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儉揚起了笑臉。
恰在此時,院門被人敲響, 宮德福小碎步跑去, 一開門發現是隔壁的老翁老嫗,他們說院中東牆倒塌, 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求助。
宮德福幾十年常伴帝王身側,在宮裡也慣會和百官打交道,這樣的小事自然不在話下,沒過一會他就與老翁老嫗聊得熟識。
老翁老嫗得知他的兩個兒子都在膝下陪伴,感慨的抹抹眼淚:「好啊,好啊。」
宮德福把這事稟了回去, 蕭應懷頷了下首,算作同意。
宋儉正閒得發慌,立馬擼起了袖子,當著老翁老嫗的面,他大喊了一聲:「走吧夫君!我們去幫忙!」
宮德福:「?」
說好的兄弟呢?
門口的老翁老嫗:「?」
他們先看了看親密的「兄弟倆」,又看了看宮德福。
然後尷尬一笑:「啊,原來是這種兄弟啊……」
幫隔壁砌牆的間隙里,他們得知兩位老人其實也是有一個兒子的,不過他們提起便是唉聲嘆氣抹眼淚,宋儉還以為兩位老人是老年喪子。
直到老翁說:「那些人也不知是從何處來,拐了不少身強力壯的小伙子走,前些日子老馮家的兒子也跟著跑了,非說跟著那些人走能入仕為官,老兩口眼睛都哭瞎了,真是造孽啊。」
宋儉和泥的手頓時停下了。
接受過反詐教育且手機里常載著反詐app的大學生第一反應是,古代的詐騙團伙也這麼猖狂嗎?
緊接著他就聽到蕭硬槐問:「帶他們走的那些人是不是說著些你們聽不懂的話?」
兩人老人對視一眼,遲疑道:「這……我們沒見過那些人,我家小兒自從離開汾州後便杳無音訊,我們也不知他去了什麼地方……」
宋儉好像也反應過來了什麼,他看了兩位老人一會,又轉頭看向身旁的帝王。
蕭應懷:「除了這些,你們還知道誰家的孩子跟著這些人離開了汾州嗎?」
「知道些,好像……羅寨村老劉家的老大就是跟著這些人走的。」
蕭應懷手中輕頓。
片刻後,他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什麼。
宋儉眨巴著眼睛。
帝王身上穿著一襲最尋常不過的灰白色長衫,袖子挽起,砌牆的動作無絲毫生疏之意。
而他露出的手掌布滿了薄繭,手臂上也有幾道經年難消的疤痕,這樣的任何一個特點落在旁人身上都會讓人覺得,這應是尋常人家做慣了活的。
可唯獨在男人身上不同,饒是手上沾滿了髒污在這砌牆,身上的貴氣也依然不減半分。
老翁老嫗還在一旁同宮德福說:「你們這兒子啊,以後定是做大事的人。」
宮德福嘴裡哎呦哎呦直說客氣,實際臉上早笑成了一朵花。
宋儉在一旁偷看,沒一會就讓抓包了。
他衝著帝王呲牙:「嘻~」
砌完牆離開這裡後,他們也很快離開了榮安巷。
十七十八帶著幾個人前往羅寨村查探消息,宋儉跟著帝王一起去了一家成衣鋪子。
說是帶他買新衣,其實宋儉很清楚,他們另有目的!
宋儉乖乖貼在帝王身側,走進了成衣鋪子。
鋪子老闆瞧見他們忙起身問:「二位是想看成衣還是想量身裁衣?」
宋儉嘴巴笑出一個小括弧:「夫君?你說呢?」
蕭應懷低頭看他一眼:「幫他裁衣。」
老闆:「好好好,您隨我來,我幫您量量尺寸。」
宋儉:「好!」
老闆去帘子後取尺子,宋儉悄悄趴在帝王耳邊問:「陛下,我們要從這裡打聽什麼呀?」
蕭應懷沒答,只伸手託了下他的腰:「去量。」
宋儉「噢」了聲,跟著老闆走去。
「哎呦,您這身架真是好,瞧這腰細的。」
宋儉在那嘿嘿:「也沒有啦。」
「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您是打哪來的呀?」
宋儉乖乖答:「我和夫君從江南來,我們來汾州探親的。」
老闆點點頭:「原來如此,」
等老闆說罷,宋儉又奇怪的問:「我好像也沒有口音呀,您……」
話剛到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儉儉。」
宋儉話音戛然而止,扭頭看去。
「量完就回來。」
「噢噢噢。」
挑好衣服款式後,蕭應懷付了銀子,問衣服幾日可以裁好。
老闆:「兩位公子後日來取便是。」
蕭應懷:「多謝。」
老闆:「您客氣,應該的。」
宋儉還等著在成衣鋪子裡做點什麼問點什麼,結果給他量完尺寸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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