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戀人是這樣的。我可以接受你不愛我,但是我無法接受你明明愛我卻還會離開。哪怕你是覺得是為我好,可我不需要這樣的好。」
說完後,寧希回到包廂,拿上包朝著屋裡人笑著說:「我明天的飛機,先回去收拾東西了,等春節再聚。」
她走後五分鐘,沈淮啟才回來,身上帶著濃濃的煙味。
「不是去找慢慢了?怎麼還抽菸了?」林胥晝揶揄。
周宸特沒眼力見,補充一句:「慢慢不是走了嗎?」
沈淮啟:「…………」
他站起身,看了眼時間:「回去了。」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才幾點就要走?」周宸不樂意,林胥晝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嗤笑一聲,「說明這裡沒有留得住他的人唄。」
眼看林胥晝也站起身,牽著程黎的手,一副要離開的模樣,周宸不樂意:「怎麼你們兩個也要走。」
「明天要上班啊周少爺。」外邊溫度冷,林胥晝把程黎的衣服整理好才有動作:「陪你打了麻將,還陪你唱歌,還不夠嗎?」
周宸緊緊跟上:「我還沒吃飯,走走走去你家蹭飯。」
……
沈淮啟回到家,阿姨說寧希已經上樓睡覺了,他點點頭走上樓,在樓梯口停下腳步,右邊是他和寧希的臥室,左邊是書房。
他站在原地許久,才長嘆一口氣走向書房。從酒櫃中拿出紅酒,一飲而盡。
今天寧希說了長長一段話,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不是以妹妹的口吻說話。
可這話讓沈淮啟喘不過氣,胸口像是被針扎。
原來曾經有那麼多時候都在傷害她。
明明出發點不是這樣,但還是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這段日子,沈淮啟不止一次生出愧疚,後悔的情緒,後悔為什麼那樣傷害她。現在想挽回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只能一味的道歉。
他坐在沙發上,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寧希出國後的很長時間,沈淮啟每晚都睡不著覺,只有喝點酒才會安睡。
這是寧希喜歡的,後來變成了他的習慣。
沈淮啟自嘲一笑,刻舟求劍的人一直是他。
他喝得半醉,拿出手機想說些什麼,明知道這樣會打擾寧希,可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無人接聽。
沈淮啟一顆心墜到谷底。這才想起阿姨說寧希已經睡覺了,他自我安慰到。
自從寧希對他失望後,再沒有回過他的消息,電話也不接。沈淮啟還是堅持每天發,他嘆了口氣,起身坐在書桌前。
桌面上顯示著郵箱界面。
【今天是我來到冰島的第三天,依然沒有沒有見到極光。這裡擁有漫長的黑夜,我時常在想該如何渡過黑暗。黑夜似乎總能讓人胡思亂想,沉浸在痛苦的情緒中,又或者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掩藏在心內的想法才會出現。那是最真實的想法嗎?心理學上說,傷痛不會永遠消失,它只會被無限掩蓋,在故地重遊或是相似的場景就會頓時想起,再次深陷那種場景。那我的傷痛呢?或許有一天會痊癒的吧。
……
我見到極光了!真的很漂亮,我無法用形容詞來描述此刻的心情。
……
明天就要回倫敦了,這段時間過得好快,我走過了冰島的每一片土地。
二十歲,沒有你在身邊。
……
沈淮啟,我突然有些恨你。
——寧希
寫於冰島】
郵件內容斷斷續續,可當沈淮啟坐在電腦前,卻忽然懂得她當時的感受。
是不想泄露半分的情緒,夾雜著害怕和試探。
因為此刻,沈淮啟敲擊鍵盤的手遲鈍,字字斟酌,一直到凌晨三點才關上電腦,揉了揉疲倦的眉頭。
腦海中全是郵件的內容,沈淮啟睡意全無。天亮還要送寧希去機場,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翌日清晨。
寧希收拾好行李,拉著行李箱打開房門,就看到沈淮啟倚在牆邊,聽到聲音,他睜開眼睛,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箱毫不費力的提起。
「幾點飛機?」雲歡臻招呼先吃飯,寧希說,「來得及。」
「怎麼過去?」
沈淮啟先一步說:「我去送。」
今天可不是周末,那麼大一個公司不可能不忙,他這麼說雲歡臻和沈宸年都看向他:「你有時間?」
「嗯,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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