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從不是客氣之人,想要的統統不會放過。
滾燙的吻太過深入,拖拽著口中那片紅,誘得人無論如何都不夠,腰間的垂絛散了一地,羅裙鋪地,她根本不敢亂動生怕觸碰背後的琴弦發出更大的聲響。
若是在以前,她根本想不到蕭灼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一張臉羞赧不已,眼尾噙淚點點,著實楚楚可憐。
漏開的窗牖泄進幾許冷風,她艱難避開他落下的吻,喘息,「夫君,那扇窗……」
即便窗戶的縫隙並不大,外頭昏沉,可架不住湖面上還有旁的畫舫,要是被旁人瞧見了……她更會羞愧難當。
蕭灼當真是起了那麼點心思,到底也顧忌著這處地方不夠乾淨,旁人住過的畫舫也不知沾了什麼髒東西。
垂絛重新繫上,收攏好散落地面的羅裙,啞著聲將她從琴面上扶起。
謝枝意早就軟了雙腳,只能跌在他懷中。
「此處確實不是好地方,是我虧待了阿意。」攏著她的衣領,喧囂的欲始終未褪,就那麼盤桓在心口,憋著的一團火無處宣洩,只能緊緊壓在深處,「現在回去,可好?」
她自是點頭,有了方才那一出,哪裡還敢繼續留在這里。
畫舫緩緩朝著岸邊駛去,怎料才至半途,竟被另一艘畫舫撞上。
謝枝意沒能站穩險些摔倒,好在蕭灼及時將她扶住。
「發生了何事?」
蕭灼聲音清寒浸在冷涔涔的夜色中,不怒自威。
雅間外的護衛恭敬回稟:「殿下,另一艘畫舫撞了過來,似乎……那是大皇子的。」
今夜湖上的畫舫並不多,畫舫相撞,顯然不太尋常。
隔著廂房的門,另一艘畫舫傳來的絲竹聲漸漸變弱,未幾,傳來蕭忱熟悉的聲音。
「何人在那艘船上?還不滾下來和本皇子磕頭賠罪!」
蕭忱今夜太過興奮飲了不少酒釀,而今滿面通紅,若非身邊的花魁攙扶著恐怕早就踉蹌摔倒在地,如此這般還不忘猖狂一回。
要是換做往日,自是有人屁滾尿流跪地討饒,可今日夜色昏沉,他沒能看清畫舫上的護衛模樣,更是不知蕭灼今夜也來了此處遊船泛舟。
話甫一落下,遲遲未有人回應,蕭忱身邊不乏狐朋狗友仗勢欺人之輩,見狀,登時上前就要幫著蕭忱。
「大皇子,這艘畫舫上的人真是不知好歹,且讓我去教訓一番。」
那人拉開衣袖就要上前,還未踏上對方畫舫,守在畫舫上的護衛瞬時拔劍,鏗鏘有力,鋒銳的刀劍頃刻間架在來人脖頸。
利刃出鞘,蕭忱酒醒大半,一直合攏的雅間被人打開,蕭灼一襲錦袍清雋卓然,軒然霞舉,眸光浸在滲冷的夜色陰鷙冰冷。
這一次,蕭忱徹底醒了,臉色蒼白,哆嗦著就要跪地。
偏偏,那個狐朋狗友還在借著他的身份放肆叫囂:「你可知這艘畫舫上的可是當今大皇子殿下,還不趕緊跪下!」話剛說完,他的視線瞥向蕭灼身後的謝枝意身上,頓時眼前一亮,不忘諂媚,「不過你若是願讓你身後女子陪我們一夜,此事……」
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蕭灼已從護衛手中取過長劍,一劍捅穿此人的咽喉。
鮮血濺落一地,濃稠腥臭,那人瞪大著雙眼沒了氣息,似乎死前也想不明白這人竟當著大皇子的面行兇。
蕭灼眉眼冷騭,森寒徹骨,在動手之前卻沒有忘記抬袖掩住謝枝意的雙眼,更在那人倒地後以身擋在她面前,擋住所有的視線。
清冷的寒夜,他凌厲果決動了手取人性命,面對她時口吻依舊溫柔如初,「阿意,別看。」
第六十三章 等不及
空氣中散發出的濃烈血腥味幾乎叫人作嘔,即便視線被蕭灼擋住,謝枝意也猜到發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蕭忱身邊之人驚到失聲尖叫,畢竟先前好端端一個活人就杵在眼前,而今這麼快死了,難保下一個死的不是自己。
蕭忱後背更是一陣泛寒,冷聲怒斥她們閉嘴,汗流浹背朝蕭灼行禮,「太子,此事是我之錯,我這就命人離去。」
此話一出,眾人方知對面畫舫中人身份竟然如此尊貴,那剛才之事……
聯想到太子從前的傳聞,他們紛紛色變,接連跪倒在地請罪。
謝枝意望著眼前這一幕不由輕聲在心底低嘆,這權勢可真是好東西,能讓一個堂堂皇子當狗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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