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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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逼仄陰冷的冬天,日本東京現在正值春日,四處都是花紅柳綠,空氣清新。
在喬治王子大街上,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安靜的停靠在樹蔭下面,避開春日裡漸漸變得猛烈的日曬。
今天韓修他們來這邊,是沈岳寒開車的。
不得不說,沈岳寒這個小子,雖然說家裡面不缺什麼錢,倒是挺愛惜東西的,知道掙錢不容易,要好好的愛惜。
而此時此刻,喬治王子街區對面的一棟白色的小樓里,一位穿著黑色薄款夾克衫、有著一頭如同浸了鮮血似的紅色碎發的青年,正抄著手,一臉平靜的站在窗戶邊上。
他那一對如同寶石一般璀璨的祖母綠色的眸子,正在出神的看著對面的一片綠蔭,他有一張極為俊美的臉,臉上的表情如同他那二十年如一日的腦子一樣、如同此時此刻東京死氣沉沉的天際一樣,沒有厭惡、也沒有欣喜,純然的平靜,純然的空曠。
除了十歲那年發生的事情——令人震驚的是,雖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那短暫的小半個月的回憶,卻完完全全的刻在了韓修的腦子裡,像是有人拿烙鐵死死的烙在他的大腦皮層上似的。
韓修僅靠著那麼一點點的火星,日復一日的猛烈幻想,還算是度過了他自認為比較有激情的青春期。
至於對於韓修所謂的「激情」的接受程度——比如激情了整個青春期,愣是沒有和全年齡段的女性持續的說過十句話,這樣的程度,至於沈岳寒和阿加索他們怎麼想,他的爸爸媽媽怎麼想,這就是韓修不去考慮的事情了。
韓修看著自己名下之一的比較低調的一輛座駕完完全全的停靠在了樹蔭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韓修低頭給還在家中的花城和彥發了簡訊:
「等我,中午回家吃。」
簡訊很快回了過來:
「好啊,親愛的,我和寶寶一起等爸爸。」
貴公子一向冷漠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柔情,伴隨著被裝回口袋裡的手機一閃而逝。
而相對於韓修雙手插在口袋裡的平靜祥和,現在在這種小樓臥室裡面的那位海上保安廳的廳長小泉,現在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的手指……不要……!」
房間裡陸陸續續傳來了議員慘叫的聲音,作為專業打手的阿加索把這位廳長按住,而今天人手不夠,克勞德去取另一個人的性命,所以不在這邊。
作為家族白紙扇的沈岳寒難得親自上陣,卷著袖子,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在這個老頭的臉上,直到一向高高在上的議員被扇出了鮮紅的鼻血,牙齒崩裂,腿也被沈岳寒狠狠地踩了一腳。
如同一條瘸了腿的老狗一樣癱坐在地上,祈求著沈岳寒和站在一邊的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放過他,長期縱慾的臃腫的身軀在顫抖著,渾濁的眼睛很快便要溢出淚水來,雙手緊緊地攥著沈岳寒的西裝褲。
「他媽的,滾開,別碰老子!濺了老子一臉血!」
溫熱的血從議員的鼻子裡不停的噴湧出來,他受傷的大腿如同觸電一般的抽搐起來。
沈岳寒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著指尖的鮮血,一臉嫌惡的、用力地甩甩手,白色的襯衫已經被他高高捲起來了,卷到了手肘的位置,然後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邁著步子朝著外面歲月靜好的韓修走去。
主要是沈岳寒現在有點著急。
「韓修,老大!我在裡面手都揍得酸了,這個雜種就是不說話啊!!」
沈岳寒著急了,梅卡德爾紆尊降貴的來了日本這邊看望自己,專程來的。
沈岳寒這種戀愛腦,對於自己第一個女人的重視程度,可以說是欣喜若狂了,現在眼看著就要到飯點了,這個該死的作奸犯科的老男人竟然還不肯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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