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年孤枕睡著冰冷的床鋪,花城雪過來的時候,也只是為了侮辱、鞭笞或者是**他,從未給過他溫暖,他總是待在漆黑的房子裡,見不到什麼陽光,現在韓修這麼對他,即使若即若離,也讓他產生了無法形容的貪婪和占有欲。
他討厭自己這樣,就好像被封存了多年的乾癟種子,有一點溫暖和水分他就要淪陷,就要在營養不良的情況下強行生根發芽,長出畸形的幼苗。
但是他卻又無法避免的貪戀有韓修溫度的被褥,他穿過的衣服……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對一個18歲的少年人產生病態的依戀,他甚至在韓修不在的時候,下意識的拿著韓修的衣裳聞著上面的芬芳的氣息,還有其他的一些行為,花城和彥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想了。
所以昨晚的事情根本不是偶然,而是他的必然,他徹底的屈服了。
就算是不知道任何心理學的內容,二十多年之間從未主動碰過自己「傷痕」的花城和彥也清楚,這是他自己下意識對自己「雌性」身份的認同,他的身體極度的渴望韓修的觸碰,而他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太過靠近並不在乎自己的人,所以他一直在躲避著韓修。
要命的自尊心和自己意志軟弱的身軀不斷地進行拉扯讓他感到疲憊至極,於是在那一天,他甚至在睡夢中,無意識的躺在韓修的身邊緊緊地依偎著韓修,整個人更是下意識的倚靠在韓修的懷抱里,身子像是小鳥一樣蜷縮在自己的巢*中,腦袋使勁的擠在韓修的寬闊芳香的懷抱中。
順從,溫柔,快樂,臣服,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充斥著他的夢境,仿佛韓修就是他可以依靠的男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潛意識在召喚著他——什麼也別想,不要管韓修在乎誰,喜歡誰,服從他,把自己獻祭給身邊同床共枕的人,獲得永遠的安寧祥和快樂。
夢裡面他真的好滿足。
第十八章厭世2
他驚慌失措的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渾身汗涔涔的,那脆弱的傷痕更是已經完全不能再觸碰,沉睡的韓修還是伸手抓著人圈在懷裡,花城和彥因為內心對於自己行為的驚懼而徹夜難眠。
只是這樣的□□行為如同自虐,一發不可收拾,他最近難耐的時候,都是深更半夜趁著韓修睡著之後,自己的嘴唇虛虛的貼著韓修的嘴唇,交換著彼此的呼吸,偷偷地把韓修的手指之間含在自己的嘴裡,隨後自己度過的。
他現在光是想想都覺得羞恥,覺得難以置信,花城雪用各種各樣的事情來侮辱他,他都能忍過去,做出一副聖人的模樣,現在卻因為一個依舊年輕的韓修徹底的失控了。
就算是有毒的糖果,這一生似乎也只有韓修一個人餵給他吃過。
他總覺得即使被毒死,好像也……心甘情願似的。
擰開水龍頭,他掬一捧水撲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再沉迷於幻想之中,做好自己的「花瓶」和「金絲雀」的身份,如果想要離開,徹底的脫離,他還需要時間。
他目前根本沒有辦法離開對方,他產生了令人絕望的癮症。
昨晚他就清楚的認識到,韓修隨便的靠近就能讓他想入非非,如同不可抗力,他昨晚甚至在某一瞬間想詢問對方「求求你靠近些好不好?再靠近一些……讓我好好嘗嘗你讓我上癮的味道,求求你了……」。
他顯然是個戒斷失敗的廢物。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花城和彥站起身來,而他的身後,鏡子裡面赫然是抱著手臂,氣勢洶洶站在他身後的克里斯汀和她的幾個看起來十分壯碩的狗腿子跟班。
「小賤人,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克里斯汀走上前去,用力地推了一下花城和彥,花城和彥站著不動,只是冷漠的看著他們,視線落在她們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克里斯汀總覺得這個男人看著漂亮,但是此刻看人的眼神卻讓人覺得發怵。
旁邊的一個聰明一點的跟班走上前來,對她說:
「克里斯汀,他是外國人,可能聽不懂義大利語。」
「喂,韓修不是你能碰的,我希望你抓緊離他遠點!」
克里斯汀見他不吱聲,又用英語提醒了他一句。
「那我要是不走呢?」
克里斯汀端起水桶潑在他的身上,一臉嫌惡:
「噁心的變態!你以為你是什麼?微不足道的玩物,韓修玩膩了就把你扔了!識相一點,抓緊捲鋪蓋滾蛋!蘿拉看上韓修了,他只能是蘿拉的,你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這麼多,克里斯汀還不解氣,乾脆抬起手,狠狠地給了花城和彥一巴掌。
花城和彥被那一巴掌打的側過臉,他沉默了片刻,站在原地,沒有抹去臉上的水漬,沒有反駁,反而附和著說:
「對,你說的都對,我是個微不足道的玩物,我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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