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寧希要求的,一開始他們都不同意,但寧希覺得她只是偶爾幫忙,並不屬於工作人員不能搶了他們的功勞。
寧希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救了她一命。
一面驚慌一面又覺得竊喜。
她不敢保證如果沈淮啟在知道是她之後,會不會改變主意。
卻又開心於,十年過去,她終於與他匹敵,站在了同樣讓人仰望的高度。
第四章 像分別那天的沉默,再見依舊無……
在知道藍峻也要回國後,寧希提前預約了珍饈坊。她知道藍峻在國內無牽無掛,回國自然是陪她。這人的人生信條只有三個——美食,美酒,美人。
昨天晚上同陳姐掛斷電話後,收到珍饈坊的預約通知,寧希這才想起來還有一頓飯沒吃。藍峻知道後,晚上老老實實在酒店待著哪都沒去,盼望著她讚不絕口的餐館。
這天也是寧希第一天上班,組裡的人一早在公司等待。他們都太熟了,匈牙利共事三年,那麼苦的環境下磨出來的情感早就超過了普通同事。
寧希抱著一大束花,在這個聽過無數次,在腦海中描述過無數次樣貌的辦公室,沒有感到一絲緊張,只有數不盡的感動和歸屬。
「歡迎寧工!」
「謝謝大家。」寧希將花束放在辦公桌上,臨到上班時間其他人一個接一個說完祝福語回到自己的工位,剩下最後一個連興。
寧希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話要說,坐下後沒繞彎子直接問:「怎麼了?」
「沈家的那個項目你知道嗎?」男人拉過旁邊的椅子自顧坐下,他早就來公司了,很多消息比旁人知道得多。就比如昨天那個只有高層才開的會議內容。
「知道。」
連興平日懶散的臉上多了分正經:「據我所知,這個項目是公司改制的開始,公司只有一次機會,我們也是。」
寧希把目光放在他臉上,同樣沒有一絲玩笑,表情凝重:「猜到了。」
昨天陳姐只是說這個項目很重要,卻並沒有直說這個項目失敗關係什麼。但她或多或少猜到一些。對於即將加入的公司,她不可能不去了解,以往項目是如何分配她早有耳聞,這次怎麼就突然變成誰競爭成功誰上了?
一個公司不成文的規定的變革關乎所有人,那就一定會有人承擔更多的分險和責任。
這個人不用想就知道是陳姐。
如果失敗,陳姐離開,那麼他們這站在這一方的人往後的路更不好走。
連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唉,你剛來就讓你搞這麼難……」
寧希笑了,「你剛才可是說,在匈牙利就把我當做一輩子的同事了,怎麼?不會說的假話吧?」
「怎麼會。」連興比寧希大了整整一輪,本來這次陳姐晉升,他是最有資格坐這個組長的人。但他知道寧希回國後,主動放棄競選,說她的能力才配在這個位置。在匈牙利她的年紀比他們都小,這些人在生活方面對她處處照顧,寧希一直沒說過,但她心裡很感謝。
「往後可不止一場硬仗打。」連興站起身,將椅子拉回原位,還是平日裡的散漫又帶著溫和:「在公司里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問我們幾個。」
「嗯。」寧希看向他:「謝謝連哥。」
「等晚上下班,叫上陳姐,咱們組一起吃個飯,回來還沒聚過呢。」
寧希欣然同意:「好。」
午飯時間,連興敲門叫她一起去嘗嘗食堂,寧希搖搖頭,讓他們去吃:「有約了。」
珍饈坊在一百年前就已經存在,這麼多年經過多次翻修依然保持原來的風格。
木質角樓,華麗宏偉又透著莊重,牆上掛著泛黃的照片,據說拍攝於百年前。這裡的廚子祖上是御廚,一直跟著珍饈坊的老闆,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傳了多少代。
珍饈坊不接受外賣,只能到店,但沒有位置誰來都沒用。珍饈坊名氣大,可惜誰都不知道老闆是誰。
寧希到地方的時候,藍峻還在路上堵。她沒辦法只好先進去,電話對面喇叭聲透著他的煩躁。
「沒有多遠了,你別著急,我先點菜讓後廚做,你到了不用等。」寧希踩著高跟鞋,走到拐角處找到服務員,報上名字。
不遠處的戲台正在唱《西廂記》。
[風弄竹聲,責道金珮響;
月移花影,疑是玉人來。]
台階上的人腳步平穩有力,聽著落後半步的人寒暄,卻在下一秒停下腳步,抬起漆黑的瞳眸。
男人五官冷峻,身上黑色西裝加深了他與旁邊人的疏離。
身後的一行人跟著停下腳步,不解地看向最前方的人,卻沒有人敢發出質疑或者催促。
其實他停頓的時間很短,回神後側頭對身邊人說了句:「抱歉。」接著下樓,只是步伐顯而易見的加快。
樓梯的位置距離門口很近,本該左拐離開的人卻向右。
身後的助理輕聲提醒:「沈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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