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羅西汀,伴隨了韓修整個青春期的藥物。
「當然了,爸爸。」
遇到花城和彥之後,他就斷了帕羅西汀。
韓森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沉吟了片刻,然後開門見山的問:
「我看見你虐打自己配偶,據說你還**了對方,對嗎,韓修?你剛才在房間裡幹什麼?」
韓森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像是只是在詢問一個客觀的問題,況且他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
韓修慢慢的坐直了身體,抽了紙巾,下意識的把自己已經十分整潔的桌面擦了擦,然後厭惡的把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語氣中多少帶著一點罕見的急躁,視線下意識的略過自己的計算機屏幕:
「是的,爸爸,我打了他,我剛才在房間裡淦他。」
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乖乖的跪好。一秒鐘不見到,那種失控的感覺就會捲土重來,難捱至極。
「你為什麼打他呢?」
韓修捏著茶杯的手指緩緩地輕顫,他攥緊自己的手,花城雪和自己老婆對望的畫面再一次湧上心頭,儘管內心已經徹底的瘋狂、失控,猶如颶風過境,疼痛如同被宰割,他還是平靜的回答韓森:
「爸爸,他是我的人,我想怎麼對待他都可以。」
韓修抬起眼眸:
「他的命都是我的。」
「你為什麼打他?」
韓森再一次問。
韓修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在自己信任的爸爸面前,終於有些失控,像是受傷的野獸,低垂著眼眸:
「爸爸,他留戀他的養父,爸爸,我好想……」
好想叫他一直懷孕,一直在生孩子,永遠永遠永遠的、成為自己的孌寵,成為帶著自己記號的雌獸,或者是用於生養的奴隸,直到他的梓宮萎縮,美貌消逝,整個人化為枯萎的粉末,再也沒辦法離開自己,去任何人的身邊,死了都要給自己把他的骨灰拿來做麵包吃,或者泡茶喝。
「韓修,爸爸早就告訴過你,他是你的伴侶,不是沒有生命的物品,他是獨立的個體,你要尊重的你的伴侶,就像是尊重你自己一樣。」
韓修青春期開始就十分的偏執,控制欲極強,韓森迄今為止仍然記得當年他在韓修追逐蝴蝶回來之後,他們在餐桌上的那段對話。(詳見入獄荊棘王冠2022番外)
那時候韓修年歲並不大,韓森為什麼就覺得自己的後天教育足以和血脈抗衡?
韓森產生了一種強烈的無力感,韓修從路德藍家族帶出來的瘋狂的基因,似乎永遠也無法消除。
他是活生生的路德藍的種。
無論他外在的教養多麼矜貴,多麼禮節周全,多麼潔身自好,但是他內里的陰鬱、瘋狂、嗜血和偏執狂妄,都無法消除。
現實已經證明了,他確確實實是路德藍的種,他們家族的基因,從來都帶著毀滅或者是自我毀滅的傾向,他們家族的男人都是貴族做派的狂徒,女人都是冷血的妖姬。
這樣的人格仿佛是路德藍家族的宿命,韓森清醒的知道自己的無力感從哪裡來。
「不是的,爸爸,他不是獨立的個體,您一定是搞錯了,他是我的私人物品,是我收藏的人體標本,是我的玩具,是我的……黑脈金斑蝶。而且我尊重他,這就是我的尊重他的方式。」
「打他、侮辱他、強迫他?」
「對,就這樣的,面對犯錯的伴侶冷眼旁觀才是不負責任,我一直在親力親為幫助他改變。」
「他是有血有肉的人,韓修。」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爸爸,我也會痛。」
韓森看著他,顯然路德藍家族腦海中所謂的「責任」和正常人所謂的「責任」並不是同一種概念,他們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韓森冷靜的提醒他:
「韓修,你該吃藥了。」
「沒有用了,爸爸,我的藥失靈了,我從小就……從小就已經失靈了。真的可笑,爸爸,您不該帶我去那裡的,爸爸。」
大錯特錯,實在是大錯特錯。
韓修已經完全失控,他知道的,所以現在只能這樣,從他身上尋藥。
「韓修,你在*虐/待/他。」
韓森強調。
「我看了錄像,你強迫他,還打他,他在慘叫,就在走廊上。韓修,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讓他只看著我一個人,不要看別人,爸爸,我沒有錯。他錯了,所以我才懲罰他,他是我的妻子,約束他是我的責任。」
「那你現在為什麼囚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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