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冷一笑,在雲青的攙扶下一步步上前,「陛下是本宮十月懷胎所生,最不可能害他之人只有本宮,你們二人各持一詞,誰知道是不是在撒謊。」
聞言,謝枝意冷笑,「太后先前不是還被陛下禁足過,沒有陛下的旨意怎能從寧壽宮出來?更遑論,我若想要害陛下,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住了,循著她的話思索著。
要知道現在太子失蹤,陛下就是謝枝意最大的靠山和依仗,她是不可能的,但若不是她,難道是三皇子?
可三皇子圖什麼呢?
太后被她這番話說得臉色發青,攥緊手中佛珠面容流露出幾分猙獰,當著眾人的面不好發作,自是只能將這些怒火盡數壓在心底,「此一時彼一時,陛下昏厥在床生死不明,本宮怎能在寧壽宮待得住?你的那些話也有些道理,既然不是你,那就只能是蕭凜了。」
「來人,將蕭凜帶下去審訊。」
「且慢——」鮮少露面的容貴妃匆忙趕來,好在她及時趕到,見到蕭凜平安無事也長長鬆了口氣,「無憑無據,緣何關我兒?」
「只是審訊一二,容貴妃如此震怒,莫不是怕審出哪些不知道的事情?」
太后輕描淡寫揮了揮手,要眾人將他們帶下去,容貴妃作勢阻攔在蕭凜身前,最終還是蕭凜率先出聲,「母妃,清者自清,我自認問心無愧。」
「可是……」
容貴妃還想再說些什麼,蕭凜已經跟著大理寺離開。
他忽然想到當初謝枝意被大理寺帶走的時候他沒能及時阻止,眼下她也在,總不能牽連到她。
容貴妃自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大理寺這麼做,為今之計,即便再不喜歡容家,她也不得不求容家幫忙。
在太后眼皮子底下逃過一劫,謝枝意只覺渾身泛冷,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只可惜她手中並無兵符,太后又是除了蕭禹外後宮中權勢最高的那位,即便她想要做什麼都沒辦法。
細想之下,她未看腳下險些被門檻絆住,好在蕭然及時將她攙扶,「太子妃,小心。」
他攙扶及時,謝枝意卻覺身子愈發不適,甚至胸口滯澀隱隱作嘔。
她抬起衣袖掩住櫻唇,想要吐卻吐不出來,臉色更是一片煞白。
蕭然擔憂望她一眼,「太子妃,您身體不適麼?正好太醫還未離開,不如讓他們看看?」
謝枝意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下意識拒絕,「不必了。」
她腳步走得匆忙,並不知蕭然望了她許久。
直到回到東宮謝枝意才感覺身子好轉許多,也是這時,林昭將一樣東西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她不解問道。
林昭正色:「太子離開前擔憂太后對您不利,這是給您防身之用。」
他將掌心打開,露出其中一枚小小的印鑑,在看到那東西的第一眼謝枝意呼吸一滯,那是……
他竟然將這麼寶貴的東西留給她了?
不知是不是蕭灼將這些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謝枝意有了這樣東西自是不必再擔憂太后的威脅,轉瞬就做下決斷,「將陛下寢宮外的禁衛換成我們的人,我擔心,真凶還會對陛下下手。」
只要是下毒,一次不成就會有第二次。
說來也是奇怪,她和蕭凜並不對付,卻一直堅信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倒是沈姑姑有些擔憂謝枝意的身體狀況,「太子妃,您要不要請太醫看一看?」
剛才她的臉色真的很糟糕,讓人憂心不已。
謝枝意搖首道:「不必,我歇息一會兒就好。」
她不願多說,逕自躺在貴妃榻上歇著,這一覺昏昏沉沉,古怪的是,這場夢裡並沒有蕭灼,而是夢到了繁星點點,無垠星光。
星海流淌在她指尖,她赤著足踩在上面,隱約間,縹緲星海繪成一個稚子模樣。
孩子?
她的夢中怎麼會有孩子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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