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適合你,阿意要是真想幫我,那就借我樣東西可好?」
或許是此刻他太過溫柔,渾渾噩噩間,她竟是點了點頭,隨後她的手被他拉了下來,摁上。
「多謝阿意,這樣就好。」他吻了吻她,蜻蜓點水,「睡吧。」
他再次催促著。
可她怎能睡得著呢?
掌心是那麼燙,那樣東西蓬勃待發,總是一刻都不能消停。
分明什麼都看不見,也看不清他的動作,可手中的觸感那般分明,仿佛還能嗅到淡淡的檀腥味。
「好了麼?」她實在太過疲倦,眼皮都快耷拉下來,聲音細若蚊訥,若非二人靠得近,恐怕都不能聽清。
蕭灼嗓音沙啞,眼底墨色深深,動作未停,低聲哄著她,「不會累到阿意的,你先睡吧,好不好?」
「你為何執意要我去睡?」謝枝意不解。
蕭灼不禁苦笑,意味深長,「你若還睜著眼睛看我,這樣緩解的方式可就微不足道了。」
只要對上她,向來自傲的忍耐力潰不成軍,無盡貪念總會在心底不斷叫囂,還想要得到更多。
聞言,謝枝意怕了,立即閉上眼,不敢再看他。
本身就乏力,又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沒一會兒她就沉沉睡去,也在她熟睡的那刻,掌心一片潮濕,有什麼液體落了下來。
夢中的她不由皺了皺眉,並不知蕭灼起身取來皂角和帕子,幫她清理了一遍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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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潯安確實失蹤了。
據蕭灼派去的護衛稟報,有一群蒙面人身手矯健,又用了調虎離山之計,最後成功將謝潯安劫走。事實上,謝潯安失蹤的第一時間護衛們就各種搜尋他的下落,只可惜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不過——
「暗探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似乎還有一些人也在找尋謝公子的行蹤。」
聞言,謝枝意禾眉緊蹙,「還有一群人?是誰?」
林昭道:「那群人和寧壽宮有聯繫。」
一聽這話,蕭灼立即瞭然,「看來謝潯安並不在太后手中。」
謝枝意驚訝,「可是她那裡有謝潯安的衣袍碎布。」
「應當是謝潯安失蹤之前弄到的,想要弄到衣袍碎布這種事情很簡單,既然她也派人找尋,顯然她也不知道謝潯安去了何處,只是用這種方式威脅我們罷了。」
蕭灼說的很有道理,若非他手底下的暗探多加留意,恐怕也注意不到這件事情。
但此時,她更在乎一件事——
「潯安既然不在太后手中,那他在哪裡?」
如若脫險的話,應當會和他們聯繫才對,不可能這樣沒了任何消息。
對於這點蕭灼暫時還想不出所以然來,見謝枝意憂心忡忡,抬手撫了撫她的青絲,柔聲安慰道:「你別擔心,我會多派人手找一找,一旦有了消息會告訴你的。」
「可是到底是誰帶走了潯安?如若不是太后,那會是容家麼?」
不怪謝枝意這麼想,畢竟蕭灼樹敵無數,帶走謝潯安唯一的可能就是用來威脅謝枝意,從而再威脅他。
思來想去,她覺得恐怕還要往絳雲殿走上一趟,不管容貴妃知不知情,都要探個究竟。
「我並不覺得容貴妃那裡會有線索。」蕭灼並不希望謝枝意去見容家人,「倘若幕後之人真要威脅我,一定會浮出水面,過多將自己暴露出來,只會讓對方掌控先機。」
他向來喜歡蟄伏,伺機而動,所以眼下並不適合。
因他這番話,謝枝意只能暫且打消這個打算,因為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那現在呢,難道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
「阿意,有時候等待不代表無能為力,這是目前最適合我們的選擇。」
蕭灼不想看到謝枝意因為旁人這般憂慮,即便那個人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給我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還沒有任何消息,我會親自找上容家。」
到底,他還是退了一步,暫且用這樣的話打消她的憂慮。
然而到了夜間,謝枝意恍恍惚惚做了一場夢,竟是夢到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一步步靠近謝潯安,謝潯安雙手被縛身後,而那人手中的匕首漸漸貼近他的脖頸。
但凡用點力,就能將他的咽喉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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