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婉清肉眼可見的失望,嘴角撇下,又自我安慰地鼓起腮幫子:「好吧,那我們一邊找一邊想。」
「這次的事情,楚亦辰可能是參與者和知情人,但他最後並沒有讓你如他們的計劃一樣去遭受那一切,其主謀應該另有其人,心裡有人選嗎?」
「有。」
「是那個人?」
「對!」
「打算怎麼做?」
說起這個,秦婉清難免有些情緒化,深吸氣,又泄氣地往楚成洋肩上一靠:「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對我的敵意來自哪裡,在演藝圈,我們走的不同路線,資源重疊的可能性很小,況且,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去爭奪那些,有些時候遇到爭論,還會主動放棄……你說,平時那些小打小鬧的場面也就算了,這次,如果她成功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秦婉清輕笑,神情透著無奈:「她這明明是奔著我的命來的。可是為什麼呢?」
在她的印象中,她們可是沒什麼交集,這份恨意好像突然就沖她奔了過來,著實令人費解。
「並不是所有事,都能問出一句為什麼的。」楚成洋偏頭靠向秦婉清,耐心安撫,「有的人,骨子裡就是惡。也可能她看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嫉妒了;也可能,你這麼佛系,在這個圈子裡里外外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她產生了不平衡心理;還可能,她就是看不得你這張臉,畢竟沒有人能做到被世間每一個人喜歡,有些敵意也並非是因為你不好,相反,還有可能是因為你太好了。」
瞧瞧這話說的……
秦婉清心裡都開始泛起蜜糖了,那點兒鬱悶被流淌在心間的甜意裹挾,然後侵蝕,化作了閃閃光芒縈繞著不規則跳動的心臟。她仰起頭,下巴擱在他的肩頭,眼睛笑眯眯,彎成月牙,問:「誇我呢?」
「不是。」楚成洋這兩字出口,秦婉清的神情頓時一僵,還不待她發作,緊接著就聽他說,「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內心,不存在誇大的成分。」
晚霞的餘韻穿透玻璃窗,照著楚成洋的半張臉,他眼尾的褐色淚痣被映襯得愈加深邃,使得皮膚看上去更白皙。從秦婉清的視角看去,先是不薄不厚恰到好處的唇,往上是挺拔的鼻樑,再往上是那總是笑著卻又總能讓她瞧出憂鬱氣質的眉眼,乍一說好像還挺矛盾,可這一切安在他的身上,卻是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都剛剛好。他的聲音,他的神情,在霞光下都溫柔得好似要膩出水來。秦婉清沉寂的心湖,被投進了一顆小石子,盪起層層波紋,帶起一陣微電流,侵襲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此刻的她就像是在沙漠裡渴了半個月,突然見到了綠洲,也像是見了肉的惡狼,亦或是見了唐僧的妖精,四肢百骸都在不停叫囂著。
「低頭。」她忽然開口。嗓音帶著些許沙啞,清靈的眼眸也染上帶著欲·念的霧色。
楚成洋喉結滾動,眸色微深:「嗯?」雖有疑惑,仍還是照做了。
秦婉清忽地伸手勾住楚成洋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以前的她總是覺得時間還很長,有些事可以不著急,可經歷過一次生死之後,她覺得人生就該及時行樂,想做什麼就去做,想要什麼就去爭取,誰又知道意外會什麼時候來呢?
楚成洋驚訝,垂眸看著緊閉眼眸的秦婉清,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似乎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不過當下也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心愛之人在懷,誰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她的主動,打開了他禁錮在心底深處的欲·望枷鎖,不想也不願將其推開,甘願被她帶著沉淪。
呼吸交融,唇舌嬉戲,病房內的氣溫在緩步上升。他們相擁著彼此,也禁錮著彼此,霸道地索取,想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卻又不免溫柔底色。
兩人的呼吸漸漸變重……
秦婉清的手,自楚成洋肩頭滑落,順著他的心口向下,指尖被那灼熱的肌膚燙得一顫。也正是她的這一動作,讓楚成洋猛地驚醒,拉住她還欲向下的手,向後退開,頭埋進了秦婉清的頸間,粗重的呼吸噴灑,秦婉清只感覺一串電流自鎖骨處散開,快速流淌過身體的每一寸,帶起陣陣酥麻。
秦婉清的唇上泛著盈盈水光,昏暗間,一透明絲線自唇角向下延伸,她還在不滿於楚成洋的退縮,滾燙的指腹驀地從她的唇角划過,她身子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這是在醫院。」楚成洋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低沉了許多,更具有蠱惑力,「況且,我也不希望我們是在這樣的環境下。」
秦婉清眯了眯眼,雙手捧住他的臉,讓他面對自己,一字一句說:「你就是膽小鬼。」
她的一顰一笑,亦如兩人剛敞開心扉那會兒。
楚成洋欣然認下:「嗯,我是。」
「這還——」
敲門聲忽地傳來,秦婉清止住未落之語,與楚成洋的視線對上。
楚成洋唇角噙著笑:看,我說什麼來著。
秦婉清冷哼一聲,輕輕一推:「開門去。」
楚成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腿間,尷尬又難為情地問:「確定要我去嗎?」
「嗯哼?」秦婉清恍然明白過來什麼,瞥了一眼,起身拿過一塊毛巾扔了過去。
楚成洋沉默幾秒:「這樣真的不會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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