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俯下身體,激情三問:「我皇兄瘋了嗎?這種話說出去還能收回來嗎?他就不怕大皇叔給他塞幾個男妃子男皇后嗎?」
宋儉:「這話說來可長了……」
他低頭嘰嘰咕咕的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的說了一遍:「就是這樣,陛下是在嘲笑我,我和丹蘿姑娘祁景之徐羨大人都是清白的。」
蕭永寧摸著下巴,轉頭緩緩的看向他:「宋大人,原來你喜歡男子啊。」
宋儉:「嗯?」
「不早說。」蕭永寧:「我可以幫你介紹啊!」
宋儉眨眼。
蕭永寧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戶部齊大人家的嫡女與我交好,她有個大哥年方二十三,長得可好了,前年科考中舉,二甲十一名,特別會作詩,現在任職禮部。」
「鴻臚寺卿家的嫡子,年紀稍比你小些,但人特別穩重,之前遊園詩會我見過一面,談吐溫和舉止有禮,很不錯的。」
「哦,還有還有,嚴將軍府長子嚴嘉賜,之前冬狩你見過的,年紀是大了點,和我皇兄相仿,但小嚴將軍英氣逼人武藝高強,最關鍵的是他年紀輕輕就已經軍功滿身,還和我皇兄關係好,絕對是良人。」
「再不濟還有蕭達呢,他朋友多!我讓他把他靠譜點的朋友都喊來,你挨個過目!」
宋儉臉蛋坨紅:「這……合適嗎?」
蕭永寧叉著腰:「怎麼不合適!!我是公主!只要我皇兄不反對,那就沒有人可以說不合適!」
「你放心吧宋大人,只要你有看上的,我一定會親自去找皇兄替你說情的。」
宋儉:「嘿嘿。」
蕭應懷這日宣了嚴嘉賜進宮,一來想談談邊疆軍務,二來也是因為常年不見想溝通溝通感情。
然而沒聊幾句蕭應懷就從嚴嘉賜嘴裡聽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消息。
帝王擰眉:「你再說一次?」
嚴嘉賜:「?」
他遲疑片刻,又說了一次:「公主殿下好像在幫宋大人……相看京中適齡男子。」
見帝王不語,他繼續說道:「據微臣所知,目前公主殿下打聽過戶部齊家長子,鴻臚寺孟家長子,還有……」
蕭應懷:「還有誰?」
嚴嘉賜摸了下鼻尖:「咳……還有微臣。」
蕭應懷沉默良久,開口:「大皇叔催婚催到他頭上了嗎?」
當晚,燕寧宮。
門口三個人低著頭排排站。
而宮德福在殿中三進三出。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最後還是沒忍住又走了進去:「陛下,外面天寒地凍的,公主殿下賢王殿下和宋大人都穿得單薄,老奴實在於心不忍啊,臨近年關了可別把兩位殿下和宋大人凍壞了。」
蕭應懷頭也未抬,垂眸看著手中的書卷:「既有膽子犯這種錯,就該有骨頭承受後果。」
宮德福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此時門口罰站的蕭永寧擦了擦眼淚:「宋大人,我對不起你。」
宋儉低著頭,撓撓臉蛋:「是我對不起你才是。」
「你們最對不起的人難道不是本王嗎?」
兩人齊齊轉頭。
蕭達大吐苦水:「本王今日是被人從席上帶走的,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王犯錯被皇兄抓回宮裡了,本王不要面子的嗎?真是上輩子欠你倆的,要不是被抓到這裡罰站,本王現在已經在醉仙樓喝酒聽戲了。」
宋儉、蕭永寧:「對不起。」
蕭達:「……」
他又扭開頭:「得,我自找的。」
宮德福忍不住勸道:「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宋大人兩位殿下還是少說幾句吧。」
蕭永寧問:「我皇兄要氣到什麼時候啊?」
蕭達問:「我皇兄到底在氣什麼啊?」
宮德福嘆氣:「哎呦。」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慢慢悠悠飄起了小雪,於是宮德福又又又又進去了。
「陛下,外面下雪了。」
蕭應懷終於掀了下眼。
宮德福:「宋大人和兩位殿下都知錯了,兩位殿下在外面站了大半個時辰一動也不敢動,還有宋大人,都快哭了,老奴瞧著實在可憐。」
蕭應懷眉心微蹙,許久後揮了揮手。
宮德福趕緊應聲:「誒,老奴這就把人叫進來。」
沒過一會,三個人就灰頭土臉的走到了御前。
蕭應懷視線朝左掃了下,然後又看向宮德福,眸中就寫著一句話:不是說哭了嗎?
宮德福不敢吱聲。
這祖宗何止沒哭,他出去的時候還在那偷偷玩雪,嘴都咧到耳根後面了。
但這話宮德福哪有膽子說出來。
蕭應懷先看向中間的蕭永寧,目光沉沉的盯了會,吐出四個字:「膽大妄為。」
蕭永寧一哆嗦。
蕭應懷:「自己的婚事尚且不上心,倒開始替別人著急了,挨過的戒尺板子一個都不往心上記,是覺得長大了朕就不會罰你們了嗎?」
蕭永寧嚇得鼻涕泡都差點出來:「皇兄,臣臣臣、臣妹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蕭應懷:「不罰不長記性。」
「傳旨下去,長公主即今日起至除夕夜禁足永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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