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都沒有父母卻還能過得那麼好,為什麼你都沒有家了卻還像個公主趾高氣昂。」陳念念用力推開寧希,眼淚順著滿是恨意的眼睛流下,「你根本不知道我過得有多苦,我拼了命地往前跑甩開身後的所有。酒水灑在你的衣服上, 我驚慌害怕可你卻能嫌棄的扔掉。」
「我省吃儉用買的襯衫,不過是你一頓飯錢,你衣帽間裡的衣服我不過碰了一下, 就像是沾了垃圾所有人都說扔掉。」
陳念念越說越崩潰,眼淚糊了滿臉,狼狽不堪:「我明明洗了手,乾乾淨淨。」
此刻,寧希終於知道陳念念為什麼那麼恨她。
「我那麼那麼喜歡沈淮啟,可你明知道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還是要折磨他。」陳念念說,「如果沒有你……」
「你錯了。」寧希知道她想說什麼,出聲打斷,「造成這一切的只有你。」
和我,和沈淮啟沒有任何關係。
「我的衣服只要髒了絕不會再穿第二次,不止是我還有沈淮啟。」
在這件事情上兩人有執拗的相同。
寧希忽然覺得面前的人可憐又可笑:「你明明可以用那幾千塊錢好好生活,可你非要買一件沒有場合穿的襯衫。」她眼神冷漠,「這些都不是你不經過我允許,私自進我衣帽間動我衣服的理由。」
用盡一切跨越階級,就不要把所有歸結在別人身上。
「也不是你害死快快的理由。」寧希皺著眉,不理解為什麼有人可以這麼心安理得,午夜時分絲毫不覺得害怕,「那是一條生命。」
她用力咬著牙,眼尾因為情緒波動泛著紅。
「至於沈淮啟……」寧希垂眸輕笑,笑意不達眼底,「不是你說的嗎,我不正常。」
說完,轉身離開,一點不想和她待在一個空間。
寧希踩著高跟鞋回到沈淮啟身邊,她沒有說遇到陳念念的事,當然也不會告訴他寧藍澤來找過她。
那些話像是無關緊要,從未放在心上,她朝沈淮啟笑了下,所有狂風暴雨壓在平靜的水面之下,展露出來的只有平和,乖巧。
「回去嗎?」沈淮啟問。
「嗯?」寧希反應了一會兒,「不是才來沒多久嗎?」
沈淮啟解釋:「目的已經達到了,走不走都無所謂。」
他把選擇權交給寧希:「還是你想在這裡再坐一會兒?」
寧希搖頭:「不要。」
沈淮啟點頭,站起身系上西裝扣子,朝寧希伸出手。
兩人同宴會主人道別,那人笑著歡送:「沈總能來就很好了,既然有事我就不留您了,改天請您吃飯。」
淅淅瀝瀝的雨聲拍打地面,寧希皺了皺眉:「下雨了。」
下一秒肩上多了一件西裝外套,她轉頭,沈淮啟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衣,接過侍者送來的雨傘。
外套帶著未落下的體溫,寧希目光從雨傘上收回。
那是一把傾斜的雨傘。
她沒有被淋濕一點,而沈淮啟的半個肩膀全是濕潤,他絲毫不在意,到了車上接過紙巾彎下腰——
寧希瞪大了雙眼。
高跟鞋上雨水浸濕,男人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踝,小心翼翼擦拭乾淨。
她回過神想要往後躲:「哥……」
沈淮啟出聲打斷:「別動。」
腳踝處的力量多了幾分,寧希動彈不得。
片刻的功夫,她竟覺得呼吸不暢。
車子平穩地往前開,司機目不斜視,雨水拍打車窗又被雨刷器清掃。
視線模糊,清晰,又再次看不清。
霓虹燈暈染,看不清本來的顏色。寧希深吸一口氣緩解燥熱。
…………
工程施工在即,前期地質氣象勘探工作已經完成,寧希幾個人這幾天需要前往施工現場。
沈淮啟過來的時候,寧希剛收拾好東西,翻看資料。
這座橋橫跨雲崗和溪市,是連接兩省高速公路的重要通道。要求雙向四車道,抗風抗震能力要按照目前遇到的最大標準設計,施工時間預計三年。
橋面距水面高度六百米,一面過隧道。
難度很大,哪怕所有情況都已經預想過,一有時間寧希還是查看翻閱資料。
「收拾好了?」沈淮啟看了眼攤在地上的行李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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