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換水後,他將她小心翼翼放入浴池中,謝枝意昏昏沉沉本以為這樣就能結束,怎料,耳畔依稀聽見了水花的響動,自己更是被翻過身子靠在了冷冰冰的池壁上。
灼熱和冰冷交替,雙腿更是酸軟得厲害,站都站不住。
他好心了一回扶著她的腰,可該有的一點都沒少,到了半夜她終於受不住哭出聲來,淚水一滴滴滾落而下,洇濕了被衾,只恍恍惚惚記得最後自己是哭著入眠。
翌日清晨,她是被窸窸窣窣的響動驚醒的。
哭過一夜,她的眼早就酸澀睜不開,花窗外的日光明亮晃人,而她身邊卻空了一人。
剛坐起身,就聽見耳畔漸近的腳步聲,來人正是昨夜的始作俑者,此時早就衣冠整潔,眼底噙笑望著她,「阿意怎麼不多睡會兒?」
謝枝意可沒忘記今日還要敬茶,一看到窗外這天色臉色都變了,「你怎的不叫醒我?」
「著急什麼,我已讓他們將時辰推後,你若是累了再睡一會兒也不遲。」
輕飄飄的這句話愣是讓人臊得慌,還推後了時辰?如此一來不是所有人都知曉發生了何事麼?
「你……你怎能那樣說?」
謝枝意手忙腳亂就要將衣裳穿上,蕭灼也好心地服侍她,整理衣袍,系上垂絛,「縱是不這麼說,你我燕爾新婚,自是濃情蜜意,遲些又無妨。」
他肆意妄為慣了,概因他是太子,謝枝意可沒那麼大的臉讓皇上和太后等,一收拾完就要拉著蕭灼朝寧壽宮走去。
可惜昨夜累得不行,才剛走一小段路就受不住,最後還是蕭灼命人將轎攆取來,等到了寧壽宮時,蕭禹早就喝了三壺清茶。
太后自從上次蕭焱之死就大病一場,不論是對蕭禹還是蕭灼都沒有好臉色,今日是被蕭禹喊了出來不得不在這裡坐著,至於容貴妃、端妃和沐嬪純粹是過來湊數的。
叫謝枝意沒想到的是今日大皇子蕭忱和四皇子蕭然也在,蕭忱的王妃楊雪芸臉色煞青煞白,毀了容的臉看起來格外猙獰,正惡狠狠盯著朝眾人走來的蕭灼和謝枝意,還是蕭忱捅了捅她讓她收斂些,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垂下頭。
「父皇,太后。」
蕭灼淡淡行過禮,謝枝意緊隨其後,蕭禹今日很是高興,將一方木盒遞了過去,「既已成家,今後行事更要謹慎,莫要像先前那般肆無忌憚了。」
蕭禹很清楚自家兒子的為人,之前是他心計高深運籌帷幄才沒有把自己的性命玩進去,可到底作為父親還是擔憂兒子的。
太后的表情很是冷淡,一句話也不想說,隨手讓身邊的嬤嬤把東西給了就道身子不適先回去歇息。
這般不給臉色顯然也在踩蕭灼的面子,蕭禹很是惱怒又無可奈何,只能私底下再補償些兒子和兒媳。
因為蕭禹在場,縱然端妃再不喜蕭灼也不得不心痛送上價值千金的首飾,隨後便是容貴妃和沐嬪,以及蕭忱和蕭然。
蕭忱沒有端妃那般排斥,反倒笑容滿面,「弟妹真是生的國色天香,怨不得太子這般喜歡。」
開口就是誇讚女子的容色,謝枝意不禁在心底腹誹,該說不愧是「萬花叢中過」的大皇子麼?
至於蕭然則是一如既往身子羸弱,坐在輪椅上臉色有些蒼白,「弟妹。」
他們幾個皇子里,蕭灼是最小的,但卻是正宮皇后所出的唯一嫡子,並且蕭禹自從有了皇后就不再碰旁人,也就導致蕭灼是蕭禹最後的子嗣。
謝枝意和他們也都認識,畢竟待在宮裡這麼多年還上過宮學,並不陌生。
他們二人不像蕭凜那樣對她敵意滿滿,蕭然是因為生母沐嬪本就地位低,不敢得罪東宮以及太子的人,至於蕭忱,自然是看容色。
越是好看的女子他越是喜歡,當然曾經也試圖調戲過謝枝意,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蕭灼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蕭忱,駭得蕭忱只能收起玩笑的心情轉為冷肅,直到眾人翩然離去,端妃這才譏諷起兒子:「你怎麼就那麼點出息?是不是看見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動道了?你可別忘了謝枝意現在是誰的女人,你要是再這樣搞不好眼珠子都會被蕭灼挖掉。」
端妃可不是在危言聳聽,畢竟蕭灼那樣的瘋子,一旦得罪了他,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蕭忱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變得索然無味,尤其他的王妃還是楊雪芸這樣毀了容的臉,更是覺得丟人極了。
「好了,母妃,你別再說了,與其你說我還不如說說王妃,這幾日她選的人兒子可都不滿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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