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策被他的動作吵醒,坐起來。
整隻鳥沒站穩,從男人的胸膛往下滑落。
言言跌坐在了司景策的腿間,「啪嗒」一聲,房間的燈被打開,突然的亮光刺激得他睜不開眼睛。
緩過來後,小鳥抬起頭,逐漸與司景策對視。
自己主人英俊的臉上帶著些慍怒,耳根卻紅得像是能滴血。
「言言,你在做什麼?」
言言馬上貼住了男人的手臂:「啾。」
『嗚,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嘛?』
第7章
司景策在言言跳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醒了。
小鳥各種害怕的碎碎念直接傳入腦海中,硬生生把他給吵醒,司景策第一時間沒有將他驅逐,而是閉上眼,想知道言言鬼鬼祟祟地爬上來要做什麼。
毛茸茸的小雞在自己身上攀爬,男人的呼吸被弄得急促了些,強忍著癢意。
可當言言在他胸膛上又踩又咬的時候,司景策實在裝不下去了。
現在,珍珠鳥貼著自己的手臂,討好似地蹭蹭,視線飄忽不定,難掩心虛。
「我說過,你不可以進我的房間,也不可以上我的床。」司景策的口吻中略帶著些訓斥,難免有些重。
這么小的一隻鳥,要是被他一個不注意壓到了怎麼辦?
言言眼淚差點冒出來。
『我真的不是害怕,只是這麼大的雷,主人不需要鳥陪陪嗎?我也不會上床的,讓我在床上將就一晚就行。』
說著說著,言言居然把自己說委屈了,嗓音帶著軟軟的哭腔,瘋狂控訴。
『不讓上床,又不讓進房間,好不容易可以去書房玩,現在又只能待在客廳里,但是給沒養到的貓貓很大方,門上又開了貓洞又準備好貓爬架,對鳥鳥就那麼苛刻,好小氣。』
『幸好你聽不懂我的話,否則我就要被罵白眼鳥了。』
司景策:……
小珍珠鳥說著說著,面前男人都不為所動,頓覺尷尬,直接一轉身,往門口飛去,被司景策一撈。
再次起飛,再度被司景策逮住。
整隻鳥都躺在了他的手心裡,弱小可憐又無助。
司景策張了張嘴,剛想和言言解釋,只見小鳥的淚水忽然湧出眼眶。
『嗚啊——!!今晚真的不能睡房間嗎!!那個大門邊有一隻高大恐怖的無頭鬼!是鬼啊!!我承認是我害怕,就讓我睡房間吧!!』
無頭鬼?
還就在家門旁邊?
司景策擦了擦他的眼淚,把言言塞進自己睡衣胸前的口袋裡,往屋外走去。
言言緊緊閉住眼睛,身子往裡縮去。
客廳的燈打開了。
整個屋子都明晃晃的,窗外暴風雨帶來的恐怖渲染也因此減弱。
言言大著膽子探頭看向門口——
只見司景策的風衣掛在了那邊。
啊……原來是衣服。
珍珠鳥的視力差,沒有燈光後根本看不清外面的一切,尤其是今晚見司景策玩恐怖遊戲,把衣服認成無頭鬼也很正常。
更加困擾司景策的是另一件事。
他明明把鳥籠鎖好了。
看向鳥籠的方向,司景策發現言言那個小破屋的鎖根本沒有被打開,也沒有損壞的痕跡。
這才是真正的恐怖故事。
司景策:「……你怎麼從裡面出來的。」
言言只看他一眼,從他手上跳下來。
小胖雞從欄杆縫隙中擠進去,再從欄杆縫隙中擠出來。
言言:「啾!」
就是這樣!
最近吃得有點多,小鳥雪白的肚子圓滾滾的,擠得稍微有點吃力。
司景策徹底沉默了。
舊籠子。
不能留了。
男人蹲下把裡面的椰子殼鳥窩拆出來,放進自己購買的亞克力鳥籠里,示意言言進去。
言言有點糾結地看著新鳥籠。
「進房間就睡新鳥籠,在客廳就睡去舊鳥籠。」司景策說。
小鳥扭頭就進了新鳥籠中。
今天一整天都在眼饞新家,言言睡在自己的舊窩時還止不住地往裡面偷瞄。
等真的踏進這裡,言言感覺——
這裡!實在是太棒了!
站杆散發著淡淡的木質清香,籠上還掛著幾顆小松果。言言熟悉了一圈環境,很快就站上自己心心念念的月亮鞦韆,瘋狂搖擺。
「我只能把你放在床頭柜上,你不能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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