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
宋儉抬頭,瞧見宮德福傷心抹淚。
「別哭了。」
「嚶嚶嚶嚶嚶~」
宋儉被他嚶的頭大, 從軟榻上爬起來給他支招:「這樣吧,你讓人把這些糕餅果子都端去御書房,和陛下說我一會過去吃。」
宮德福一聽也有理,當即應下。
御書房裡,幾位肱股之臣正在與帝王商議邊關軍備之事,西塘關一戰雖取得了大捷,可他們卻不得不居安思危。
一番商討之後,蕭應懷大筆一揮,將原來冗雜的千機營改組為更加精簡的神銃院,著廖寇文廣篩一批人才研製新式火器。
廖寇文領命,當即就要起身離開,結果在出門時正撞上宮德福,後面還跟著四五個小太監。
宮德福忙道:「廖大人。」
廖寇文拱拱手,與宮德福錯開,聽到宮德福進去稟報:「陛下,皇后娘娘差老奴把這些都送過來,說等下來這邊與陛下一起吃。」
蕭應懷掃了幾眼盤子裡的吃食,問:「從起身後他便一口都沒吃過?」
宮德福登時就有了壓力,他咳了咳:「這……皇后娘娘說嘴巴不舒服,吃不下。」
廖寇文:「……」
他假裝自己沒聽到,甩甩袖子直接溜了。
還在御書房裡的其他大臣:「……」
我是誰我在哪我該幹什麼。
蕭應懷示意宮德福把吃食都放下,宮德福趕緊讓那些小太監手腳麻利些。
御書房很快安靜下來,湯淶開口:「陛下,前日朝中……」
話還沒說完,帝王又把宮德福喚來了,掀眼問了句:「皇后什麼時候過來?」
這給宮德福問住了,他忙說:「老奴去瞧瞧。」
湯淶整理整理措辭,準備再次開口,就聽帝王吩咐:「讓御廚做些清淡的湯粥送來御書房。」
宮德福:「是。」
湯淶心說這回他總能說了吧,沒想到這只是剛開始。
之後的半個時辰內,帝王詢了六次皇后的下落,眼瞧著帝王神色越來越沉,湯淶心道:不好!
關鍵時刻,宮德福終於滿頭大汗的進來了:「陛下,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宮德福哪能想到宋儉其實壓根就沒打算來,說的那些話都是託詞,糕餅果子端走後沒人打擾他,宋儉直接一翻身趴在榻上睡了。
好不容易睡香了,要不是宮德福又跑來哭天搶地差點躺地上打滾,宋儉是絕對不會自投羅網的。
他走進御書房,還是懨懨的一副沒精神樣。
「過來,讓朕瞧瞧。」
宋儉慢悠悠晃過去,邊走邊和路過的大臣打招呼:「湯大人,你也在呀。」
「林大人。」
「噢!孟大人!」
蕭應懷望著少年喜滋滋的招呼了一圈,然後轉向他,臉蛋瞬間垮了。
這一幕湯淶也看在眼裡,他心裡又道:不好!
然而這次出乎他的意料,帝王神色未變,只是牽住少年的手將人環到身前:「見了朕就如此不開心?」
宋儉不吱聲。
蕭應懷輕蹭蹭他的手指:「朕知錯了。」
這句話一出,整個御書房鴉雀無聲。
宋儉臉上一下子滾燙起來,他嗆咳兩聲,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
湯淶終於反應過來,飛快起身:「陛下,微臣家中還有急事,先行告退!」
湯淶一溜,孟林兩位大臣也坐不住了,紛紛尋了藉口跑了。
最後一個離開的還很貼心的關上了御書房的門。
蕭應懷視線瞥去,很快又收回,伸手將人攏到腿上。
「從昨夜起便不願與朕說話。」
宋儉臉頰有些紅,嘴巴抿得更緊。
蕭應懷:「那我們儉儉要怎麼樣才能消氣?」
宋儉一頓,這個問題其實他還沒想過。
蕭應懷只一眼便猜得透徹,垂首在少年腮幫上親了親:「既如此,這幾日朕都去暖閣就寢,如何?」
宋儉睜大眼睛,呆了兩秒,然後臉色更紅了:「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覷著少年輕顫的睫毛,蕭應懷撥了撥:「嗯。」
宋儉默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試探問道:「你說真的?」
蕭應懷:「朕何時騙過你?」
宋儉:「……」
是啊,是不騙。
就像前幾日那樣,他哭得厲害,央求最後一次。
蕭應懷說:「朕不能答應你朕做不到的事。」
呵呵。
臭狗屎。
宋儉被勾起了憤怒的回憶,義正言辭道:「好啊,那你去暖閣睡,是你自己說的,和我沒關係。」
蕭應懷在他唇上貼了貼:「好。」
宋儉暫時原諒他了,並且很給面子的喝了端來的粥。
蕭應懷就在一旁看著他,宋儉腮幫子鼓鼓的,又嚼了一大口糕餅。
邊吃邊說:「陛下,我聽小八說重陽節宮裡要辦賞花宴,有位做桂花釀特別好喝的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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