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就默默的坐下來,安靜的守著他。
古楓感覺有些困,卻又睡不著,除了身上的傷在作怪,也因為還沒有解決的事情。
正在思索著怎樣把麻煩解決一點是一點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吵鬧聲。
古楓就張開眼睛,對金鎖道:「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金鎖應聲下去了,上來的時候說:「那個李先生,還有上次和那個很兇的女人一起來的女人,還有好幾個人,他們說要見你,可是少奶奶不讓!」
「你讓李嘯瀾和齊冰清上來吧,別的人就算了!」古楓道。
金鎖點頭,下去請人了。
沒多一會,李嘯瀾和齊冰清就被請了上來。
看到滿身被紗布包著的古楓,兩人也十分吃驚,終於明白蘇曼兒為何堅持不讓他們上來了。
「小師弟,你這是怎麼了?」李嘯瀾關切的問。
「沒什麼,和別人打了一架!」古楓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卻在齊冰清的身上流連了一下,雖然沒有交談,但眼神交換中仿似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李嘯瀾知道自己小師弟的身手,能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人,肯定絕非尋常,雖然很心中疑雲滿腹,但也聽得出小師弟並不願多談這件事,於是就不再詢問。
「你們這麼著急找我,有什麼事嗎?」古楓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新銳鋒……」李嘯瀾張口,說了一半卻又頓住,目光遲疑的看了齊冰清一眼。
「沒關係,都是自己人,你說吧!」古楓淡淡的道。
「往年舊義合的時候,今兒個年夜飯前就應該給各個堂主分發紅利了,今年舊義合變成新銳鋒,堂主也變成了董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切照舊,想跟你請示,你的電話又一直不通。所以只好過來了!」李嘯瀾道。
「哦,是這個事,丁寒涵怎麼說!」古楓問道。
「大小姐說她現在不管事了,讓我問你!」李嘯瀾苦笑道,這兩位都是甩手掌柜,一個降龍十八掌就能把事情給甩到天邊去,仿佛當新銳鋒不是集團,當鈔票不是乾糧似的。
「我說過了,只要他們肯老老實實的,舞照跳,酒照喝,錢照賺!照理來說,確實應該是按往年規矩辦的!」古楓說著頓了頓,聲音就沉了下來,「不過,既然舊義合已經不再,新銳鋒是新人新事新集團,舊的規矩自然要改一改!」
「改?」李嘯瀾愣了愣,遲疑的看著古楓。
「紅利,還是照發的,還像從前一樣,人人有份,誰都不會落空,不過不能像往年一樣,不管出力沒出力,不管做事沒做事的,都通通拿一樣的錢!」
「那要怎麼發?」
「按照他們為集團出了多少力做了多少事來發!」古楓道。
「這樣,恐怕不妥吧,那班老爺們會有意見的!」李嘯瀾道。
「誰有意見,讓他來找我好了!」古楓的臉色沉了下來,「寬容,並不等於縱容,新銳鋒上萬人的大集團,想做得更大就必須得改掉以前那些臭毛病,不做事,沒有能力,同樣都拿錢的話,新銳鋒就不是集團,而是善堂了!嗯,這個事情就按我的意思辦吧!」
「好!」李嘯瀾點頭,額上卻有些冷汗,因為古楓的這番話,恐怕會讓不少人過不好這個年了。
「還有別的事情嗎?」古楓又問。
「最重要的就是這件事,別的也有……」
「既然那些事都不算太重要,你就和師爺及鬼叔商量著辦吧!」古楓打斷他道。
李嘯瀾再次應下,這就準備離開,卻聽古楓道:「另外,我還有些私事得交你去辦!」
「你說!」李嘯瀾說著掏出了筆,攤開了記事本。
古楓不由失笑,「師兄,這個不用記錄!」
「呃!」李嘯瀾訕訕的收起了記事本。
「兩件事情,一,找人給我盯緊陳弘胤!」
「陳弘胤?」李嘯瀾聽得臉色驟變,急問:「他不是還在牢里嗎?」
「他已經出來了,正和鄭鳳嬌廝混在一起,不過我已經勒令他三天之內給我徹底的在深城消失,所以這三天,你給我緊緊的盯緊他,他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我都必須要知道!」古楓想過一個安樂年,而且也希望以後的每一年都能安樂,所以這個陳弘胤,絕不能讓他給自己整什麼么蛾子。
「我記下了!」李嘯瀾謹慎的點頭,這個禍害,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給小師弟給惹下的,卻沒想到現在他竟然還出來作怪,心中也暗中下了決心,如果這一次小師弟不忍心下狠手,那麼就只好自己來辦了。
「另一件事,那就是一個叫做麻由本一的人,必須得儘快給我找到他!」古楓說到最後,語氣緩了緩,「這兩件雖然都是私事,但你可以當成公事來辦,如果對下面的門路不熟悉,你可以讓師爺協助你!」
「我明白了!」李嘯瀾答應下來,然後也沒咯嗦就離開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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