得很大很大,占滿整張床。司景策愛不釋手地摸著小鳥毛絨絨的羽毛,對著腮紅親了又親。
言言興奮地一直喊:「還想要主人親!」
於是司景策把嘴唇都親麻了。
第二天司景策醒來,回想了一遍這個夢境。
真是又可愛又恐怖的夢……
一大早就有人將言言的衣服全部送過來,少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被司景策撈起來,套上一層又一層衣服。
最外面的大外套毛絨絨的,暖和又好摸。
前幾天大降溫,室外溫度低,司景策想了半天,把手裡的圍巾給言言圍上了。
被捂成球的言言:「主人我有點熱……」
「外面冷。」司景策嘴上這麼說,伸手給言言鬆了松圍巾。
果不其然,一出門言言就被外面的寒風吹成了傻子。
冷氣吹得臉都僵硬了,沒有了知覺,言言默默將圍巾往上拉了一點,遮住自己的臉頰。
所幸沒有在冷空氣中待太久,到了車上,言言的體溫逐漸回升,他眨了眨眼,看向外面的景色。
城市高樓大廈林立,窗外車輛川流不息,言言湊近了往外看,面前忽然蒙上一層白霧。
玻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霧氣,少年伸手戳了戳,抹開一道橫線。
濕漉漉的。
「如果暈車的話要跟我說。」
聽見聲音,言言轉過頭,唇險些觸碰到男人的臉頰。
司景策給他系好安全帶,拆了麵包的包裝袋遞給言言:「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迅速將手裡的麵包啃乾淨,言言再次看向窗戶上,研究這團白霧是怎麼來的。
一研究就研究了三小時,到達目的地時,他已經學會了在車窗上畫笑臉。
汽車駛入停車場,窗外的景色吸引了好奇小鳥的視線。他扒拉著車窗看向不遠處的大門,天氣寒冷,遊客稍微有些稀少,而門口立著好幾種鳥類的充氣球,還有人穿著稀奇古怪的小鳥玩偶服分發傳單。
言言認得上面最大的四個字——水鳥世界
他轉頭問司景策:「水鳥世界是幹什麼的?」
「鳥類動物園。」司景策解釋道:「就是人類給他們錢,進去看各種各樣的小鳥。」
「裡面有很多打工鳥嗎?」少年瞪大了眼睛:「給錢進去看小鳥,那小鳥要表演什麼嗎?」
司景策:「正常生活吃飯睡覺就好了,平日裡都有飼養員照顧,不需要表演。」
言言:哇OVO
他忽然看看水鳥世界,再看了看司景策,「那你好可憐啊。」
司景策:……?
言言卻又什麼都沒說了,他怕主人傷心難過。
人類花錢看小鳥,小鳥不用表演。
人類看司景策,司景策還得打遊戲給他們看,其中有人還是白嫖的。
司景策下車繞到後備廂把摺疊起來的輪椅拿下來,扶著言言坐上輪椅,慢慢推著言言走進水鳥世界。
用輪椅推人的搭配格外引人矚目,路過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輪椅上的少年被冷風凍得臉色更加蒼白,眼尾一抹薄紅讓人心生憐意。
司景策只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都怪怪的。
直到有工作人員隱晦提及特殊人群可以走特殊通道,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謝絕好意。
到達鵜鶘公園時,有人告訴他小李還在忙,司景策只好先帶著言言在湖邊欄杆邊看鳥邊等人。
潔白的一群大鳥張著大到驚人的嘴巴在湖面上捕魚,言言扒著欄杆看過去,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怎麼鳥和鳥之間的體型差距會這麼大?!
「主人。」言言扯著司景策的衣袖問:「這些是什麼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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