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和韓森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我們只是好幾天沒有見面了,所以碰面說說話……我們沒有私通,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請您看在上帝的份上,大發慈悲,饒了我們,主人!」
莫蒂斯嚇得渾身顫抖,一邊不斷的向尼采哀求寬恕,一邊下意識的看向站在一邊的韓森。
然後莫蒂斯吃驚的發現,韓森的視線始終落在領主的臉孔上,沒有要求饒的意思,而且……昏黃的燭火之中,韓森的臉色微微泛白,嘴唇抿在一起,手掌下意識的握拳,和剛才明顯是不一樣的。
那感覺不像是恐懼,更像是……不願意讓主人看見他同自己在一起。
他覺得緊張,對,莫蒂斯可以確定,韓森在緊張。
他在緊張什麼?
這套讓人動容的說辭在尼采的面前等於廢話,什麼狗屁上帝,自己以後是要下地獄的,什麼狗屁大發慈悲,「慈悲」是強者給弱者洗腦的虛假理論,對任何事情都慈悲的人,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什麼好結果?
他不信鬼神,只信自己。
沒有理會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奴的哀求,尼採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
其實這是這麼多年來,尼采第一次來到韓森的房間,屬於韓森的私人領地,雖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莊園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屬於尼采的財產,但是那個養在他莊園的少年,確實棲身在這裡,棲身在屬於他路德藍的這片肥沃土地上。
雖然只是簡單低矮的房屋,而且裡面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品,但是韓森的房間乾淨整潔,東西放的不少,但是一點都不顯得雜亂。
房間裡,四周的擺設整齊,並不寬裕的空間內有木製的衣櫥、一張床、一張木桌子和桌子邊上的兩個板凳,桌子上面還擺放著幾本書以及一盞燭台,一切井然有序。
尼采的視線落在淺灰色的床單上面,床單用的都是自己給他的床單,五百針的純棉埃及床單,價格昂貴,現在正整齊的被韓森鋪在自己的床上。
尼采記得它的觸感,十分的柔軟親膚,但是尼採用膩了,於是他把它賞給了韓森,讓他鋪在自己的床上睡覺。
尼採在韓森睡覺的床上坐了下來,就像是睡在自己的床上那樣的隨意,他交迭修長雙腿,慵懶的依靠在床頭,雖然服飾華麗,身材高挑,面容艷麗,熠熠生輝,和這個窄小的房間根本個格格不入,卻偏偏像是珠寶被投入了塵埃之中,即使和四周廉價的環境格格不入,但是透過塵埃,璀璨的珠寶依舊閃爍著耀眼的光華。
領主的視線始終看向韓森:
「韓森,她說的是真的嗎?正如這位漂亮的女奴口中說的那樣,你們現在是真心相愛的?」
韓森根本想也沒有想就直接搖頭否定:
「不是。」
莫蒂斯猛地一愣,沒想到韓森現在把自己撇開,說出這樣的無情的、冷冰冰的話,完全就是一副見死不救的樣子,根本沒有準備為自己哪怕說一句公道話……想到韓森是主人身邊的近侍……
那主人是不是只會想要懲罰自己?!
「主人,您聽我解釋啊主人,我們真的是真心相愛的……!不信主人可以派人詢問一下莊園裡面的其他奴隸,我和韓森,我們真的很親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
莫蒂斯哭喊著,之前她自己刻意拉開的領口因為現下掙扎的動作而鬆開的更大,為了方便今晚能睡到韓森,所以裡面的兜衣也穿的松松垮垮,但是她的大腦和全部的注意力已經被恐懼徹底的俘獲,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非常沒有可信度的形象。
尼采的手段和名聲他是知道的,那些令人髮指的殘忍手段,光是想到,她就會做噩夢的地步,沒想到領主真的會來看望韓森!
若是放在平時,她一定會為了韓森被領主器重而默默驕傲,但是現在,自己現在深更半夜和韓森在一起的模樣被領主看見了,領主不知道會怎麼懲罰他們……
尼采把玩著手上的匕首,看著韓森:
「韓森,你的女人正在哭泣,做為男人,你就這麼一言不發,未免逃過怯懦了,韓森。」
「我要聽你的解釋。」
其實尼采完全就是在刺激韓森,除了年幼的小孩兒之外,在尼采的世界觀里,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男女之分,只有他想折磨的人和不想折磨的人,這兩種分別。
所以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路德藍大少覺得應該折磨對方的時候,絕不手軟,什麼男人、女人之類的區分,尤其性別是完全不在他做事時的考慮範圍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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