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回想了一下:「以前只覺得你和沈淮啟只是兄妹之間的親密,沒有多想。真正看出來是沈淮啟組的那場局。」
「那不是周宸哥組的嗎……?」寧希下意識反駁,話音落下她頓住,「是我哥組的?」
「你們兩個的氛圍太怪了,沒有一點十多年前的樣子。最開始我以為是分離的時間太久才會變得生疏,可沈淮啟對你卻還是如此照顧,事事將你放在第一位。」說到這程黎嘆了口氣,她看不懂沈淮啟怎麼想,那樣的人城府太深,要是他不想不會有人真正讀懂他。
寧希笑了下,笑意不達眼底甚至帶著苦味。
惦念一個人太難受了,夜以繼日的折磨,重逢後的試探,受傷後收回的手。
一次又一次,早就沒有了最初的勇敢。
這些兩個人誰都不用說,她們都深深體會過。
「慢慢。」程黎停下腳步,看向寧希。海風吹動兩人的裙擺,腕上手錶擺動一圈,說出的話似鼓勵似寬慰:「如果放下很難,那就再嘗試一次,給自己一個機會。」
寧希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眼尾微紅。
她以為她會和別人一樣罵她不正常,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她以為她要遭受萬夫所指,可程黎擁抱她說:「這麼多年辛苦了,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程黎擦掉她眼角的淚水,收起笑容:「如果這次結果依舊不盡人意——」
那就轉身往前走,不要委屈自己,畢竟只有自己才不會背叛自己。
晚上和程黎聊的內容,寧希誰也沒有說,兩個人共同忘記這晚的談心。
第二天,寧希起了大早,今天的現場比昨天多了更多的鮮花。大屏幕上播放著林胥晝和程黎從相遇到現在的照片和視頻,台上林胥晝緊張地說著誓詞,程黎為他擦掉眼淚,自己卻眼眶氤氳。
寧希鼓著掌,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花束,那是程黎的手捧花。
十多年前在一切還未知的時候,真誠說想要參加他們婚禮的女孩,他們也想讓她接替這份美好,得償所願。
寧希愣了好久,在周圍的提醒聲中才回過神,接過花束,道了聲謝。
這束花她從海島帶回公寓,又將它做成了乾花框起來,擺放在客廳。
回到市區後,天已經暗下,這兩天兩人不在家冰箱沒有讓人添置新鮮的瓜果蔬菜,現在去超市買回去再做好太晚了。沈淮啟帶著寧希去外邊吃飯,他什麼都不挑,全看寧希想吃什麼。
寧希第一反應是想吃崴腳時沈淮啟定得飯。這一周吃公司餐廳,差點沒讓她吃到厭食。
「那麼難吃?」她的表情太過浮誇,沈淮啟笑了聲。
「你不信的話自己去嘗嘗。」寧希明知道只有兩個人還是壓低聲音,「比小姑做的還難吃。」
沈淮啟:「……」
他就沒吃過比沈惠做飯還難吃的。
沈惠有段時間沉迷做飯,奈何自己天生就不是這塊料,做出的東西自己不嘗,非要拉著其他人一起吃。沈家沒有人躲過,又不好說難吃打擊她的積極性。後來只要沈惠進廚房,一行人不是找這個接口就是那個藉口離開。
最後還是沈老爺子說沈惠生來就是享福的不用做飯,沈惠想了想也是,便放棄了,也放過了沈家的一眾人。
寧希笑出了聲。
剛好車子穩穩停下,她看到的只有一條亮著昏黃燈光的巷子,沒有門店。疑惑地回頭:「這裡?」
沈淮啟:「嗯。」
「好吧。」既然他都說了寧希不再質疑。
走到巷子中央,寧希才看到打開的一扇門,裡面裝飾低調古樸,兩人走近了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在搖椅上喝茶。
西裝在沈淮啟身上是禁慾,可在這個人身上卻沒有絲毫壓迫,帶著放蕩不羈,男人聽到動靜抬頭:「沈總?」
「陸總。」沈淮啟點頭示意,給寧希介紹,「這是陸總,陸時商。」
陸時商問道:「這位是?」
「我妹妹。」
「來吃飯?」陸時商沒有多問,說道:「你們剛好是今天的第十桌,晚一點就吃不到了。」
說完朝著裡面喊了一聲,「老太太來生意了。」
這是家私人菜館,只是因為廚師喜歡做菜,但家裡人又不想她勞累,每天定下只做10桌的規矩。
寧希知道兩人是合作夥伴,給他們留下空間,自己先進去點菜。
陸時商望著寧希的背影挑挑眉:「沈總還有一個妹妹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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