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沈岳寒嘆了一口氣,靠在轎車後排的座椅上,腦袋看著車頂:
「我看他,愛慘了韓修,剛才你看見了沒,他想都沒想就擋在了韓修的面前,根本都不怕死的。」
克勞德點點頭,想想也是:
「這小子有點種!」
沈岳寒踢了他一腳: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中國人都是很有種的!」
花城和彥攥著韓修的手進了轎車的後排,一把把韓修推坐在轎車的后座,緊跟著上了車就鎖好車門。
「臥槽……」
沈岳寒震驚的看著那個畫面,看著那輛耀眼的豪車,趕忙拍了一段視頻,準備發給路德藍。
他們路德藍家族往日的榮光就要復興了!
這要是被娛樂記者拍到了,不知道又是多少家媒體的頭版頭條!
而轎車裡面,花城和彥捧著韓修的臉,小心翼翼又病態的親吻韓修:
「寶貝,我好害怕失去你……」
「不會有事的,你也永遠不會失去我。」
花城和彥搖了搖頭,情緒依舊很激烈:
「你剛才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會好好鍛鍊身體,跟李師傅學習,以後我要親自充當你的司機、保鏢。」
花城和彥狠狠地捶了捶前排的座位,想到剛才的畫面,眼神中的恨意加深:
「你到哪兒都要帶著我。」
韓修看著他:
「你知道我們家族是做什麼生意的?」
花城和彥搖頭:
「總歸是什麼玩命的生意。」
韓修扯了扯唇:
「也是,也不是,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錢,只要存在涉及到巨大利益的競爭關係,就可能會被人除掉,無論在那個行業,利益才是問題的本質。」
花城和彥認真的看著韓修:
「聽著,韓修,我不管你是做什麼生意的,就算是喪盡天良的事我也陪你到底。我只知道你對我好,你是我的男人,別我的不管,站在你對立面的都是我的敵人。但是你要惜命,你不能死,我需要你活著。你就是我活下去的意義。任何人在成功幹掉你之前,一定是踩著我的屍骨殺死你的,明白了嗎?」
岑弱的東方花朵可以隨波逐流的無望凋亡,也可以為了自己的信仰成為某人無堅不摧的利器。
韓修沉默的抬起右手,撫摸青年漂亮的面頰,這樣看起來柔美的人,這樣美好的身體,為了自己粉身碎骨的慘死也是願意的。
肢體分粉碎消亡縱然可悲,但是青年顯然有自己堅不可摧的信仰,而這份信仰,和他密切相關。
【他眼中帶著極度的虔誠看著自己,如同仰望唯一的月亮。】
他的聲音愈發的低沉,總是矜持克制的視線之中帶著灼熱的火焰,顯得那兩顆濃綠的寶石越發的美艷:
「我向你保證,不會有那一天的。」
花城和彥閉上眼睛,再一次溫順服從的把自己的臉頰貼在韓修的掌心。心頭的舊日的火焰慢慢的消失,有一些新鮮的東西,如同黑色的霧氣一般,開始裹挾瀰漫他的心扉。
【沾了血的刀刃出鞘之後,只要主人召喚,他便即刻化身成為溫順的貓咪、芳香的花朵,帶著滿身的血腥氣,在主人溫熱的手指間纏繞,收好了一直深埋的尖牙,只為討對方歡心。】
不一會兒,沈岳寒就看見,花城和彥出了轎車后座。
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站在轎車邊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注意到沈岳寒正在看向這邊的時候又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被沈岳寒他們知道也並不當回事。
他似乎從來都不在乎別人看待他的目光——他明明外表看起來拘謹,甚至還帶著點不可接近的清高,卻又毫無顧忌的在外人面前向韓修獻媚;
他好似沒有什麼自我,依附韓修獲取生存資源,但是面對危險,不假思索的就站在韓修的面前,仿佛這條他珍惜的不行的命也沒那麼值錢;
他有時候下意識看向別人的時候很單純,但是勾引韓修的時候,又主動的要命,甚至可以不顧體面。
說起來,韓修是外在教養極好的韓森和路德藍培養出來的孩子,從小到大,他接觸的都是把社交禮儀看的極為重要的上流社會的那群人。沈岳寒從未見他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在所有人的眼中,韓修永遠都是中規中矩的,任何場合舉止都非常的得體,完全符合一個金錢堆砌出來的資本家的兒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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