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又道：「現在像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見啊！」

中年人終於開口道：「我這娃兒以前不太懂事，不過最近卻是乖多了，不但正經找了工作，還知道孝敬我，帶我來看病，或許他是真的長大了！」

古楓點頭道：「是啊，人總會成熟長大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中年人的兒子去了好久也不見回來，而躲在裡間的杜蕾歆也一直沒出來。

古楓給他了藥，又用紗布給他做了肌肉鬆馳位的固定，然後無話找話的問，「大叔，你兒子現在在哪工作啊？」

中年人道：「他現在在一個很高級的髮廊里做學徒。」

古楓點頭，難怪打扮成那個模樣，不過做學徒挺好的，最起麻比做牛郎強不是？

「大叔不是本地人？」

「不是啊！」中年人嘆口氣，「哪有那麼好命做本地人喲，我們是北方過來的，家裡旱災連年，實在找不到生計了，這才來深城打工。」

古楓聞言若有感觸，若不是走投無路，誰又願意背井離鄉呢！

又聊了一陣之後，他的兒子終於回來了，給古楓遞了單據之後，父子倆就道謝離開。

這只是古楓看過的所有病人中極其普通的一位，所以人走了，古楓幾乎就忘了，走出去走廊冷冷清清的，劉詩雅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古楓這就回到了辦公室，走進了裡間。

杜蕾歆依然躺在床，古楓出去的時候什麼姿勢，這會兒還是什麼姿勢，仿佛一動也沒動過，不過她的臉卻掛著未乾的淚痕，這會兒雖然閉著眼睛，但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晃動著，顯然並沒有入睡。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古楓心中又是一軟，覺得自己剛才確實殘忍了，不但對她殘忍，也對自己的小弟弟殘忍。

不過不管對不起誰，總算是對得起良心。

「蕾歆，起來！一會兒詩雅要回來了！」

杜蕾歆張開眼睛，眼中還有盈盈的淚水，「老師，你怕嗎？我可不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古楓苦笑，婉勸道：「蕾歆，你別任性了好不好？」

杜蕾歆沒想著任性，可這會兒真任性起來了，「我就不起來，詩雅姐看到沒關係，整個科室的人知道也沒關係，反正我就是喜歡你！」

古楓：「……」

杜蕾歆的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老師，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喜歡得都快瘋掉了，可是我不敢說，對誰都不敢。我只能把喜歡埋藏在心底，默默的陪在你身邊。」

古楓十分吃力的道：「可是……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學生，又或是妹妹一樣看待的。」

杜蕾歆含淚點頭，「那就讓我做你的學生，做你的妹妹，同時也做你的女人！」

古楓實在沒辦法，只能佯裝惱怒的道：「杜蕾歆，起來。」

杜蕾歆一直都乖巧柔順，可是今天就是犯了犟，「我不！」

古楓氣苦的道：「你不是說要做我的學生嗎？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杜蕾歆愣了下，最後終於還是怏怏的從床下來，不過看來，她今天是真豁出去了，身雖然一絲不掛，但她就是不摭不掩站到古楓的面前。

古楓不想假裝正經，可是他更不想犯罪，所以只能別轉目光。可是不管他的目光轉到哪，杜蕾歆的雪白玲瓏的身子都會出現在眼前。

古楓也折騰得幾欲瘋掉，這就想抬步往外走，杜蕾歆卻刷地攔到面前，「老師，你別走……」

古楓弱弱的問，「你想幹嘛？」

杜蕾歆道：「你剛剛不是說把我當妹妹嗎？妹妹的衣服是為你脫的，所以現在你要幫我穿！」

古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