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
楚成洋他們也曾想過這個,只是沒找到證據。
「如果真是他的話,那他的一切都是算計好的,包括他救你應該也在算計之內,這要是真的……」秦婉清抿了抿唇,咬著牙說,「那他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用自己的命為賭注的瘋子!
「所以,要離他遠一些,知道嗎?」楚成洋輕輕捏著秦婉清的手,柔聲叮囑。
「嗯。」
就算不說,她也不會往上湊的。
「婉婉。」楚成洋輕喚。
秦婉清抬眸。
他唇角上揚:「我們做一個約定,好嗎?」
「什麼約定?」
「無論何時何地,都以自身安危為重,以照顧好自己為首要。」楚成洋觀察著秦婉清的神情,用極為溫柔的嗓音追問,「好嗎?」
秦婉清面露狐疑之色:「是我們彼此都?」
楚成洋點頭:「我們彼此。」
沉默半晌,秦婉清說:「好。」
正好她也想找機會跟他說一說這個問題,不然總是突然事故,她的心臟可經不住嚇。
還算他自覺!
-
楚成洋的傷不算重,三天的時候他就想出院了,被秦婉清強硬的態度又留了兩天。
也正是他出院的這天早上,秦婉清去了一趟看守所,見了楚長風。
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楚長風蒼老了不少,鬢間多了白髮,整個人看上去頹廢、萎靡。
看到等著的秦婉清,他神色明顯一怔。
「怎麼是你?」
他一開口,嗓音沙啞到有些難聽,似沙漠裡的植被長時間沒接觸到水源乾涸得即將死去的狀態。
「是我,很意外嗎?」秦婉清眼神透著凌厲。
對於這個男人,她是恨的,也十分不解,一個父親為何會自私到這樣的地步?
「楚成洋呢?」楚長風問,「他怎麼不來?」
秦婉清淡漠問:「他為什麼要來?你覺得他稀罕來見你這個想要他命的人?」
「我是他老子!」楚長風惱怒道,「他做的這些事是在弒父!他在弒父!!」
「呵……」秦婉清被他這無賴的模樣給氣笑了,「你說你是他的父親,這麼多年,你盡到過一絲一毫做父親的責任嗎?你都帶給了他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他是你的兒子,身上流著你一半的血,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冷血無情的父親,給不了他什麼也就算了,還想要摧毀他所擁有的一切……你恨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的痛恨他的存在?!」
楚長風忽地冷靜下來,如鷹的一雙眼緊盯著秦婉清,突然就笑了:「你是來替他討一個公道的?他還真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啊,一遇到事情就只知道懦弱地躲在別人的身後,當一隻縮頭烏龜。」
秦婉清咬了咬牙,雙手緊握拳,深深平復自我呼吸,冷靜問:「你確定你說的是他?」
「不是他還能有誰?」楚長風笑得無聲,神情癲狂,「小時候不就被綁架了一回,回來之後不吃不喝好幾天,差點兒就沒了,他當時怎麼不乾脆直接沒了,免得看著刺眼。」
他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兒子,而是仇人。
難以想象,楚成洋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
難怪,他十八歲那年要搬出去自己住,也難怪陶阿姨從來不阻止。
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跟地獄有什麼差別,每一秒都是煎熬。
秦婉清的心很疼,疼到有些喘息困難。
她握拳的手輕顫著,整個人在失控邊緣徘徊。
「他被綁架,難道不是你身為父親的失職嗎?」秦婉清深深呼吸,努力維持冷靜,「你至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悟,你簡直枉為人父!」
「誰知道他是不是老子的種!」楚長風冷哼。
秦婉清心一顫,失了言語。
胸腔大幅度起伏,身子輕顫,指甲嵌進肉里也全然不在意。
她猛地站起身,抬起的手抖了又抖,僵持近兩分鐘,大力甩下,奪門而出。
站到看守所外面,抬頭望著湛藍天空,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有懷疑,可以用很多種方法去驗證,可是楚長風都沒用,他就是厭惡楚成洋的存在,覺得楚成洋活著就是錯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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