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對此, 裴厲延的解釋是:「當年你說你不會回國, 可我必須回國。我們兩個之間不會有交叉點,所以不想讓你徒增煩惱。」
寧希笑了聲, 倒了杯酒遞給他, 兩人站在院子裡的燈籠下。沈家其他人偷偷往他們的方向看, 誰都覺得自己偷看的隱秘,其實寧希早就發現了。
「不信嗎?」裴厲延笑著問。
寧希搖搖頭:「不信。」
他突然彎腰, 嚇得寧希往後躲, 「那你給我一個機會, 我讓你信服。」
「裴同學,請你不要繼續開玩笑。」
裴厲延忽然明白了什麼, 直起身笑了笑。
寧希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餘光瞥見站在人群中的沈淮啟。
他總是能讓人一眼看到。
幾秒的功夫,沈淮啟似是察覺到目光, 抬眼看過來,寧希甚至來不及移開。
越過人聲鼎沸,兩人目光匯聚。
這一眼,寧希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
今晚的沈淮啟心情不好,已經到了糟糕的地步。
看出他的煩躁, 要是以往寧希肯定會過去將他解救出來,可現在她轉頭繼續同裴厲延說話,裝作沒有看到。
「怎麼了?」
寧希搖搖頭:「沒事。」
裴厲延環視沈家院子, 開口道:「我好像知道你變了哪些了。」
「哪些?」
「情緒。」
寧希不解。
裴厲延繼續說:「在這裡你全身心都是放鬆的。快樂也好,難過也罷都是你的情緒,而且這些都很飽滿。」
「我以前沒有情緒嗎?」寧希笑了下,開玩笑。
沒想到裴厲延竟真的點點頭:「也不是說沒有情緒,就像是不在乎。你在倫敦的時候,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淡,只有在玩極限運動時才會有明顯的情緒變化。」
不在乎任何情緒,不在乎開心,不在乎難過。
又像是經歷過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往後的所有都比不過曾經,所以快樂的同時總會想起過去,然後陷入無止境的悲傷。
寧希怔愣,他說得這些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扯了扯嘴角:「怎麼可能,沒有吧。」
裴厲延笑而不語。
她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放下酒杯:「我去趟衛生間。」
隨後一個人走到空曠的角落深呼吸,喘了口氣。
突然手腕被人緊緊攥著,拉著她往前走。『啪嗒』一聲,門被鎖上,寧希被人推到牆邊,後腦勺沒有撞到牆壁,而是碰到溫熱的手背。
雜物室漆黑一片,只有從窗外透過的月光。卻能清晰的聽到門外沈家賓客的相互寒暄。
寧希聽到有人問沈總呢,她整個人緊繃起來。
沈淮啟滾燙的呼吸灑在耳邊:「我不想你和他走那麼近。」
寧希手撐在男人的胸膛,怎麼推都推不開。她越是掙扎,沈淮啟眼神越是暗淡。
門外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他壓低聲音,眼神意味不明:「不是說只屬於我?」
語氣中更是有不解,寧希皺眉,躲開他的呼吸:「我什麼時候說過?」
沈淮啟:「三歲。」
寧希愣了下,譏笑。
三歲。
她曾經也將這些戲言當真,可沈淮啟給了她當頭一棒。她以為這是兩個人的約定,到頭來才發現不過是自己一個人的認真,而聽著只當作玩笑話,從未放在心上。
現在寧希放下了,沈淮啟卻拿著當初的話來詢問為什麼不遵守。
明明最先毀約的人是他。
「沈總去哪了?還想敬他杯酒呢。」一牆之隔,門外在找的主人公此刻緊緊貼著她,忽視外邊無關緊要的人。
寧希冷笑一聲,用他當年的話來回應:「沈總,童言無忌,不必當真。」
沈淮啟依然沒有鬆開:「可我當真了。」
他說:「我不想你去和別的男人相處,不想你因為別人忽視我……」沈淮啟聲音很低,多了分磁性,像是寒夜裡流動的冰水,「我真的……快要瘋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那麼傷心。」
沈淮啟直起身,在黑暗中捕捉到寧希的眼睛:「我不想做你哥哥,我想吻你。」
寧希怔愣,長久地凝望。
許久之後,平靜地問:「你知道我去過寧家,知道我看到了那些東西,也知道我早晚會瘋掉,對不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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