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養的豬都是黑豬肉,肉好吃,但沒有後世的豬肉那麼肥,這年月的人又缺油水,可不是都想搶肥膘多的肉。
話說回來,沈鈺見楊家老太太匆匆挎著籃子去買肉,楊家老頭依舊在那里跟人下棋聊天,趕緊趁此機會,在楊家不起眼的角落,扒住牆頭,雙手用力一撐踩到牆頭上,跳牆進到楊家。
沈鈺進去後,找到不易被發現的合適位置,放置一個充電款監控攝像頭在客廳,想了想,又在主臥放置一個錄音筆。
前後用了不到五分鍾,沈鈺便出了家門。他之所以如此迅速調查楊家,是因為今天孫大勇被帶走調查,傳的沸沸揚揚,如果楊家得知消息,肯定會聊相關內容,正是適合了解真相的時候。
果不其然,沈鈺很快了解到真相。原來,楊玉清真的是拿沈鈺當擋箭牌。
楊父聽說孫大勇被抓,在飯桌上,得意地說:「玉清,怎麼樣,我出的主意厲害吧,不用一兵一卒便能解決孫紅兵。」
楊玉清聽了笑顏如花,拍馬屁說:「還是爸的主意厲害!就是沈鈺無緣無故被砸,鬧得我心裡不得勁。」
楊父立馬警告閨女:「我跟你說,孫家倒台的事兒還不一定是沈家出力,說不定是公安部門早已盯上孫家,恰好今天被收拾了。你可不能對沈家小子起心思,他不過是個烈士遺孤,即便他大伯有點權勢,人家自己有兒子,能讓侄子借多少力,嫁給他可攀不了高枝。」
楊玉清被父親一頓提醒,立馬保證:「爸,我才不會看上沈鈺,人家不過是說說而已。」
她是對沈鈺有朦朧的好感,但如果沈鈺給不了她想要的未來,她肯定不會跟沈鈺有進一步發展。
楊父喝了口水再次規勸:「這才對嘛,爸都是為了你的未來考慮。其實孫家要是正派人,不做那些壞事,我倒是願意你跟孫紅兵談朋友。」
楊玉清暗自撇嘴:孫紅兵那麼丑,看著眼疼,才不跟他談朋友。
當然,那只是假設,父女倆想得挺美。
孫大勇被抓,孫家倒台,孫紅兵沒了後肯定不敢再囂張糾纏自家閨女。
他家閨女長得如花似玉,以後還得攀高枝,可不敢找孫紅兵那樣的害蟲。雖說孫家有權有錢,但他家錢來路肯定不正,孫大勇這幾年也得罪不少人,萬一倒台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別看楊父想讓閨女攀高枝,也不是什麼高枝都願意攀。他得先權衡利弊,看值不值得拿閨女投資。
楊玉清還沒攀到高枝,卻因容貌招惹到孫紅兵那個禍害,楊父只好讓閨女在同班同學中找個家里有權勢的男孩當擋箭牌,讓孫家和擋箭牌家對著干,要是能把孫家干倒最合他心意。
當初,楊玉清只知道沈鈺是烈士遺孤,大伯在武裝部上班,其他便不了解了。但這是她目前能接觸到家世最好的。其他同學還不如沈鈺,大多是普通家庭出身,對上孫家根本毫無勝算。
她不知道沈鈺家是否有能耐對付孫紅兵家,但她不想嫁給孫紅兵那樣的噁心人,只能拿沈鈺當擋箭牌。
孫紅兵幾次找沈鈺麻煩,楊玉清內心也感到愧疚,但她是利己主義者,沒有勇氣說實話。
沈鈺被孫紅兵砸破頭住院,楊玉清躲著都沒偷偷去看一眼。要不是她,沈鈺哪能受這無妄之災。
現在孫家如她所願倒台,終於能擺脫噁心的孫紅兵,楊玉清自然非常高興得眉開眼笑。
兩天後,沈鈺找機會把監控攝像頭拿回來回看,看到這對不要臉的父女對話,很為原主抱屈,不知不覺中被人利用還丟掉性命,原主死的太冤了。
這還有什麼好想的,得收拾這父女倆,為原主報個仇,算他接收原主身體的報酬。
楊父是棉紡廠的採購員,當採購員一般都有油水可撈,沒人調查沒事,一旦有人調查,絕對一查一個準。
為了抓住楊父謀私利的證據,沈鈺又抽空把監控攝像頭放到楊家,這次放置時間長一點,沈鈺在半個月後才拿回攝像頭和錄音筆。
沈鈺沒想到在錄音筆中聽楊父楊母談話,發現楊家存款竟然有六千多。
原來,楊父趁出差採購物資時,會在各地倒賣物資,他家不顯山不漏水的,平時看著也就比普通人家過得好點,誰都想不到楊家如此有錢。
這六千多大部分應該是楊父多年倒賣物資所得。
楊家人為了藏這筆錢可謂是費勁心機,一般人絕對猜不到他們把錢藏到哪裡。
原來,楊父賺錢多了後,覺得藏到一個地方不保險,萬一家里來個小偷,容易被一鍋端。俗話說狡兔三窟,錢分開放更保險些。
於是,楊父跟父親提出要求,在家具上做隔層藏錢。楊老爺子絞盡腦汁,在兒子兒媳的床上和衣櫃分別做了隔層。楊父還不滿足,提出讓他爹把自家中間最粗的房梁掏空一塊,用來藏錢,藏完錢後,再蓋上嚴絲合縫的蓋子,保證梁上君子上樑也看不出貓膩才行。
這三個地方是家里藏大錢的地方,抽屜里鎖起來的錢票不過是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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