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枝意沒想到今日來到藏書閣里還有這樣的收穫,既然能夠從道衍口中聽出鍾情香這三個字,顯然他也知情,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不錯。」她沒有否認,反而坦然將手腕伸出,將衣袖往上拉開,露出那枚桃花印記,「你可知如何解開這種香?」
說到這里,道衍心頭驀然有些暢快,沒想到蕭灼那樣冷心冷情的人居然還真對謝枝意情根深種,為了將她留在身邊無所不用其極,不過顯然……這位太子妃對他的情意並非那麼深。
他似是看了一場好戲,也想看看蕭灼的笑話,索性提點她道:「我不知道這香的解法,不過那本古書上有,只要你能找到他藏起來的那本古書,或許會有答案。」
謝枝意何嘗不是這麼想,可不管是藏書閣還是東宮裡頭的書房她都找了無數次,還是沒有半分蹤影。
苦笑了聲,她道:「我也想到那本古籍,可是並不知道被他放在何處。」
謝枝意能夠坦言相告,無非是因為眼前之人能說出鍾情香之事,就算此人和蕭灼認識將二人的談話告知於他,她也並不擔心。
她沒有任何關於鍾情香的線索,解又解不開,落在蕭灼耳中只會以為她當真沒了辦法,只得認命。
「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被他藏得極深,左右你是他的枕邊人,有些事情得看你自己。」
說到這里道衍自認已經給了她很大的提醒,離開前不忘告訴她一樁事,「有一種名叫梨花白的酒釀,蕭灼多飲就會微醺,不妨等他醉了你問問他就好。」
在謝枝意看來蕭灼平日千杯不醉,難不成這梨花白當真會讓他卸下防備?
這倒也是一樣法子,還得去膳房那里看看是否有名叫「梨花白」的酒,屆時或許能趁機將他灌醉,從他口中得出古籍的下落。
謝枝意做出決定後立即返回寢宮,這件事不著急,還要仔細想一想。
幾日後,正好到了蕭灼的生辰,原本蕭禹想要給他大辦,但被他拒絕了。
「近日宮中事情繁多,還是不必了,而且我的生辰,也不想讓太多人打攪。」
蕭禹哪能不知道這一天他只想和謝枝意過,想著前幾日底下的人稟報關於東宮的動靜,幽然開口:「你動的手腳,她發現了?」
蕭灼沒想到蕭禹竟然也猜測到了,眸光微閃。
蕭禹搖了搖頭,輕嘆,「她要是沒察覺出來也不至於被你禁足東宮,還調去那麼多人嚴加看守。」
「她不會離開,而且她已經放下心結,這幾日都去了藏書閣。」
蕭禹聽完蕭灼的話後只作發笑,「你以為你母后當初不是這樣做的麼?先是用酒將朕灌醉,然後偷了離宮的令牌,想要藉此出宮。當初我何嘗不是用她在乎之人牽絆著她,可到頭來呢,她還不是自焚而亡。」
一提起先皇后,蕭禹眼瞳黯然神傷,是他強求不得,也是他造下的孽債。
這段時日他夜夜夢到先皇后,可惜啊,沒有一個夢是溫暖愜意。
他知道他強撐這麼多年已經很不容易,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恐怕再過不久就要離開了。
「等朕死後,你記得將朕和你母后葬在一處,至於蕭忱和蕭然的那些事,你看著處理吧……」
他是沒有任何精力繼續管這些事情了,好在蕭灼已然掌權,成了婚,他也沒什麼好留遺憾的。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蕭灼緊緊攥了攥掌心,墨瞳多了些許惻隱,「父皇,你的身子還康健,還未抱皇孫……」
蕭禹笑道:「朕早就不在乎這些了,回去吧,好好和你的太子妃過生辰。」
他闔了眸不願多說,溶溶月光映照在他的烏髮,早在多年前就多了許多的白髮,好似染著霜華。
蕭灼心頭一滯,眼眶隱隱泛紅,半晌,才克制著收回所有情緒。
東宮今日燈火通明,膳房裡的人早早準備起來,因著今日是太子的生辰,也是太子成婚後和太子妃過的第一個生辰日,意義非凡。
在眾人看來,雖然先前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因著生辰之日太子妃也極為上心,甚至還親手做了劍穗當作生辰禮,想必二人已經消除隔閡。
沈姑姑奉上尚衣局新制的新衣,新的羅裙穿在謝枝意身上如臨水照花,嫵媚動人,一顰一笑間眼波流轉,是過去不一樣的風情萬種。
沈姑姑笑道:「太子妃今日這身真美。」
謝枝意紅了臉頰,轉移了話題,「太子可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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